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 酒香 第二十八章 張氏(1 / 1)

一品酒娘 那時煙花 2013 字 2個月前

第二十八章 張氏第二十八章 張氏也許是拓奈奈太過激烈的反應,也許是因為她目眩頭暈的表現,就在拓奈奈從床上跳起來那一瞬間,貂蟬竟然呆在那裡。不過,隨後她又頭昏的倒了下去,她這是拉了幾天的肚子啊,本來就沒什麼抵抗力,現在又一下子起猛了,頓時覺得眼冒金星,隻好又偏偏的倒回了床上,半天都沒有緩過來。“奈奈姐,你怎麼了?”貂蟬見她的臉色實在是不好,不由得有些擔心的問著。“沒事,你剛才說他們兩個人打架,都受傷了嗎?”拓奈奈連眼睛也不敢睜開,之後用手捂著臉,有氣無力的問著。“是啊,據說是都受傷了,不過都是聽說的,倒是呂布呂公子受傷是真的了,畢竟那甘倩姐天天去照顧著,至於太尉大人嘛,我還真的不知道是真是假。”貂蟬嘿嘿的笑了幾聲:“奈奈姐你也知道嘛,這老百姓的嘴其實最不能相信的了。什麼事到了他們嘴裡,芝麻大的小事能被他們說成西瓜那麼大的。”“中間還不是有你的一份功勞。”拓奈奈不屑的哼了一聲,隨後又歎了一口氣,什麼也沒有說,隻是覺得頭疼得很。“奈奈姐,你很關心太尉大人哦。”貂蟬在一邊玩著手指,玩了一陣子,忽然問道。“問這個來做什麼?”拓奈奈搖搖頭,打斷了貂蟬的瞎打聽:“你讓人到街上買些水果來。洗乾淨,放在一個好看地籃子裡,籃子上麵再紮緞子,弄得好看些,讓典韋給太尉大人送去。”“啊,乾嘛還要送吃的啊?”貂蟬皺了皺眉毛,看起來她並不是太喜歡董卓的樣子。“怎麼?你有意見?”拓奈奈睜開了一隻眼睛。看著這個有些皮癢的小丫頭、“沒有沒有,我這就是跟典韋大哥說。”貂蟬連忙搖頭站起來。就要往外麵走,卻被拓奈奈又叫住。她打了一個嗬欠,懶懶散散的交代著。“再加上一壇子的好酒。就說我這幾天重病在床,實在是不方便親自去看望太尉大人,還請太尉大人笑納。”“知道了知道了。”貂蟬一邊答應著一邊開門,剛一拉開門,就看見郭嘉站在門口。著實嚇了她一跳,她拍著胸口大大的喘氣:“奉孝先生,你怎麼連聲也不出啊,嚇死我了,你是來看奈奈姐地吧,她還沒睡呢,你去吧,我就走了。”貂蟬說話跟打著槍子一樣。劈裡啪啦的一陣子說完以後,頭也不會地跑了。丟下了站在門口略微尷尬的郭嘉以及還躺在床上的拓奈奈。而這個兩個人偏生最近一直在冷戰中,基本沒有怎麼交流過,一時間一個屋子裡一個屋子外,一陣陣的寒流飄過。最後還是拓奈奈先開口:“有事就說事,這開著這麼大的門。你想凍死我啊?”郭嘉這才注意到自己站的這個地方,確實不太對,連忙關上了門走了進來,他的手裡拿著厚厚地賬本,徑直走到了床邊上,看了一眼病怏怏的拓奈奈後,暗自歎了一口氣,這個女人果然不是神仙,要是神仙的話,怎麼可能會狼狽成這個樣子。“這是去年的帳。算是清楚了。”說著他將賬本放在了拓奈奈床邊的矮桌上。也不再說話,隻是看著拓奈奈。“看著我做什麼?沒見過女人嗎?”拓奈奈從來都是一個心眼小的人。對於彆人說過的話不但計較,而且是睚眥必報,所以,那天郭嘉說得話,她可是一個字都沒有忘記,全部記在心裡跟明鏡一樣的清楚,現在好容易有了機會,她一點不剩地丟了過去。郭嘉聽了她的話,並不生氣,反而哈哈的笑了起來,也不用她的安排,整理一下裙子,就坐在了床邊上:“奈奈,你可真是一個小心眼的女人。”“我倒是心眼小,那麼你去找一個心眼不小的女人來給我看看。”