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 酒香 第七十四章 皇家苦肉計(1 / 1)

一品酒娘 那時煙花 2034 字 2個月前

第七十四章皇家苦肉計第七十四章 皇家苦肉計“是皇後娘娘。”這太監倒也沒那麼高傲,也不知道是真是假,總之,他回答的時候,語氣很是真誠,就好像在說些平常話一樣,讓人備案親切。不過,拓奈奈還是有些不高興,這大冷的天,又下著雪,這宮裡的人是不是沒見過生人啊?怎麼一個個的來找她。先是太後,後是皇後,她這回倒是稀罕了,這未央宮裡最尊貴的兩個女人爭先搶後的來看她。她撇了撇嘴角,看來,這穿越的女人果然是不要和皇帝有太近的距離,否則你就有無窮無儘的麻煩跟著來了。就比如她。她可不是一個醉心宮闈之爭,或者,想翻雲覆雨操控政治的人。她胸無大誌,唯一想的就是在三國之亂之前,找到一個大腿好好地抱抱,到以後真要是打仗起來,她能不愁吃穿的混吃等死就好了。可是,這老天怎麼偏偏就不隨人願?她越不想和這些宮廷的人攪合,這些人怎麼還上杆子的跟來?“哦,那還勞煩公公帶路了。”雖然心裡是這麼想的,可是,該應付的東西還是要應付。拓奈奈對著麵前這個太監露出親切的笑容,微微彎下了腰肢作揖。於是在蒼茫的雪地中,拓奈奈那原本要徑直出宮的腳印在岔路的地方楞楞的拐了一個彎,朝著更加深遠的宮中走去。皇後姓何。她還有一個身份,那就是大將軍何進地妹妹。拓奈奈不知道。在古代的裙帶關係到底是怎麼攀帶的,總之,一般深宮中的女人都在前朝有自己的勢力。所以,後宮的家事,其實也就是國事。想想看,還是社會主義好。何皇後長的很漂亮。可是,有那麼一句話不是嗎?在這深宮裡。最不缺地就是美麗。一個皇後光是美麗是沒有用,一個女人要在這深宮中立足。除了美麗外,還要有朝廷裡那固不可分的支持,而除了這些之外,那深沉地心思,多變的計謀,恐怕都是缺一不可的。就比如現何皇後,如果不是有著這些的本事。她怎麼可能從一個殺豬匠的女兒,一步一步走到了母儀天下的皇後之位?平心而論,麵前的何皇後不但長得很漂亮,人也很親和,從見到拓奈奈開始,一直就招呼著她吃吃喝喝,一點都沒有皇後地架子。可是,越是這樣。拓奈奈的心裡就越是驚恐,她可不敢忘記,在宮廷裡,對你笑得越是真誠的人可能越是要害你的人。不但如此,她雖然曆史很差,可是在看漢靈帝生平的時候。還是連帶看了看這位何皇後的事跡。這個女人雖然美麗,卻也是心腸歹毒的很,她因為嫉妒而殺了劉協的母親,要不是這樣劉協大概也不會被漢靈帝送到母親董太後那裡撫養。史料上說,漢靈帝是極為寵愛劉協地母親王美人,所以,麵前的這位美麗的何皇後就殺了這位薄命的王美人。漢靈帝因為這件事是非常記恨何皇後的,他怕劉協再受到何皇後的迫害,就將這個孩子送到了自己地母親董太後那裡進行撫養。可是,史料上卻絲毫沒有提及漢靈帝因為這件事處罰何皇後的事情。而且。從現在何皇後那春風得意的臉上,更是看的出來。她是沒有受到什麼牽累的。由此可見,漢靈帝是很忌憚這位何皇後的。連漢靈帝都要忌憚三分的女人,拓奈奈沒有任何的理由不忌憚。如果說剛才的董太後隻是一個深沉的計謀家,那麼這個何皇後就是一個徹頭徹尾地笑麵虎。她善妒,那麼她絕對不能讓她覺得自己對她有任何地威脅,否則,她自己就會沒有小命了。不過,雖然何皇後是一個厲害的主,不過,卻不是一個能藏得住話地主。隻見她此刻笑意盈盈,又是給拓奈奈夾菜,又是招呼她吃吃喝喝的,可是,臉上的神色早就已經按捺不住心裡的問題。