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楚逸微微訝異,他發現自己體內的東皇宮印記在這個時候忽然動了。虛空之中浮現出一個身穿黑衣的絕色女子,她的身材曼妙無方,麵容精致而冰冷,眉心處有一道漆黑的梅花印記。她一頭烏黑的長發紮成麻花辮,垂在腰際,隨風浮動——她的手中則是拿著一把布滿梅花紋路的細長黑刀,上麵燃燒著幽暗的妖火,仿佛可以吞噬人的靈魂一般。“東皇宮印記怎麼會對她有反應?”“她身上的氣息怎麼有些熟悉和親切。”楚逸驚訝。他知道東皇宮已經覆滅,所以東皇宮的許多傳承也遺落在了玄武大陸的許多地方,難道眼前的女子獲得了其中的傳承不成?“是你!”齊溪白看到這個女子的瞬間,麵色一沉。“今日我必定斬了你!”“用你的人頭來祭奠我妹妹的在天之靈!”黑衣女子冷淡地說道。她手中的梅花黑刀上爆發出驚人的妖火,直接穿透了虛空,形成了一片火焰潮汐,覆蓋了這片虛空。“你妹妹的事情和我無關。”“你最好還是不要來煩我了。”齊溪白冷冷地說道。“嘿嘿,齊溪白。”“你果然不是個好東西,看來你在外麵惹了情債,禍害人家妹妹,所以被人追殺了。”張楚幸災樂禍地說道。“胡說八道!”“我齊溪白從來沒有騙過任何女人,至今為止信奉儒道,守身如玉,怎麼可能會有情債?”齊溪白冷冷地說道。轟!黑衣女子的梅花黑刀卻已經攻了過來,直接割開虛空,宛如閃電般轟向了齊溪白,卷動四方雲氣。她的這一刀威力雖然強大,但齊溪白更可怕。“四季劍法·春水!”齊溪白大喝一聲,手中的神劍之上劍氣大盛,一股綿綿不絕的劍意直接射入了虛空,與漆黑的刀芒交接在了一起。漆黑刀芒淩冽詭譎,卻也被春水劍意消融起來,化作無形。黑衣女子卻像是帶了死誌一般,直接催動手中的梅花黑刀,再次形成了驚人的刀芒,以命搏命地砍向了他。齊溪白雖然想要手下留情,卻也不可能了。“這個女人完全不要命了。”青石道人忍不住說道。“是啊。”楚逸也是微微頷首,他看出了黑衣女子眼眸中帶著決然之色。“四季劍法·冬雷!”頃刻間,齊溪白的眼眸之中雷光閃爍,藍白色的雷光直接穿透虛空,宛如風暴一般席卷向了黑衣女子。黑衣女子雖然拚命爆發出了強橫的力量,但和他的這一劍相比,卻是天差地彆,刀芒直接被劍氣化作齏粉。但就在這個時候,一抹恐怖的魔音忽然在虛空之中綻放。轟!虛空暴動,一個巨大的魔掌從天而落,與虛空之中的藍白色雷光轟擊在了一起,將雷光直接覆滅。“誰?”這一刻,不僅僅是齊溪白,連張楚也是麵色微變。剛才那一掌的威力極為霸道,不像是一般修士可以使出來的。“一個大男人欺負一個柔弱女子。”“說出去,豈不是讓人笑掉大牙?”一抹平淡的聲音從虛空之中傳來,隻見一個魁碩的身體矗立虛空,顧盼之間威勢縱橫,宛如少年天神臨塵。他不是彆人,正是楚逸。“你是何人?”齊溪白和張楚都警惕地盯著楚逸。雖然他身上沒有任何強者的氣息,但剛才那一掌的威力,就足以說明,此人並非等閒之輩。“嘿嘿,我叫楚逸。”“是一個過路人而已,看到你欺負一個小姑娘。”“就忍不住出來了。”楚逸淡淡地說道,然後與黑衣女子對視。黑衣女子看到他的瞬間,也是微微驚訝,因為她從他的身上感覺到了一種親切的氣息,和她師傅極為相似。“哼。”“我可沒有欺負誰。”“而且,就算欺負了,又關你什麼事情?”齊溪白冷冷地說道。“和我沒有關係又如何?”“我就願意多管閒事。”楚逸的身上忽然爆發出驚人的氣勢,與齊溪白冷冷對峙——這一刻,獸王和張楚都有些吃驚地盯著他,他們從他身上感覺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恐怖氣息。齊溪白麵色微冷,他手中的神劍之上凝聚月耀神華之力,在虛空之中化作了一道銀月,爆發出強大的威能。轟!就在一瞬間,驚人的月芒閃現,將楚逸所在的虛空儘皆籠罩,爆發出強大的威能,仿佛要將他吞噬掉一半。看到眼前一幕,黑衣女子麵色微變。她當然看出齊溪白這一劍的威力到底有多麼恐怖,也看出楚逸如果稍有差池,很可能死在強橫的月芒之下。“老大不會出事情吧?”藤清山和藤鳴也有些擔憂起來。畢竟,齊溪白現在使用的可是元靈榜上排行第十一的元靈,威能無雙。“放心,我們老大沒有那麼容易被殺。”藤野卻是微微一笑。就在一瞬間,那無儘的月芒之中卻爆發出一道璀璨的神光,一股恐怖的混沌氣息驟然爆發而出。“修羅傘·弑日!”麵對強大元靈的恐怖威壓,楚逸直接祭出了皇器修羅傘。修羅傘在虛空之中驀然化作了一柄魔槍,上麵散發熾熱的太陽精火之力,宛如一道烈陽在虛空之中綻放。烈陽和月芒極速撞擊,形成了一片巨大的虛空波紋。無儘的能量潮汐之中,他靜立在虛空之中,與齊溪白對視,身上爆發出鯨吞天下的霸道氣勢。這一下,齊溪白和張楚同時吃驚。他們在北荒之中都是年輕一代的佼佼者,天驕中的翹楚,實力非凡,卻是第一次遇到他這樣的家夥。“竟然擋住了我的元靈之力!”齊溪白瞳孔一縮。“不錯。”“你也讓我很驚訝,高階元靈的力量果然強大無比,看來我要多收集一些元靈了。”“不過,戰鬥也該結束了。”楚逸淡淡地說道。他看出高等級的元靈可以比擬真正的皇器,妙用無窮。他將修羅傘直接收了起來,雙手捏出了一道法印,身上的混沌氣息倏然暴漲,讓四周的人感覺到了一種極為狂暴的力量在洶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