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6章 坑(1 / 1)

曲瓏兒莫名其妙地來了,又莫名其妙地走了。而她留給楚逸的,不是曖昧纏綿的回味,反而是一言難儘的疑惑。雖然楚逸心裡也知道,自己不是什麼坐懷不亂的正人君子;之前和柳如煙、雲夢瑤相處時,也曾有過情不自禁的時候;但是,楚逸還從來沒有像剛才那樣,稀裡糊塗地便和美女發生親密接觸。不過,楚逸心裡最大的疑惑還不是這個;此時,他最想知道的是關於那則偈語的事。之前曲瓏兒曾說,她之所以對楚逸動心,是因為閒雲大師在很多年前給她曲家留下的一則偈語。可惜的是,當時曲瓏兒並沒有仔細說過這則偈語的內容。除此之外,他對閒雲大師也更加好奇了;現在,他隻能從其他人的隻言片語中,推斷出一些有如蛛絲馬跡一樣的信息。比如,閒雲大師的修為深不可測,而且通曉道紋秘術、知命秘術、陣法秘術;閒雲大師與懸幽寺曾有過仇怨;閒雲大師在很多年前曾來過七星聖地;最後,便是衛淩笑和閒雲大師之間的關係了。除此之外,他對閒雲大師再無任何了解。沐浴之後,楚逸剛一走出閣樓,便遇上了衛淩笑。“楚逸小友,牧鶴大師和其他少年,已經在沐月宮等你了。”衛淩笑一臉輕笑,看起來已經不像先前那般鬱悶了。楚逸聽了,也是輕笑著回道:“左右不過是一場宴會而已,牧鶴大師又為何必等我一個晚輩?”卻見衛淩笑搖搖頭,有些失笑地回道:“程希弦讓我七星聖地在眾多外人麵前,丟了那麼大的醜——”“尉老家主怎麼會輕易就鐃過他?”楚逸聞主一愣,繼而一臉好奇地問道:“這與今晚的宴會有何關係?”衛淩笑卻神秘兮兮地又搖了搖頭:“等到了沐月宮後,楚公子自然就明白了。”說完,他便不再多話,抬手撕裂虛空,帶著楚逸回到玉衡峰上。到了沐月宮後,楚逸才發現,今晚的宴會上,來了許多本不該出現的人。“楚公子,你可算來了!”“你的傷勢如何?”程希弦朗聲笑問,豪爽中帶著些殷切之意。楚逸聽了,隨口回道:“我的傷勢並無大礙,有勞程家主惦念。”說完,他不由自主地看了一眼,正與牧鶴大師交談的尉重央。程希弦突然對他這麼客氣,他還真有些不習慣。“唔——”“楚公子畢竟剛受了傷,今晚你還是先好生休養吧。”程希弦一臉真切,眼裡也滿是對楚逸的關懷之意,似乎很擔心楚逸的傷勢一樣。楚逸見狀,心裡更覺奇怪:“這姓程的,突然貓哭耗子,這麼假惺惺的,到底在搞什麼鬼?”他心裡一邊想著,一邊不動聲色地應道:“程家主說得是。”說完,他又看裝作不經意地看了一眼旁邊的衛淩笑。卻見衛淩笑的嘴角噙著淡淡的笑意,似乎已經看穿了程希弦心裡的小算盤一樣。“既然如此,那便請楚公子入座吧。”程希弦像是也知衛淩笑的心思一樣,訕笑著又說了一句,便勿勿走向尉重央那邊了。等他離開他,衛淩笑噗嗤一樂,輕笑道:“這個程希弦啊!”楚逸見衛淩笑眼裡隱隱有些不屑,不禁輕聲問道:“衛家主,他是怎麼回事?”衛淩笑聽了,卻搖了搖頭笑道:“一會你就知道了。”待他們坐到席上後,站在尉重央身邊的程希弦大聲說道:“今天,在我七星聖地發生了些意外,攪擾了諸位少年聆聽武道的興致。”“因此,我特意與尉老家主和牧鶴大師商量了一番——”“決定對你等,開放我程家的一處秘境,以作對諸位少年的補償!”他的話音一落,眾少年紛紛叫好。“原來,程希弦是想拿自家的東西,堵彆人的嘴啊。”楚逸一邊暗暗揣測,一邊觀察著小夥伴們的神色。隻見,他們的臉上沒有絲毫驚訝之色,顯然這些家夥在他來之前就已經知道這件事了。卻見程希弦抬手壓了壓眾少年的聲音,繼續講道:“我程家的這座秘境中,有一樁我程家先祖留下的造化。”“待晚宴過後,諸位少年便各憑本事去爭——”“隻要你們當中有人能拿到,那我程家也絕不吝嗇。”“另外,剛才我與楚公子交談過,他因為受傷的緣故,已經主動放棄了這次機會。”聽他說到這裡,楚逸不由得一愣,心裡仿佛有一千隻草泥馬奔騰而過:“臥槽他媽的麻辣香蕉!”“敢情這惡心家夥,剛剛貓哭耗子,是為了陰勞資啊!”想到這裡,他又瞥了一眼旁邊的衛淩笑,不禁埋怨道:“衛家主——”“你剛才怎麼不提醒我一下,憑白讓我錯過這麼好的機會!”對於造化,楚逸可是本著走過路過,絕不能放過原則的;結果,現在他白白無緣一場機緣!卻聽衛淩笑淡然笑道:“太過貪心可不好——”“你已經得到了他的熊羆戰獸。”“這座秘境裡的秘寶,便讓程家主拿去堵彆人的嘴吧。”看來,衛淩笑也同意程希弦的此等做法。不過,楚逸聽了他的話,還是有些怏怏不樂:“那頭熊羆,如今可還在尉老家主的手上……”衛淩笑聞言,卻隻是看著楚逸淡然一笑,並未應話。其實楚逸也知道,尉重央肯定不會將那頭熊羆靈獸據為己有;但是在他看來,秘寶這種東西肯定是多多益善的。這時,那邊的牧鶴大師也接口道:“此番天才大會,雖然有些波折,但也讓你等見識了,許多平時裡難得一見的秘術和神通。”“現在,程家主又為你們提供了增長修為的機會,可謂是錦上添花。”“所以,請諸位少年與老頭子一起,向程家主敬謝一杯。”說完,牧鶴大師便舉著一杯酒站起身來,衝他身邊的程希弦致意。眾少年見狀,也都有樣學樣。一時間,沐月宮裡倒有些賓主儘歡的景象。而楚逸卻是一臉的鬱鬱寡歡,心裡暗罵程希弦卑鄙無恥。姚芷蓉借著眾人都在敬程希弦酒的機會,從另一邊來到楚逸旁邊,身後還跟著紅羅姑娘。“楚逸——”“你的傷勢很重嗎?”姚芷蓉的俏臉上顯得憂心忡忡,用探詢的眼神不停地上下打量著楚逸。她顯然是被程希弦的話給誤導了。楚逸見狀,臉上作出一副深情款款的模樣,看著姚芷蓉的眼眸回道:“是啊——”“我怕是將要不久於人世了。”“現在,我隻想靜靜地和你呆在一起,做些隻有我們兩個能做的事,了卻最後的心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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