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衛淩笑聽到楚逸的疑惑後,卻隻是苦笑一聲,一臉不甘心,卻又很無奈地說道:“閒雲大師那般神人,怎麼會願意收我作弟子?”“他之所以傳授我道紋秘術,隻是信手為之,因為喜歡我親手釀出來的星露酒罷了。”“當年,我也曾和他隱晦地提到過這座大湖,希望能請動他出手。”“不過,他卻說了一句‘機緣未到,不可妄動’,便再也不提此事。”“這八個字,讓我和尉老家主翻來覆去想了很久,直到今天還是沒有半分頭緒。”聽他這麼說,楚逸臉上浮起幾分向往神色,心裡忍不住猜想起來:那位閒雲大師,究竟是何等人物?就連衛淩笑,這般堂堂七星聖地的玉衡峰之主,都像是連做他徒弟的資格都沒有似的?他當年能大敗懸幽寺十幾尊皇道狠人的圍殺,莫不是已經超越了皇道領域?一尊當世聖人!?楚逸心中好奇萬分;他曾獲得過聖血,領教過聖威,知道聖是多麼超凡的生命層次,所以想知道更多關於聖的事情。可惜的是,衛淩笑好像並不願多說閒雲大師的事,隻這麼輕輕提了一句,就又說回了之前的事。隻見,他臉上帶著幾分疑惑,喃喃自語道:“我曾猜測,那座大湖中藏有一樁大造化。”“可是,大造化往往伴著大危險——”“我等修行之人,想接近那座大湖都是難上加難。”“祖籍更是記載,連我族的武神先祖也被它所殤,又如何能得到湖中的造化?”這時,聽了半天的尉重央看向楚逸,忍不住插嘴道:“你這小子,我們隻問了你一句,你卻一問再問,沒完沒了!”楚逸見他一臉不滿,也是知道了他們不願再多透露,不由嘿嘿一笑,回道:“尉家主可不能怪我。”“那座大湖本來就複雜無比,否則以你七星聖地的偌大勢力,怎會曆經千年都沒解開它的玄機?”尉重央眉頭一豎,瞅著楚逸哼道:“你彆拿這些沒用的話擠兌老夫,趕緊回答之前的問題!”話音一落,回過神來的衛淩笑也看著楚逸,言辭懇切地說:“楚公子,事到如今我也不再瞞你。”“我等之所以會對那座大湖如此上心,並非是貪圖湖中或有或無的那樁造化。”“你之前應該也發現了,我七星聖地入口處的兩座大山,根本沒有一絲靈氣。”“我和尉家主這幾年一直在懷疑,那兩座大山是不是因為那座大湖的緣故,才會變得如此怪異?”“而我們最擔心的——”“就是有朝一日,我七星聖地的七座星峰,會不會也如承光宗和司玄道的那兩座大山一樣,變得靈氣全無?”此話一出,尉重央的臉色也變得無比凝重起來。楚逸一看他二人如此神態,不禁也收起玩笑的心思,變得認真起來。他皺著眉頭,暗暗思忖了一番,這才提出自己的見解:“以晚輩之見,那座大湖並沒有吞噬靈氣的異象。”“相反,那座大湖中,似乎有某種玄陣守護,將湖水與外界隔絕開來。”“那座玄陣的威勢十分霸道,無論是七星聖地的靈氣,還是修行者的法力,都會引發它的抗拒——”“因此,那座大湖才會人—獸難近,一片死寂。”尉重央聽完楚逸的話,臉色頓時一邊,兩眼瞪得都快有小不點的眼睛那麼大了。他回身望了一眼遠處的大湖,然後才用咄咄逼人的語氣向楚逸質問:“你小子莫不是在敷衍老夫吧?”“你可知道那座大湖有多大?”“就算是有武神的修為,也未必能有足夠力量,布下如此遼闊的大陣。”“另外,就算有人真能布下如此大的玄陣,那他又是用何等寶物來維係這座大陣運轉千年的?”“就算天下有此等異寶,那又是誰用它來布陣,布的什麼陣,所圖為何?”說這些話時,這老家夥的眉毛和胡子又是抖啊抖的,看著很是滑稽。之前他捉弄楚逸時,也曾是這副模樣。不過,現在尉重央會這樣,卻是因為楚逸那些“不靠譜”的說法。大湖是一座大陣?尉老家主完全不相信,這太可怕了,誰能布置出這樣的大手筆?然而,楚逸卻不理會他的質疑,隻是深深地瞄了一眼衛淩笑。衛淩笑見狀,擰著眉頭沉思片刻,才看著楚逸試探地問道:“楚公子的意思是說,那座大湖,與七星聖地或是其他修行之地一樣,也是一座渾然天成的自然之陣?”“可是,如果是這樣的話,輔峰與弼峰又為何會靈氣全無?”“按常理來講,這兩座大山就算比不得七座星峰,至少也應該是能讓武者修行的寶地。”“何況,它們與七座星峰離得這麼近。”楚逸聽完,卻淡然一笑,看著衛淩笑回道:“輔峰與弼峰的事,或許與那座大湖並無關係。”“說來也是奇怪,你們為何會將承光宗和司玄道,安排在那兩座根本不適合修行的山上?”說到這裡,楚逸又看向尉重央。卻見,尉重央一臉心事重重的樣子,好像還在體味他剛才的那番話。而楚逸之所以會這麼問,也是因為之前,承光宗紅羅的那番奇怪舉動。比起衛淩笑來,紅羅是最先幫楚逸說話的人;這位美女堂主,不但幾次與同陣營的玄欽方對著乾,而且還在程希弦麵前,暗暗替楚逸瞞下雷靈玄珠的事——當然,前提是紅羅真得如她自己所說的那樣,沒有受到當時的那道盛光的影響。種種一切,表明這紅羅似乎對他彆有所圖?楚逸雖然知道自己魅力不小,但可不會真個以為紅羅對他一見鐘情;這其中,肯定有某種緣由存在。所以,楚逸對紅羅,也是興趣十足,想要弄明白。而聽楚逸又問及承光宗和司玄道的事,衛淩笑的眉頭暗皺,眼神也是微微閃爍了一下。然後,他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心一樣,目光灼灼地盯著楚逸,沉聲說道:“承光宗與司玄道的事,牽涉到我七星聖地的千年秘事。”“我們可以告訴小友,但小友須得先答應我兩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