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爾本。晴。湛藍澄淨的蒼穹,純白色的雲海翻滾在天邊,靜靜地綻放。墨爾本的天氣漸漸回暖,大片大片的雛菊花依次盛開,隨風招搖,淡白色的小花被風吹起,花海裡,男人拾起吹到自己的腳邊的雛菊,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對身旁的人說,“或怪我,恨我,或感動。”雷煜聞言,嘴角揚起一抹淡淡的笑容,“十一年了,還是忘不了的。”男人點點頭,將花朵放在手心裡,瞳孔中沉入深深的情緒之中,然後轉身朝花海儘頭的一棟獨棟彆墅走去。身後,雷煜無奈地搖搖頭,隨後跟上,“子瑾,等等我。”十一年了。雷煜知道木子瑾為自己建了一個回憶的城,虛構的城市裡,有著熟悉的記憶,熟悉的一個人,熟悉的那些事,然後在寂寞的時候、充滿想念的時候、一個人的時候讓自己深深地陷入。回憶的城,念一個人。大約十分鐘後,兩人回到彆墅裡,淡雅的雛菊花香迎麵撲來。木子瑾將手心的花瓣洗乾淨,然後將她小心翼翼地放入小瓶子裡,然後存進氧氣室裡,回到大廳後,他繼續盯著桌子上相框裡的女子凝望出聲。雷煜看著他這一係列的動作,有點不忍地問道,“白璃呢?”“我讓她回意大利看看。”木子瑾說,“她弟弟病危,我讓她一定要回去見最後一麵,至少以後的時光裡,有伴侶或是一個人,都不會那麼遺憾。”“這些年好麼?”木子瑾笑了,眸裡一片深邃,“我困在自己的城裡,出不來。”“哦?”“嗯。”雷煜沉默了,時光似乎飛逝到很久以前,思緒也在跟著慢慢倒回。也許,他不會明白,在木子瑾的那個城裡,也藏著一個這樣子的願望。“你愛不愛我?”“很愛。”“嫁給我好麼?”“好啊。”thesed-你愛不愛我?thethird-離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