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場的氣氛可以說詭異到了極點,明明互相之間,都不抱有好感,但卻不得不痛苦的擺出一付微笑的表情。而微笑的麵孔之下,大家又都心知肚明的明白其實私底下其實某人對某人已經是恨的咬牙切齒。這種場麵,葉陽洋怎麼看都覺得是一場荒誕喜劇。葉陽洋很想忽然告訴大家,這個學期他也要轉校,轉到波陽藍天職院讀書。然後,他就可以好好的欣賞一下曾家兩姐妹精彩的表情。不過,一想到父親曾經的警告,葉陽洋還是打消了這個危險的念頭。葉陽洋什麼都不怕,可是曾家老頭子要是惱羞成怒起來,對於贏盈和她的家人就未必是什麼好事了。隻是在咖啡廳裡坐了一會兒後,葉陽洋就感覺得天氣有一點熱,咖啡廳裡的空調機都好像壞了。虛汗止不住的往外冒。“難怪還有桃花劫這麼一說,女人多了果然是件麻煩的事情啊。不知道,贏盈在北京這兩天是怎麼過的……”葉陽洋忽然發現自己好像是一個不負責任的男人,竟然就這麼把贏盈放在曾家兩姐妹身邊,自己一個人跑回波陽。“……我們逛街吧!”已經有點麻木的葉陽洋,忽然聽到楊雪兒的提議,猶如聽到天籟之音般,立即精神一振,附和道:“好啊,好啊,你們都是第一個來波陽吧。其實,波陽的風景很不錯啊。人文景勝更是名不虛傳,不好好轉轉,實在是太可惜了!”葉陽洋本以為,四個大小姐腳下走不個停,嘴巴上就可以歇一會兒。誰知道事情更過份,每次當贏盈看中什麼服飾或其他地小玩意,兩姐妹就會用一種很不經意的口吻談起。她們N年前在巴黎,米蘭的時尚精品店買到的同類的東西如何如何比這一件要好上幾百倍。然後。很不以為然的表示,如果贏盈喜歡的話,她們可以將N年前就不用地東西送給贏盈。“就算是幾年前的舊貨,也比你手裡地這件抄襲的仿製品要好的多。反正,留在我家裡也是浪費,倒不如送給你,免得你再花錢。現在經濟不景氣,伯伯賺點錢也不容易呀!”曾泓握著贏盈的手情真意切地說道。贏盈氣得俏臉漲得通紅。葉陽洋心中很是惱火,但不動聲色的分開曾泓握著贏盈的手,忽然地對曾泓問道:“你們經常去法國買衣服嗎?”“是啊,四大時尚之都一向是時尚的風向標,要買漂亮地時裝,當然要去巴黎的香榭麗舍大道和意大利的米蘭。至於四大時尚之都的另外兩個美國第五大道和日本的東京銀座,作為中國人。我不建議你們去哪玩。”曾泓笑嘻嘻地說道,“十一,七天長假,我和姐姐準備去米蘭參加米蘭的時裝周,順道去看AC米蘭的比賽。贏盈,大家在北京一起玩的這麼開心。不如十一黃金周大家再一起去米蘭玩一玩吧。”“不了……”葉陽洋連忙插嘴說道。開玩笑,去意大利看足球倒沒什麼問題,但和這兩姐妹一起去就有問題了。“怎麼?你這個大老板舍不得花錢?”姐姐曾虹忽然笑道。“怎麼會呢。隻不過,我和贏盈十一黃金周已經有彆地計劃了。”葉陽洋眼睛一轉,忽然想起很久以前看過的一部台灣電視劇,笑著說道,“七天假期多難得。我和贏盈決定找一個沒人的地方去過二人世界。在澳大利亞租條船,然後去南極看企鵝。”楊雪兒將嘴裡的綠茶一口全吐出來了。“去南極看……企鵝?”曾家兩姐妹目瞪口呆,“你們還真是有興致啊!”“不過,我倒覺得這個計劃非常棒。國外的度假名勝我們都去玩過了。但還沒去過南極玩呢。妹妹。不如我們七一也去南極滑雪吧。”曾虹扭頭對曾泓說道。“陽洋說隻想和我過二人世界的。”贏盈看不順眼兩姐妹很久了,隻不過不知道她們和葉陽洋到底是什麼關係。害怕自己地行為讓葉陽洋難堪和不滿,不好發作而已。但是,私底下的冷嘲熱諷、爭風吃醋還是少不了。此刻,見到男友為自己撐腰,當即毫不客氣的表示出拒絕的態度。“不要緊,南極其實很大的。”葉陽洋連忙拍拍贏盈的手,讓她稍安勿燥。“是啊,南極可是聯合國共管地區,並不屬於哪個國家和個人,誰想去都可以的。”曾泓眼睛望著天說道。贏盈忽然點點頭說道:“是啊,是啊,其實看企鵝在船上看就可以了,並不需要上岸的。你們喜歡在南極滑雪,就去滑吧。