衝繩本地警察的速度不慢,但那些記者們抓大新聞的速度更快。雙方的車隊幾乎是同時停在旅館的大門口。當記者們看到大隊荷槍實彈的警察和軍隊時,立即感覺到自己沒有來錯。特彆是那衝天的血腥味,就是離院門還有兩三門的距離都可以聞得到。終究還是記者快了一步,大批的記者搶在警察前麵衝進了院子。院子裡的慘景讓這幫隻報道體育和娛樂新聞的記者們大吐不止,令人感動的是極具敬業精神的記者們邊把早上吃的早點吐出來,一邊還瘋狂的對著屍體狂拍不止。當葉陽洋走出房間的時候,所有的記者立即像是有組織的把警察們排擠在外,然後把葉陽洋包圍起來。一邊拍照一邊瘋狂的提問著。葉陽洋也不管那些記者急切的操著各國語言的提問,隻是反反複複的用英語說著一句話:“我們遭到了自稱為日本極真空手道狂熱追隨者的襲擊。”雖然並沒有從葉陽洋口中得到太多的信息。但是,心滿意足的各國記者們還是慷慨的讓警察們把葉陽洋帶走了。雖然,還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可是,旅館中如十八層阿鼻地獄的慘景就已經足夠他們發揮自己的想象力了。整個院子,保守估計至少死了五十人,除十幾個忍者打扮的家夥以外。其他人都手持最先進地帶有消聲器的mp5,地上到處都是黃澄澄地彈殼,牆壁上彈孔顯示當時的戰況多麼的激烈。以至於有些美國記者形容旅館的慘狀時,用了一句‘如同重臨美軍攻占‘硫磺島’的戰場。’不過,令很多細心的記者不解地是,為什麼院子裡倒斃地屍體全部都是攻擊方。中國代表隊好像並沒有傳出有人在此次襲擊中喪生。雖然,記者們萬分疑惑。但是。此次襲擊當中,唯一的幸存者葉陽洋此刻已經被帶回了衝繩警視署接受調查。他們地謎底想要解開。至少要等衝繩警方結束調查後才能采訪葉陽洋。至於今天晚上的新聞,毫無疑問就要靠大家的想象力了。編得符不符合事實,那是以後的事情。不過,被各路記者們寄以厚望的葉陽洋,此刻對於警方卻是很不合作。無論警方怎麼詢問,他都是一句,我必須見到中國大使後。才肯回答問題。實在被逼問急了,才說道:“你們或者可以去問問你們的皇太子殿下。”其他的時候完全是一付死豬不怕開水燙地模樣,對於警察們的威嚇,根本是不理不睬的。而有礙於葉陽洋的公眾身份,那些警察們雖然恨得葉陽洋牙癢癢,但卻不敢動用刑訊。不過,待到一名日本警察鬼鬼祟祟地走進審訊室,和兩名審問他的警察耳語幾句後。所有的警察便全部退出了審訊室。幾分鐘後,審訊室的鐵門再次被打開,一名穿著便裝,三十來歲,氣度非凡,一看就知道像個大人物的男子走進了審訊室。“葉先生。”那男人微笑著走到審訊桌後麵。“先自我介紹一下,鄙人姓宮內,你可以叫我宮內秘書。我是皇太子殿下地一等秘書。”葉陽洋冷冷地看著那男人,忽然一用力,拴住他雙手的鋼製手銬便被巨力扯斷,發出‘鋥’地一聲,頓時火星四濺。“戴著這玩意很不舒服,你不介意我自已將這些小東西脫下來吧。”葉陽洋邊說著,邊把腳鐐也弄斷了。“對了,你說你叫什麼來著?”葉陽洋好整以暇地問道。那個叫宮內的家夥。見鬼般望著葉陽洋。額頭開始冒汗。“很熱嗎?”葉陽洋故意問道,“不過。那些警察明明為了整我,故意將空調溫度調得很低啊。”“年輕人,看來我們還是小看了你了。”一等秘書宮內很快的便鎮定了下來。但眼神猶有驚懼的不時掃射著手銬腳鐐的斷口。“我們或許可以再談一談。”葉陽洋淡淡地說道,翹起二郎腿。“還有什麼好談地?我們原本很有誠意的和你談,但你卻將我們的人殺得一死一傷。”宮內同樣的坐了下來,語氣平淡。至少被葉陽洋乾掉了四五十名黑衣人士兵和忍者,在他口處,似乎被‘略’掉了。或許,他原本就沒把那些炮灰的性命放在心裡。“所以,為了避免更大的傷亡,我們才要好好的坐下來談判哪?”葉陽洋笑道。“談判,你得明白,你現在可是在我的手裡。”“不,是你現在在我的手裡。”葉陽洋意味深長的望著宮內,嘴角綻開一絲含義不明地笑容。“怎麼?你要在這裡,衝繩縣警視廳地審訊室裡殺掉我,大日本皇室一等秘書大人?”宮內大笑起來,“實話告訴你吧。在院子裡那麼多具屍體,以及你身上的血跡,如果你不說清楚地話,恐怕一輩子都要待在日本了……怎麼說來著……將牢底坐穿?