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 酒香 第六十六章 合同(1 / 1)

一品酒娘 那時煙花 1999 字 2個月前

第六十六章合同第六十六章 合同大概世界上是有這樣一些的人,是絕對不容許挑戰自己的權威的。這樣的人,有實力的大概會成為元帥,沒實力的大概就渾渾噩噩一生,能隱忍的大概也會成為那種被譽為腹黑的人,著實會從後麵給你致命的一擊。大概世界上也是有這樣一些的人,他們把將彆人逼得走投無路作為一種自己的最大的樂趣。這樣的人,有實力的,大概會成為王者,沒實力的,大概也會****到不堪的地步,不過,卻還是能夠自娛自樂。而,現在對峙的這兩個人,男人絕對是不容於彆人挑戰自己權威的那類人,而女人現在似乎也是那種視彆人的痛苦為自己快樂的人。這樣的兩種人湊到一起似乎隻有一種可能,那就是天崩地裂。果不其然,那個男子暴跳如雷。“原來,你看中的不過就是這樣小小的碗碟嗎?難道我們這一大屋子的人的命運都比不上你的這個小小的碗碟嗎?”比得上?還是比不上?其實拓奈奈也是拿捏不準的。雖然那個陶碗也不會太昂貴,可是,那畢竟是自己的東西,而這一大屋子的人卻不是真心實意的來和她談事情的。說白了,他們都是到這裡湊熱鬨的主,看見有便宜就一哄而上來揀一點,要是沒有便宜,這頓飯,這頓酒就當到肚子裡化成一堆肥料,煙消雲散。哪裡還有什麼湯湯水水讓她吃呢?拓奈奈輕輕的歎了一口氣,做人就是這麼困難呢。如果現在她說是地話,隻怕是要得罪這麼多的人,要說不是的話,她勢必氣勢上就要弱過麵前這個連名字都不知道的男子了。想了一會以後她才說:“那要看,從什麼方麵說了。”“從什麼方麵說?”男子顯然沒有弄清楚她的意思,隻是順著她的話又重複了一麵。“如果從自私的角度上來說地話。我要說是的。”拓奈奈冷冷地從唇角飄出這樣的幾個字,她伸出手朝後麵揮了揮。典韋立刻就離開,然後從她的屋子裡搬來了她那把黃楊木的圈椅。拓奈奈毫不客氣的就在這個男子的麵前坐了下來,從腰上將扇子抽了出來,冷冷的看著這個男子,不說話。男子地眼睛瞪得老大,臉色也變得有些通紅了,拓奈奈看著他這幅樣子。甚至在想,他會不會暴跳如雷將自己給扁一頓。不過,最後事情的發展卻沒有朝著她的想法去,那個男子狠狠的握著雙手,連手上的青筋都****了出來,就在拓奈奈以為自己下一刻就要挨打的時候,他的手又猛然的鬆開了。就在那麼一瞬間,他渾身上下地氣就泄得乾乾淨淨。肩膀也塔拉了下拉。而他的臉上那原本不可一世的神色也變得實在是有些慘淡,他的唇角有一絲強打起精神的苦笑。隻見他微微的彎下了身子,朝著拓奈奈行了他從走進來以後地第一個禮:“拓老板,我想您今天請了這麼多人來到這裡,並不僅僅隻是為了要請我們吃酒這麼簡單的吧。”“我剛才說了,是又如何?”真是無趣。拓奈奈看著軟化的這個男人,忽然覺得意興闌珊。她原本以為會在這樣一群中庸之道的商戶中脫穎而出一個英雄,可是,現在看來,實事永遠是壓迫人的大山。她搖了搖扇子,一下子也沒有了繼續和這個男人鬥嘴的樂趣,隻是靜靜的看著他,讓人看不出自己到底在想些什麼。“最近,出了一件大事。”那個男子站在拓奈奈的麵前,脊梁挺的筆直。他看著似乎心不在焉的拓奈奈緩緩地說著:“這件大事幾乎讓我們整個洛陽城地商戶都撼動了。”“有嗎?我怎麼不知道這件大事。”要裝傻誰不會?你既然不說清楚。那就不要怪我一直這樣裝糊塗了。“最近。不是黑店的旁邊地店子,都在搬家呢。拓老板難道不知道?”