拓奈奈放下了捂著額頭地手,白了麵前這個男人一眼。郭嘉也沒有說什麼,倒是對於這個問題很認真很用心的想了起來。過了一會,就拓奈奈幾乎覺得這個人睡著的時候,他一副果然是這樣的語氣說道:“果然沒錯,世界上哪裡有不心眼小的女子,你現在讓我找,我可能窮儘一生也找不到這樣的女子。”郭嘉是聰明的,可是,他同樣是認真的。當他有不明白的事情的時候,就會停下來手中所有地工作,一定要把這件事想清楚為止,或許,這才是他智慧地所在。對於他的回答,拓奈奈忽然有種哭笑不得地感覺,她看著郭嘉那認真的臉孔,本來就沒有什麼力氣的臉孔現在更是充滿了無力感了。她扯了扯嘴角,岔開了話題:“你來了時間滿長的了吧。”“是不短。”“聽見了什麼?”“你講的故事而已。”郭嘉笑著,咧開了嘴角,對著拓奈奈那有些生氣的額臉孔笑得極為開心,那一口雪白的牙齒,在黃昏的屋子裡竟然耀出動人的光彩,實在是非常的耀眼。“怎麼這個故事我聽不得嗎?”“這故事,人人都聽得,就是你是聽不得的。”拓奈奈歎氣。“為什麼?難道我就不配聽這樣的故事嗎?”“那倒不是,隻是你這人太過聰明,經常會看破不該看破的東西,所以,讓你聽了這故事的話,隻怕是……”拓奈奈掙紮了一下想要坐起來,郭嘉連忙將她扶起來,並在她的身後放上了一個枕頭讓她可以靠在床頭舒服一些。“隻怕是我會明白我不該明白地故事,可是這樣?”“那你明白了?”“我倒是想知道。那個臣子和臣子的兒子是誰。”郭嘉淺淺的笑著:“如果沒有猜錯的話,那位美人可就是剛才你講故事的對象貂蟬?”拓奈奈哼了一聲,算是回答了,伸手端起了桌子上的茶水,抿了一口以後,不介意的搖頭:“其實有時候有些事還是不要知道得那麼清楚為好。”“這倒是真地。”郭嘉站了起來:“老板娘,你就好好歇著吧。我這就先告退好了。”他緩緩的超門口走去,在走到火炭盆前。他站住了,轉頭拿起上麵地銅簽子,挑了一塊火紅的木炭,將它放進了桌子上的香爐裡,撥動了幾下,那麼香爐裡的香便嫋嫋的燒了起來,一室馨香:“我倒是沒有想到。以後幾年的事情是這樣的精彩,真是期待啊。”見著香已經燃燒得不錯了,他抬手就將手裡地銅簽子放回了或炭盆的下麵,朝著門口走去。隨著郭嘉走出去,那沉重的門也再次重重的關了起來。拓奈奈則看著那扇門開始發呆,這就精彩了嗎?她微笑,隻怕是郭嘉還不知道這未來的幾十年才是真正的精彩吧。日子依舊過得昏昏沉沉。等到拓奈奈全部好了起來,那已經是五天之後的事情了。雖然已經算是春天了。可是,雪似乎並沒有怎麼停下來。早晨,她起了個大早,讓貂蟬為自己盤好了頭發,又在發髻上插上了一隻金簪子,和身上那件玫紅色的袍子比起來。倒也相稱。看著鏡子裡地自己,拓奈奈忍不住歎氣:“這拉肚子可真是減肥呢,隻看這麼些天,我這臉都瘦了大半了。”“奈奈姐是變瘦了,可是,這瘦得卻不好看呢。”貂蟬幫拓奈奈帶上了鑲著綠鬆石的綠耳環:“這麼瘦,隻怕是外麵吹陣子風,你就沒有人影子了。”“你又是從誰那學來的這些話,一聽就不是你這丫頭會說的。”她伸出手將耳環微微的擺正,隨後就站了起來。貂蟬連忙就捧來一件明黃色的鬥篷給她披上。拓奈奈則看著鏡子地自己忍不住笑。還好是在漢代,這要是在明清。明黃色可不是她這一個普通的女子是、穿得起的。穿戴整齊以後,她又對著鏡子來了一陣子搔首弄姿後才拉著貂蟬離開了房間:“你今天就好好呆在店子裡,不要跟著我去了。”“為什麼不要我跟著你去啊?人家很久沒見過太尉大人了。”