陽洋說的對,南極那麼大,我們不見得就那麼倒黴就一定會遇見你們的。”趁著贏盈忽然有一點肚子痛,去上衛生間之機。葉陽洋苦著臉說道:“兩位,沒有必要吧!”“你說什麼呀,我怎麼聽不明白?”曾泓睜大了一雙眼睛,裝作無辜地說道。“哎,何必呢。大家都是混口飯吃而已,得過且過,裝裝樣子就可以了嘛。不用表演得跟真地一樣。”葉陽洋冷冷地說道。“表演?我真的不明白你說地是什麼意思?”曾泓繼續揣著明白裝糊塗。葉陽洋也不管她是真不明白還是假不明白,扭過頭望著遠方:“你不會真的喜歡我吧,相信你們也不會這麼沒品味。有些事情大家心知肚明就可以了,凡事適可而止,演得太過火,不但沒意思,反而會假的讓人吐。”說完,葉陽洋看到贏盈一邊擼衣服,一邊和楊雪兒說說笑笑的從一家店麵中走出來,便笑著迎了上去。“該死的家夥,難道我們的魅力,連一個鄉下妹子都不如。我就不明白,為什麼他就連一個正眼也不看我們?”曾泓咬牙切齒,憤憤不平的握了握粉拳,恨恨地叫道。曾虹什麼話都沒說,隻是歎息了一聲。葉陽洋走了幾步,離贏盈還有十幾步距離的時候。忽然,聽到耳後傳來一陣馬達轟鳴的聲音,前麵正滿臉倩笑的贏盈和楊雪兒麵容一滯。還未等她們有所反應,葉陽洋心中微微一沉,警訊大生。也沒有回頭,隻是身體稍稍往一旁側了側,一抬手,就感覺抬起的手撞到了什麼。一陣雷鳴般的摩托車馬達聲便從葉陽洋身邊碾過。一輛老式的嘉陵摩托在葉陽洋麵前轉了一個圈,摩托車上戴著頭盔的騎手隔著一層塑料玻璃保護罩,亦可以看見他那一雙凶悍的眼睛死盯著葉陽洋。葉陽洋隻是隨意的站在那裡,摩托車上的騎手卻依然感覺到,眼前的少年身上的一股莫然可匹的氣勢。騎手也不是一個簡單的角色,他猶豫了一下,便果斷地放棄了似乎不好對付的葉陽洋。而是轉過目光望向摔倒在葉陽洋不遠處,地上的同伴。這個時候,葉陽洋才聽見幾個女孩遲來的大叫小心的聲音。一切都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葉陽洋扭頭淡然地看了看,躺在地上,一動也不動,生死不知的男人。他同樣是戴著頭盔遮住了相貌,一把刀寬背厚的斬馬刀跌落在離那人三四米遠的地方。然後,又是挑釁的看了看,麵前摩托車上的騎手,伸出拇指在脖子上滿含威脅的一抹。神秘的騎手不停的加大油門時發動機的咆哮,顯示他果然被葉陽洋的挑釁給激怒了。但騎手隻是深深的看了葉陽洋一眼,車頭一擺,便調過頭高速的飛馳而去。“竟,竟然丟下自己的同伴,就這麼逃了。真是可恥的敗類!”葉陽洋意外地眼睜睜地看著那騎手騎著摩托絕塵而去,隻留下車尾排氣管排出來的滾滾濃煙。“陽洋,你沒事吧。”贏盈緊張地跑過來,一把抓住葉陽洋的手。“我能有什麼事。”葉陽洋安慰的拍了拍贏盈地腦袋,“彆忘記了,我可是天下第一高手,這兩個小蟊賊竟然搶到我的頭上來了,真是找死!”葉陽洋隨口將事情歸究於司空見慣的飛車搶奪的案子上來。但是,葉陽洋內心裡卻覺得事情沒那麼簡單,有誰飛車搶奪還拿著一把殺人的凶器?那一米半長的斬馬刀,泛著青色寒光的刀鋒,光看看就令人心底發寒。再加上摩托車的高速衝擊力,彆說一個人,就是一頭熊被斬中了也是一刀兩斷。眾人在那裡看著那把刀心寒,而躺在地上的刀手卻快不行了。從他身體下麵,已經滲出一大灘暗紅的血水。葉陽洋已經給120打了電話了,但那可憐的刀手,依然在那裡抽搐了十幾分鐘後,直到兩腳一蹬,也沒見到救護車的影子。等警察和救護車等的不耐煩的葉陽洋,隻好給熟識的波陽市警察局長打了一個電話,隻不過兩三分鐘,120和110的汽車才姍姍遲來。警察們驅散圍觀的人群,架設警戒隔離線。因為那名刀手已經傷重不治了,警察畫好線後,救護車才將倒黴的屍體抬上車載去太平間了。“具體的情況就是這樣了。”葉陽洋淡淡的給錄筆供的警察介紹完事情的始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