“這個倒是有所耳聞。也是知道的,要不是,我那能在大家都要離彆的時候請大家吃酒嗎?”拓奈奈抬起了扇子,輕輕的遮住了半張臉孔,笑得連眼睛都變成了彎彎的月牙。“你!”那男子終於無法忍受在和拓奈奈這樣無休止的糾纏下去了,他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你這女人好生的無恥,難道我們被逼搬家不都是你的主意嗎?”這句話一出口,本來還有些熱絡的宴席上頓時鴉雀無聲。所有人的目光在一瞬間全部都集中在了這兩個人的身上,而被指責的女子,卻緩緩的放下了扇子,不過讓人奇怪的是,她臉上的笑容絲毫沒有減免,卻更加燦爛起來,好像這是天下最大的一個稱讚。“我是不太清楚,先生從什麼地方知道這是我的主意?”她抬起了一條腿,耷拉在另一條腿上麵,甚至還悠閒的活動了一下脖子:“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好像這次請你們搬家的都是官府的人,這與我何乾?”男子一時也接不上話來,他愣了好一會,甚至還偷偷的看了看周圍的人,這才狠狠心說道:“拓老板說話真是不靠譜,你這店子裡來來回回的都是官家的人,甚至還有宮裡的人,難道這麼大的牽扯還不夠收拾我們這些本分做生意的人嗎?這話說得,真是讓拓奈奈氣不打一處來,她的臉上微微的一寒,不過卻也沒有動怒,隻是環視了宴席上的所有人,這才繼續有條有理,風平浪靜的說著:“我隻是一個開酒樓的弱質女流,如何能與官府扯上關係?或許,先生看見太尉大人過來了幾趟,彆的官家大人也來了些時候。甚至還有宮裡地人來我這裡走動,那又能如何?我這擺開八仙桌,來者都是客,在這裡都是生意人,誰不是開門做買賣?難道先生你就不做官家的生意?”男子輕輕的一怔,還沒有開口回話,拓奈奈就繼續說開了:“宮裡的人怎麼了?難道先生沒有聽過這樣一句話。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這天底下所有的東西都是陛下的,就連異邦還要歲歲納貢呢,陛下不過是要喝我釀的幾口酒,難道就犯了什麼大忌諱?”說道這裡地時候她已經站了起來,胸口也因為激動而上下起伏著,連帶著聲音也大聲起來:“先生定是看不上我這樣的女子地。雲英未嫁就出來張羅生意,拋頭露麵,家裡又沒有兄長,父母,所以欺負上了是不是?就算是如此,你也不能隨隨便便端出臟水就往我身上潑!”“拓老板,卜掌櫃的不是這個意思。”坐在這個男子身邊的一個小老頭想必是再也聽不下去,連忙站了起來。打起了圓場:“他隻是性子直,沒有欺負你的意思。”“如何沒有!我現在倒是想問問先生,什麼叫做不是做本分生意的!我做了下三濫的事情,竟讓人如此糟蹋!”拓奈奈冷冷的說著,她臉頰微微地潮紅著,雙眼也是濕潤。“原來。在這裡做生意的商戶,都是不做皇家生意的,都是不做官家生意的,你們都乾淨的很,我這肮臟地方斷斷容不下你們的!”說著就要拂袖而去,而那姓卜的掌櫃眼見著自己因為口無遮攔闖下這樣大禍,連忙賠罪。現在這個時候,事態未明,這個女子卻是萬萬不能得罪。“小人實在是口無遮攔,還望拓老板不要與我計較。”“計較?”拓奈奈笑出了聲音:“好啊。好啊。我現在倒是要與你們計較一下。”她伸出了手指,指了一圈所有的人:“你們不是想是誰喊你們搬家地嗎?我告訴你們。這人不是官,不是我,是這高高在上的皇帝陛下,你們可滿意了?”“這倒是不曾聽說。”男子愣住了,而在座的所有人更是嘩然一片。