貂蟬撅起了嘴抱怨,其實,倒不是她有多想念董卓,隻是分外想念董卓家廚子做得糕餅。“你要是真的那麼想念太尉大人,不如我跟太尉大人說說,給你做個媒,這開了春,你就嫁過去好了。”拓奈奈半真半假的說著。“那怎麼可以!”貂蟬幾乎像是彈簧一樣從拓奈奈手裡一下子跳得老遠,好像她身上有病毒一樣,驚恐的睜大了眼睛:“這怎麼可以!奈奈姐,我還是不跟你去了,你可千萬彆打這樣的心思,我,我不乾!”說著轉身沒命的跑了。拓奈奈卻因為貂蟬那驚慌失措的樣子心情大好,甚至在院子裡雪地笑得直不起腰來。“奈奈姐!”貂蟬聽見拓奈奈的笑聲,從廚房裡探出了半個身子,一張臉氣地通紅。拓奈奈連忙裝出一副莊重地樣子,徑直穿過店子出門去了。雖然上次按照探病的規矩已經給董卓送上了一個果籃了,可是,拓奈奈總覺得這並不是太上得了台麵,所以,這次又帶著不是黑店裡剛剛出鍋地好菜和美酒朝著太尉府去了。到了府邸麵前,那些侍衛管家倒是也熟悉她了,全都一個個作著揖,接過小廝手裡的東西帶著她去見董卓了。董卓的傷很重,就算是在屋子的外麵,她就一句那個聞見了一股混合著金瘡藥的血腥味,再看見從屋子裡那端出來的熱水,心裡知道是剛剛在換藥了。管家停住了腳步,反身對拓奈奈說:“天人,請容小人去稟報一聲。”再得到了拓奈奈微微點頭的許可後,他快步走進了董卓的屋子裡,眨眼的功夫後,管家又出來,滿臉堆笑,一臉的諂媚像:“天人,太尉大人有情。”雖然,管家大概都是這樣的一個角色,也都是這樣一副嘴臉,可是,拓奈奈在看見他的笑臉的時候,還是忍不住聯想到那剛為窯子裡的姑娘聯係到恩客的鬼奴****一般,她的雞皮疙瘩就這麼密密麻麻的冒了出來。微微點點頭,算是敷衍了管家,她就快步的朝著屋子裡走去了。屋子裡並不是隻有董卓一個人。當然,除了必定存在的很多的丫頭外,還有一個美麗的女子。這個女子是董卓的一位如夫人,隻是到底是什麼氏來著她卻始終想不起來了。那女子從她一進屋子開始臉上就始終籠罩著一種疏離的冷淡,雖然,她是笑著的,可是,這樣笑卻讓拓奈奈覺得有股子寒氣從腳底一直朝著身上冒過來。她客客氣氣的站在屋子的中間,衝著躺在榻上的董卓行禮:“民女見過太尉大人,見過夫人。”“拓姑娘何必如此的客氣。”若放在平日裡,董卓那會這樣無奈的看著她,隻怕是早就走過去扶起她了,他苦苦一笑,又指著身邊的女子笑:“什麼夫人,拓姑娘她可不是什麼夫人,你莫要亂叫。”那女子聽見董卓這麼說,靦腆的一笑,隻是,在她低頭的瞬間目光卻迅速的掃了拓奈奈一眼,那目光陰毒得好像是毒蛇的幸子,赤luo裸的舔在了她的臉上,不寒而栗。“張氏,你下去吧。”董卓並沒有發現這一切,抬手對那個女子說道。“大人,這藥……”女子這才忙說著,她抬起了手中的藥碗,一臉的緊張,那滿懷愛意的情緒是怎麼都壓抑不住的,洋洋灑灑的流淌了出來。如果自己不是被憎恨的那個人的話,拓奈奈倒是很喜歡看這樣的劇情,不管怎麼說,男的俊,女的美,合在一起還是很賞心悅目的,特彆是似乎好像要發生什麼狗血的劇情的時刻,她內心的八卦之神貌似又要燃燒了。“放一邊吧。”董卓淡淡的打斷了張氏的話。“大人,這藥要是不趁早喝了就涼了。”張氏抬起手,輕輕的舀了一勺的藥,柔柔的遞到了董卓的唇邊,淚眼朦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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