看著她臉上那和氣的笑容,拓奈奈忽然想,果然是誰的奴才像誰呢,董太後的那個太監果然是像她一樣深沉,而何皇後的這個奴才也果然是像她一樣對人很和氣,不過想必也是一肚子的壞水的。不過,拓奈奈可不會多於的何皇後什麼都不說,她自己巴巴的上去問問清楚,所以,她隻是笑著緩緩地吃東西,反正剛才她在董太後那裡是什麼都沒吃,連水都沒有喝一口,肚子早就餓了,現在有人給送吃的,她也沒有理由不吃的。果然,沒有多少時間何皇後自己到底沒有按捺的住,先開口問道:“拓姑娘,你這一身雪花,可是衣服都濕了,不如把這襖子換下來,讓下人去烘烘,先換上我的襖子如何,不然一會就風寒了。”這一招可算是厲害,這可是真正的懷柔政策,要是換一個人,隻怕是要感動得淚眼汪汪了。穿皇後的衣服,這可是多大的榮幸啊。可是,拓奈奈的心裡卻咯噔一下,這件衣服可不是那麼好穿的,要是穿了,隻怕是就脫不下去了。可是,現在這個情況她不穿也不行,微微的沉思了一下,拓奈奈最終伸出手摸了摸身上那件有些微微濕的襖子,抬起頭笑著說:“說得也是,那就麻煩皇後娘娘請人幫我烘一下了。”說著她就脫下了最外麵的襖子,一邊說著:“不過,娘娘的襖子就不用了,這屋子暖烘烘的,要是現在就穿著這麼厚的襖子,一會回去的時候可是要凍死了。”何皇後微微的一愣,卻沒有想到拓奈奈用這個法子拒絕了自己地示好。她的心裡有些不高興,可是又找不到什麼話說,她轉頭對著一邊的宮女說:“快去幫他姑娘把襖子拿下去好好地烘乾了,仔細些,彆弄壞了。”說著她又轉頭看著穿著一件羽絨馬甲的拓奈奈笑:“拓姑娘身上穿得這是什麼,看起來還真是精巧,我們大漢還沒有這個穿法呢。”這又是一個套。拓奈奈冷哼一聲。你們大漢沒有,那意思就是我是從關外帶來的嗎?雖然。這馬甲最開始也是關外的滿人穿的,可是,她身上這件可是從現代帶過來地,貨真價實的made -in-a。“這個,我也是自己瞎琢磨出來地,我這開酒館的,一天到晚就是要乾活。可是,你穿著襖子也不方便,所以,弄這麼一個夾襖,乾活方便。”拓奈奈伸手摸著羽絨馬甲露出了淡淡的笑容。何皇後雖然還是最拓奈奈身上的馬甲很感興趣,不過,人家一個皇後還能能緊緊的盯著你的一件衣服不放嗎?她很快就收回了目光,將話題拉到了正事上:“拓姑娘。我原來可是經常聽陛下提起你呢,你帶來的那個麻將,可真是好玩。”“區區小玩意,能入得皇後娘娘地眼,民女真是惶恐,多謝皇後娘娘的垂愛。”說客套話誰不會。就算她沒有宮鬥過,那宮鬥的可是看了不少,這樣的話,她自然也是懂的不少。“我早就聽說拓姑娘回洛陽了,可是,又聽說你在洛陽城裡開了酒館,生意好得不得了,也就不見姑娘進宮來玩了,說起來,我可是早就知道姑娘的。若說見麵。這還是頭一次呢。”何皇後一邊說著,一邊掩住了嘴角吃吃的笑了起來。她的笑容很可愛。像極了那種沒有心事地少女,眼角眉間的都是一副*光燦爛的模樣,看著你的樣子如同情竇初開,光是這樣的風情就沒有幾個女子能學得會,也拋開一切不說,這樣的女人能在宮中盛寵多年也不是什麼怪事。“早就聽聞皇後娘娘是天下第一美人,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奈奈真是倍感榮幸。”被男人稱讚漂亮其實並不是難事,可是,要是被另一個女人稱讚漂亮就很難了。所以,這句話從拓奈奈嘴裡說出來以後,何皇後笑得更是明媚了。她心裡剛剛那一點不愉快也被拋到了九霄雲外。“今天拓姑娘可是一早就到陛下那裡去了?我聽說陛下可是非常喜歡拓姑娘地酒,是不是又釀了什麼新酒,所以,給陛下送去了。”