“你當然不曾聽說,陛下不過是愛喝我釀的一口酒,所以,體恤我一個女子苦苦撐著這生意,這才把這片的地都賜給了我,本是想著讓我做個大大的酒廠,能掙些嫁妝錢,這才是說請大家搬了去。”拓奈奈說得這些倒是不假,不過,她可不能把所有地錯都放在漢靈帝的身上,要是那樣,她基本就活不過去明天了,所以,她接下去又說道:“我原本欣喜的,可是,陛下是如何的菩薩心腸,如何的慈悲為懷,如何胸懷天下,他老人家可憐你們要是離了這祖祖輩輩都顧著的店子,要如何的做活,這才又把我叫到了宮裡,說是,讓你們不用搬了,依舊做你們的生意罷了。”整個不是黑店裡靜得連掉下一根針都聽得見。所有的人全部都豎著耳朵,想要聽清楚自己的未來到底是如何?一時之間,隻剩下了拓奈奈一個人在那裡劈裡啪啦地說話。“隻是,這地到底是給我了,陛下可憐我,怕我沒有了大酒廠,沒有了嫁妝錢,這才給我想了法子,讓我用地收收租金就好,好歹算是一點積攢。”拓奈奈冷冷地說著:“我這倒是好,還沒有想好怎麼跟大家商量這個事情呢,你倒是劈頭蓋臉的先將我計較了一番,如此說來,倒是好得很,那我也不用在糾結著這事要怎麼說,不如就這麼說清楚最好。”卜掌櫃像是被嚇到了,他地眼睛瞪得老大:“你說什麼?你是說,這片地現在是你?”“是這樣沒錯的。”拓奈奈輕輕的吐出這樣幾個字,一點都沒有炫耀的味道,隻是仿佛在陳述這個事實一樣:“如果我自己沒有記錯的話,這片地全部都是我的。你們所有店子所在的地都是我的。”“而你要收租金?或者說,我們要向你納貢?”“如果我剛才表述沒有問題的話,我想我的意思是這樣的。”拓奈奈回頭對著郭嘉點點頭,他起身走到了屋子裡抱出了一個漆皮的木盒子,在盒子的上麵還貼著名貴的金箔,用朱漆畫著實好看的花紋,而在那個木頭的盒子的上麵還掛著一個精致的小金鎖。這樣的一個木盒子被抱到了拓奈奈的身邊,她從脖子上取下了一把小金鑰匙,輕輕的就插進了那把鎖的齒孔裡,卡塔一聲,小鎖應聲而落。打開了木頭盒子,在裡麵整整齊齊的擺放著厚厚的一疊信封。拓奈奈從最上麵拿起了一個信封從裡麵抽出了兩張紙,上麵所寫的都是相同的:“這算得上是地契,不過,我卻更喜歡叫這個是合同。我將所有的地,按照現在大家商鋪分給諸位,你們要做什麼都與我無關,不過,我卻是要收些費用。費用也不多,是你們全年淨收入的十分之一。如果同意的,就可以到這裡找自己商鋪的合同,我們一式兩份,找個機會,請來個身份高貴又公斷的人做見證,簽了就是。”男子的眉頭皺了起來,接著他重重的哼了一聲,大笑出來。“你這是在給我們下套嗎?你的一塊地就要我們十分之一的收入,未免想得太好了一些。”他說道這裡朝著門外走去:“抱歉了,拓老板,你這樣的生意在下我就不摻和了,我今日回去就搬了去了。”“這自然好,我從不強迫人做些不願意做的事。”拓奈奈微笑的將手中的合同又放回了木盒子裡,隻是微笑的看著離席的卜掌櫃。“拓老板,你難道就不怕這席上的所有人全部都搬走嗎?那這條街不就是一條空街了嗎?隻剩下你一家,你還做什麼生意?”卜掌櫃眼見著就要走到門口了卻還有聽見拓奈奈挽留自己的聲音,實在是有些不甘心的回頭看著她說:“不如,你降低些你的條件,大家相安無事好了,雖然這地是你的,可是,很多人已經在這裡做買賣都做了幾代人了,你現在這個說法,會不會實在不道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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