螣蛇,又名騰蛇,長有雙翅,生而能騰雲駕霧。在地球上的傳說裡,它與勾陳齊名,有“勾陳螣蛇”一說。而且,這兩種神獸的地位相當高,隻位列於鎮守四象的青龍、白虎、朱雀、玄武之下。甚至有人認為,勾陳是麒麟後裔,而螣蛇為青龍後裔。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這螣蛇的來頭,可比畢方神鳥還要恐怖啊!“不對——”“知虛神山的山主,據說正是一隻畢方神鳥。”“七星聖地,又怎麼可能出現螣蛇神獸的陰魂?”一想到畢方神鳥,楚逸便急忙否定了自己之前的想法。他細細觀察著秘境中的三頭怪蛇,驀然又想到:“好像螣蛇隻有一個腦袋啊?”“唔——”“看來,這條三頭怪蛇,最多隻是螣蛇和其他靈獸的混血雜種。”想到這裡,楚逸看向尉重央,朗聲問道:“尉老家主——”“這條長著翅膀的怪蛇是什麼靈獸?”他一開口,其他少年便也紛紛出聲問道:“對啊,它怎麼還多出來兩個腦袋?”“中間的腦袋還長了三隻眼睛!”聽了這些問話,尉重央老神在在地笑道:“小子們——”“你們的見識太淺,知道的典故也太少。”“這隻靈獸,原為延維靈獸,隻是生而有異,多長了一個三眼蛇頭。”“當初我七星聖地的先祖斬殺它時,它還隻是一條幼蛇而已。”“不過,當時它已經身據元尊級彆的修為了!”楚逸聽了,心中也是一動。在地球上,延維是一種雙頭蛇神,而且是人道蛇身的形像;不知為何,這頭延維靈獸的三個腦袋,卻都非人首。“尉老家主,老頭子倒是想知道,當初為何不將它收為戰獸?”牧鶴大師顯然也不知道,原來那枚靈獸晶元,是取自於一頭延維靈獸。與此同時,洛青簡卻眉頭一皺,語帶質疑地問道:“尉老家主——”“這條幼蛇,可是冒犯到了什麼人?”或許是出於他的自身經曆,洛青簡一聽這頭延維靈獸死之前,尚是一條幼蛇,便忍不住有些動容。尉重央聽了,臉上不自覺地浮現出幾分感慨神色,歎道:“你等有所不知。”“當初這頭延維靈獸,因為形體怪異,自幼便不容於延維族群,獨自遊蕩在外。”“因此,它的心性在幼時便十分凶殘。”“而我七星聖地的先祖之所以下此狠手,也是因為它屢屢擇人而噬的緣故。”聽了他的話,楚逸不由得又起了好奇心:“擇人而噬?”這時,衛淩笑接口回道:“或許是因為它天生怪相的原因,它一直隻進食,五觀端正的天才幼子。”聞聽此言,眾人都想起了楚逸方才說過的話。看來,這頭靈獸倒是與離公子很是相似——隻不過,離公子雖然因為天殘之體,變得倨傲淩人;但終究有知命秘術的天賦,得到了知命秘府的管教。因此,他的心性沒像這條延維怪蛇一樣,淪落到凶戾殘暴的地步。便在此時,三頭怪蛇陰魂,已經對裴長鋒他們發起了攻勢。隻見,它的三個腦袋齊齊晃動,口中噴射出三股毒霧。見此情形,盧石雙手疾動,在眾人身前布下一道烈焰屏障,將紫青色的毒霧擋了下來。而裴長鋒的手上,則是再次凝化出一柄閃耀著紫金玄光的巨劍,以雷霆之勢,衝著延維靈獸的陰魂斬去。看起來,五行合擊戰陣似乎還未消散。然而,延維靈獸似乎根本不懼裴長鋒的此等攻勢。它依舊盤踞原處,隻用細長如鞭的尾巴,挾著風雷之勢卷向裴長鋒。隻聽得轟然一聲巨響,裴長鋒斬出的劍勢,便被延維陰魂的尾巴橫掃回來;而且,它的尾巴也來勢不減,與折返而回的劍勢一起襲向裴長鋒。魚秋聲見狀,急忙又祭出了巨形石怪,擋在了裴長鋒的身前。“轟!”一聲巨響過後,巨形石怪已經碎成齏粉。而裴長鋒五人也在間不容發之際,疾疾退向虛空。此情此景,秘境外觀戰的少年們不由得連連驚歎,甚至還替已經落敗出局的太子煌他們操心起來:“不愧是元尊級彆的靈獸陰魂!”“太特麼強大了,五行合擊戰陣在絕對實力麵前,似乎也不堪一擊啊。”“若是換了太子煌他們,不知道又會是何等情形?”“我覺得,熒熒公主的火神結界,應該能擋得下延維靈獸的攻勢吧。”而楚逸心裡卻很是奇怪,不明白尉重央這老家夥在打什麼主意。本來,他與離公子一樣,都覺得接下來便沒什麼好戲可看了。至於原因,也和離公子之前所做推斷一樣。可是,眼下秘境中的情形,卻好像在暗示著——尉重央他們的這番安排,並不像他和離公子想得那麼簡單。想到這裡,楚逸不由得看向尉重央,卻發現這老頭正和牧鶴大師四目相對。而且,他們的臉上都是一副惋惜的神色。見此情形,楚逸心裡不由得疑竇叢生。此時,秘境中的裴長鋒五人,則是險象環生。原來,剛才延維陰魂的那一記暴擊,不但將魚秋聲的巨形石怪轟殺至渣,還硬生生地將五行合擊戰陣都給擊散了!沒了戰陣加持的裴長鋒五人,在麵對實力如此強橫的延維陰魂,隻能抱頭鼠躥,毫無反擊之力。甚至於,就連五曜聖地眾少年所祭出的諸般法相,此刻也都變得晦暗不明。“難道說,尉重央和牧鶴大師真會讓裴長鋒他們空手而回?”帶著這個疑問,楚逸再次看向尉重央。卻見尉重央神情儼然,雙手背於身後,一副靜觀其變的模樣。再看牧鶴大師,則是一臉淡然神色,似乎隻在等然裴長鋒他們落敗出局。便在這時,宋臨安突然驚呼一聲:“韋千瀧!”楚逸聞言,急忙又看向秘境投影。卻發現韋千瀧居然像在找死一樣,直直衝向了延維陰魂。而延維陰魂根本不管韋千瀧的來意,一見有人主動送上門來,立馬便張開血盆巨口,將韋千瀧鯨吞入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