“可是我真的知道錯了,我對天發誓,我絕對不打擾他。”顧衿直接給白景顏跪下了。
“彆,我們是平輩,這樣會折壽的,你趕緊起來。”
霍靖川直接把人拉起來扔到了沙發上,“人家和你好的時候,你不是這個妹妹就是那個妹妹的,現在人家隻想自己一個人待著,你又打聽人家的消息。
顧衿你還要不要臉了,彆讓溫若看不起你,也彆讓彆人看不起你,有錯就改,等到把人家的耐心都消耗完了,餘生都是悔恨。”
他是真想告訴這個棒槌,人都沒了,你今生也找不到了,滿意了吧。
白景顏實在不想看到顧衿,在霍靖川拖住顧衿的時候,白景顏帶著米諾和歐若若出去了。
車裡,米諾還在為溫若打抱不平,“我希望他永遠都找不到溫若,更希望溫若能遇到幸福。”
“他很幸福,沒有煩惱,也沒有痛苦。”白景顏說道。
米諾狠狠的點頭,“那就好,他愛的太卑微,很痛苦,現在我們應該祝福他。”
“他死了。”
“嗯,他.....什麼?景顏你再說一次?”
“米諾小姐,我告訴你一個不幸的消息,溫若先生於十日前離開了這個帶給他無數痛苦的世界,安葬於鳥語花香,青山環繞的地方,我親手下葬的。”
米諾久久不能說話。
白景顏聲音低沉,娓娓道來,“五個月前他被檢查出肝癌晚期,放棄治療,讓我陪他遊山玩水,在路上他教我學會了開房車,教我認識了很多動植物,給我普及了許多自然知識。
也講了他悲慘的人生經曆,他釋然了,最後半個月,我每天都要給他抽腹水,他的內臟都燒化了,每天大口大口的吐血。
他不讓我給他用止疼藥,他說要感受這種極致的疼痛,你知道最後幾天我們在乾什麼嗎?嗬嗬,他親生給自己玩了一個坑。
還布置的特彆好看,最後我把他的骨灰放了進去,沒用骨灰盒,直接與大地融為一體,他說來生不做人,想做蒲公英,短短的一生還能隨風自由飛翔。”
她說完的時候,米諾和歐若若已經抱頭痛哭了。
白景顏一車到了實驗樓,“你們隨意玩,我要開始工作,在不研究出特效藥之前,我就不出來了。”
兩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她們哪還有心情玩啊。
霍家
顧衿看白景顏出去了,他繼續纏著霍靖川。
“靖川你一定知道對不對?你告訴我好不好?”
“顧衿,顏兒不能背叛溫若,我不能背叛我媳婦,所以無可奉告,彆看我們之間有血緣關係,但是我和我家顏兒更親。”
顧衿雙手抱頭,“為什麼,為什麼不給我一次改正錯誤的機會啊?為什麼?”
霍靖川冷眼看著他,此時他一點都不同情顧衿,因為他差點也犯下致命錯誤。
霍靖川沒說,顧之書選擇告訴了他真相。
顧衿聽到之後大吼大叫,根本不相信溫若已經不在了。
由於聲音過大,把後山的虎都嚇抑鬱了。
一家人都出來看在樓下客廳發瘋的人。
“靖川拉住他,彆讓他發瘋了,早乾嘛去了,但凡平時多上上心,怎麼可能發現不了他的異常。”
“大姑你彆說了,我就不是個人,我錯了,我錯了,大姑我難受。”
顧書瑤雖然也心疼自家侄子,可是這小子太過分了。
溫若是多好的孩子啊,人長的好看,說話也很溫柔,多好的孩子,命怎麼就這麼苦呢。
霍庭山也不想說什麼了,人都不在了,就是打死這個玩意又有什麼用呢。
年果果四處看看,“靖川,白呢?”
“去實驗室了,她要閉關,說是去研究癌症的特效藥。
這下真好,你特麼犯個錯,我媳婦要閉關。”
霍靖雯坐在沙發上感慨,“如果讓宮晨換溫若的命就好了,好人不長命,禍害一千年。
那個玩意的生命力真旺盛,都被我揍成植物人了還頑強的活著。”
“你可閉嘴吧,現在不是在說你的事,你跟著摻和什麼。”
“爸,我還不能說話了?”
“你不能,都啥時候了你還嗶嗶,嗶嗶不是徒增傷心嗎?
你不需要心疼這個玩意,但是溫若那孩子,唉,那孩子也決絕啊,連最後一麵都不讓見了。”
“見啥啊,人家一看我們和顧渣男長的有點像更痛苦了。”霍靖雯小聲嗶嗶著。
霍庭山歎口氣,“現在說什麼都晚了,都晚了。”
顧衿嗚嗚了一會,又開始大吼大叫,那嗓子都吼破了。
霍靖川怕他猝死,然後直接把人給打暈了。
顧之書把人扛走送回了江南顧家,顧衿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在自己家了。
他木然的問顧之書,“他疼不疼,有沒有留下什麼話?”
顧之書把手機遞了過去,“你看看吧,這是我若若偷偷從景顏姐的手機上傳過來的,。
估計景顏姐是知道的,哥你後不後悔,但是我告訴你,彆想著以死謝罪,溫哥不想見到你。”
顧衿搖頭,“我不會自殺的,每天活在痛苦之中才是對我最大的懲罰。”
顧之書點點頭,“你最好記住自己說的話。”
顧衿已經不理他了,手機裡傳出溫若痛苦的低吼,顧衿已經哭的不能自已。
顧之書關上門,這是他的報應,自己也沒辦法做什麼。
顧之書剛走出房間,白景顏的電話已經打過來了。
“姐,是我說的。”
“我知道。”
“姐你說他會不會自殺啊,我要不要查查他名下還有多少資產?”
白景顏石化了,雖然顧衿不是個東西,但是你問的這個問題好像更不是個東西吧?
“怎麼你想分點?”
“他一個老光棍死了,我就把他名下的資產都轉移到你那裡,為你的研究提供資金。”
白景顏心道,他不死創造的價值會更大。
她已經通過統子看到了,顧衿消沉一段時間之後會重新振作,然後把所有掙的錢都用來支持抗癌特效藥的研發。
並且一直持續20年,直至他生命的最後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