何皇後一邊笑著,一邊狀似無意的問著。這就太虛偽了。這女人明明讓自己的太監道董太後的宮門外麵等自己,現在怎麼又說自己是不是去漢靈帝那裡了?整個就是一個睜著眼睛說瞎話,大家都是心知肚明的事,現在又這麼裝是不是實在有點讓人惡心?“回娘娘的話,這次進宮,沒有去陛下那裡。”拓奈奈放下了筷子,對著何皇後輕輕的一頷首,實話實說,反正這個也不能說假話,還不如這樣說了就算了。“哦?那就奇怪了?拓姑娘在這宮裡除了陛下還認識其他的人嗎?”何皇後雖然臉上還在笑著,可是,看得出,她的目光中多了幾分冷冽的態度。“回娘娘地話,今天入宮是太後娘娘召民女入宮地。”“哎呦,真是沒看出來,拓姑娘的人脈可真是廣,不但陛下認識,這連太後都認識呢。”何皇後地語氣裡多了幾分的酸意,讓人有些搞不明白她到底是在酸什麼?何皇後能這麼跋扈其實很大的關係是因為何進手裡掌握著兵權,所以,就連漢靈帝和董太後都要禮讓她三分。久而久之,她也養成了看誰都不順眼,誰也不放在眼裡的性格。就單單說這個話,放在董太後那裡,是決計不會說的,可是,何皇後自視過高,而且,如果拓奈奈沒有記錯的話,她還有一個兒子,一個嫡出的兒子劉辨,在這母以子貴的古代封建社會了,就更加的不可一世了。麵對這樣一個不可一世的女人,命如草芥的拓奈奈除了低聲下氣以外似乎沒有彆的辦法,她微微的歎了一口氣,笑著回答:“回娘娘的話,其實,民女並不認識董太後,今天入宮,也隻是董太後體恤民女長期為宮中釀酒,所以,賞了一杯茶給民女。”這話,當然是假話。拓奈奈知道,何皇後也知道。可是,拓奈奈說這是真話,何皇後就不能說這是假話。沒有彆的原因,隻是因為這裡是皇宮,在皇宮裡,最大的特點就是指鹿為馬,最大的本事就是睜著眼睛說瞎話。“這太後娘娘還真是體恤下人呢,我這麼辛辛苦苦的伺候了陛下這麼多年,也沒有見她賞我一口水喝。”何皇後半真半假的歎了一口氣,隨後抬起了眼睛,有些幽怨的看著拓奈奈說道:“其實啊,說實在的,我還真是羨慕你們些人,有丈夫疼著,有婆婆公公寵著,這多好的日子啊,哪裡像我,雖然貴為皇後,可是,這深宮的冷清和寂寞又有誰知道呢。”說著她那盈盈的眸子裡竟然吧嗒吧嗒的掉下眼淚來。這可是讓拓奈奈有點手足無措了,這不是說得好好地嗎?她覺得自己好像也沒有說啥嘛,怎麼著皇後就哭起來了?就在她呆在那裡的時候,身邊的又是宮女又是太監呼啦啦的上來了一群,安慰的安慰,捶背的捶背,直接就把拓奈奈從那個人堆裡給擠了出去。這樣兵荒馬亂的弄了一陣子,這何皇後才算是緩過勁來,她揮揮手讓所有人退下,自己斜斜的靠在榻上,一雙眼睛紅紅的,我見猶憐的樣子,她抬起了眼睛看著拓奈奈露出了一抹很無奈的笑容:“讓拓姑娘看笑話,我這也是心裡苦啊。”這正說著話呢,隻看見又不知道從什麼地方鑽出了一個小男孩,和劉協差不多的年紀,也是粉妝玉砌的樣子,咚咚咚的跑向了何皇後,那小聲甜得發膩,“母後,不哭不哭。”得,這是上演的什麼戲啊?拓奈奈暗中撇了撇嘴角,怎麼人人都來這麼一出三郎孝母的戲碼?真當她閒得隻為了看這婆媳演戲了嗎?她算是弄明白了,這董太後真正防的人不是彆人真是這何皇後,而這何皇後也是如此。她看了看那撲在何皇後懷裡的劉辨苦笑了一下,這皇家的苦肉計隻怕是拉開大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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