所以,請葉先生識相一點,交出沙織,我們可以將前麵的事情一筆勾消,否則的話,未來會發生什麼,我就不能保證了。”“這個,等中國大使館的人員來了之後,我自然會把一切交待清楚的。嗬嗬,宮內老兄,我可是一個名人,而且還是外國人。沒有證據證明我殺了人,你們是沒有權利抓我坐牢的,最多是把我驅逐出境。”“不知死活的東西。”宮內歎息了一聲,眼中閃過一抹厲色。“看來。我們地談話一點建設性的進展都沒有。那麼,你就好好地在這裡待著吧,也許明天你就能想清楚了。”說完,宮內就準備離開。“等一下。我要見中國駐日大使。”葉陽洋要求道。“不行,因為你涉及到一起非常嚴重的恐怖襲擊事件當中,並成為該事件最重要的嫌疑人。所以,你不能見任何人。除非……嗬嗬。”宮內囂張地大笑道。葉陽洋頓時明白了,對方要以皇族的身份來玩陰的。硬扣一頂恐怖份子的帽子到葉陽洋地頭上。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葉陽洋就有一點無計可施了。以本國政府地習慣,他們是不會在乎葉陽洋的死活的。而曾家更是不敢為了一個私生子的兒子和日本皇族作對的。曾家的私生子肯定是不止他父親一個。見到宮內囂張地笑容,葉陽洋很是不爽:“你以為,這破地方能夠關住我嗎?”說著,葉陽洋隨手從椅子上強行抽出一根鐵條。用力一擲。鐵條一下子紮在宮內腦袋旁的牆上。“你想乾什麼?”宮內沒料到葉陽洋如斯凶悍,大驚失色地望著紮進堅硬地水泥牆壁好幾公分地鐵條。再回頭望了望,葉陽洋手裡擺弄的又一根尖銳的鐵條。“沒什麼,隻是長夜漫漫有一點寂寞,想讓宮內秘書大人留下來陪我。”葉陽洋笑道。“你在威脅我?彆忘記了,這裡是衝繩縣的警視廳,你殺了我,就座實了你的罪名。”宮內聲色俱厲地叫道。“無所謂啊。大不了偷渡回國嘛。”葉陽洋一臉的無所謂,“不過,臨走時,能再殺一個宮內一等秘書,也不白來一趟日本。”“你敢!”“要不要試一試我敢不敢?”葉陽洋詢問道。宮內一時不敢說話了。“你到底想怎麼樣?”“我想見中國駐日大使……算了,我還是把各國的記者找來吧。我想在警視廳開一個小型的新聞發布會。”葉陽洋想了想,還是決定不要麻煩人家大使了,畢竟大家都挺忙地,他又幫不上什麼忙。“休想。”“有膽色,我欣賞你。”葉陽洋搖搖頭,笑了一下,作試欲將手中的鐵條擲出去。“葉先生,請等一下。”宮內終於絕望了。他知道這一切都是自己的錯。他不應該把葉陽洋給逼急了;更不應該之前讓警察關掉了審訊室的監視器和聲音采集器給關掉。現在,他就是被葉陽洋殺死在審訊室裡,外麵大票的警察也不會知道。“還有什麼遺言嗎?講吧。我儘量幫你辦到!”“算你贏了。”宮內沮喪的叫道。葉陽洋把牆上地鐵條抽出來。指指宮內,又指指審問台後麵:“你坐在那裡。然後給你的手下打電話,讓他們聯係各國的記者,把他們叫到警視廳的大廳,就說警方有重大消息要向外界透露。彆耍花樣,不然的話你就要試試,是警察的反應快,還是我擲鐵條的速度更快。”“明白了,我不會找麻煩的。”見識到葉陽洋的強悍後,宮內順從的說道。兩人又坐到各自地位置上。葉陽洋兩隻手緊張地扣著兩根鐵條,準備待會兒一有不對勁的地方就乾掉宮內,然後殺出去。他已經準備好了,到時候就和手下們殺進一個美軍地空軍基地,搶一架戰鬥機,越先進越好,到時候控製一個駕駛員就往國內逃。隻逃到了國內,以中日兩方的敵視,日本政府就彆想把自己引渡回日本了。日本皇族不甩曾家,但回到了中國人自己的地盤,曾家人也不怕日本的皇族。宮內拿出手機,還沒開始撥號碼,手機卻響了。宮內怔了一下,看了看手機上的號碼,便接通了電話。“莫西,莫西?”宮內滿臉疑惑地說道。很快,宮內的臉色陰沉了下來,“好的,我明白了。”宮內一張白晢的臉龐陰雲密布:“葉先生,這次你贏了。”宮內說道,聲音充滿了疲憊和無儘的憤怒,“你們的人闖進了皇太子下榻的西屋大酒店,綁架了正準備觀看極真空手道大賽的皇太子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