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陽洋將李揚拉回桌位上去。他回頭看了一眼,那幾個猶自不肯罷休的年輕人。微微的搖了搖頭,歎了一口氣。雖然,這些人的所作所為的確很可惡,但是葉陽洋卻並沒有生氣。在他眼裡,這幾個年輕人再無賴,其所作所為也並無大惡,隻不過小懲以戒就足夠了。葉陽洋的精神力己達二級頂峰,雖然要控製這些頭腦已經不清醒的小流氓是不可能。但要讓他們對自己產生恐懼卻是輕而易舉的。如果不是葉陽洋的精神力在經過比較遠的地方效果會很弱,葉陽洋早就讓這幾個家夥閉嘴了。葉陽洋一動,李揚幾個人也就跟著站了起來,他們以為葉陽洋是要和對方理論,準備情況一不對就衝上去幫忙。葉陽洋聚集起一股強大的精神力,準備將這幾個小流氓給嚇跑。在外人看來,似乎就是自己在流氓麵前虎軀一振,散發無儘的王霸之氣,將惹事的小流氓給嚇得屁滾尿滾,逃遁而去。絕對不會有人懷疑有異。至於,動手將這些家夥打一頓。開玩笑,葉陽洋的手沒輕沒重的,要是將對方一個不好打成重傷,那可就麻煩了。幾個流氓一邊推搡著服務員,一邊借機吃著小姑娘的豆腐。見到葉陽洋走了過來,情緒興奮的家夥們正愁沒機會找麻煩,一個個用挑釁的目光盯著葉陽洋,嘴裡不乾不淨的,興高采烈的準備打架。葉陽洋看著一身酒氣的家夥,正準備發動自己的精神力。另外一股強大無匹的精神波動,像一陣風若有實質的從葉陽洋的側翼蕩過來。橫掃了半個大堂。葉陽洋大吃一驚,雖然在對方一動用精神力時就發覺了,但麵對如此強橫的精神力波動,卻連個閃避的機會都沒有。隻能是強行將精神力提升至最高,準備硬挨對方的一記偷襲。出乎葉陽洋意料之外的是,那股精神力看似強大,卻沒有什麼攻擊力。像海浪拍打在礁石上,精神力一碰到葉陽洋,就被撞的無影無蹤,葉陽洋除了感覺有一點清涼的感覺外,一點傷害也沒有受到。就在葉陽洋疑惑不解的時候,這股突如其來的精神力的效果卻很快的產生了。那七個情緒亢奮的小年輕,就像被當頭一盆冷水淋過一樣,一個個癡呆呆的站在那裡,忽然的打了一個冷戰,身體微微顫抖了一下,眼睛裡被酒精刺激的暴臊氣息冷靜下來了不少。他們就這樣你看我,我看你的互相對視了一陣,然後麵露痛苦的疑惑之色。其中一個家夥對自己身邊的人說道:“咦,小張,我怎麼覺得我們好像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沒做啊?”“是啊是啊,我也忽然就有了這種奇怪的感覺。可是,就是一時間記不起來,到底有什麼事情沒做。”那個被喚作小張的長得一臉青春痘的家夥也是滿頭是問號,一臉苦惱的答道。“我好像記得一點……我好像是工廠裡今天要加晚班,但我們忘記了請假。”後麵的一個穿白色西服的男青年忽然苦著臉插嘴道。然後,就是幾個家夥又是一陣怪叫,手忙腳亂的紛紛跑到新郎官那裡告個罪,然後稀裡糊塗的全部掉了。原本一觸即發的局麵,以如此詭異,荒唐的形勢收場。正準備看熱鬨的人不由感到好笑。但他們隻把這一插曲權當是熱鬨,見沒有武戲可以看,便紛紛將精神轉到自己的酒桌上。隻有葉陽洋才知道,這一切發生的到底是怎麼一回事。葉陽洋死死的盯著大堂的另一邊,一桌酒席旁,坐著的一位二十多歲的男人。剛才那道雄濃的精神波動就是那個穿著米黃色西服的男子發出的。雖然並沒有什麼殺傷力,隻是影響了那六七個小流氓的大腦,將他們驅走,但是他表現出來的對精神力的控製技巧,卻是讓葉陽洋為之警惕。這個世界上,葉陽洋隻見過‘猛虎’組織擁有這麼強大的異能者。甚至於在緬甸遇到的那個四級異能者因為活動地域靠近那加丘陵,葉陽洋都懷疑那人很可能也是‘猛虎’組織的下屬。因此,葉陽洋認為這個忽然出手相助的男子,很可能是‘猛虎’組織派來對付他的異能者。但是,令葉陽洋奇怪的是。這個男人的精神力雖然強大,比葉陽洋高明上一兩級。但比之被他殺死的那個不知道名字的紅衣少婦要差上很多。除非他有什麼厲害的絕技,自恃可以克死葉陽洋,不然的話低於五級的高手碰到了葉陽洋根本就沒有必勝的可能。以‘猛虎’組織這麼多天的準備,不可能會白白的派一個四級以上的異能者前來送死。猛虎組織的異能者雖然多的令葉陽洋驚訝,但在這個時代異能者再多也不可能像白菜那麼滿大街都是。葉陽洋開始猜不透‘猛虎’組織又在搞什麼鬼。搞不清楚就直接去問。葉陽洋和李揚他們打了一聲招呼便朝那個正滋滋有味的在那裡吃著酒席的男子走去。強大異能者擅長遠程攻擊,一旦與近戰力強大的葉陽洋靠得太近,就是六級異能者也必死無疑。因此,葉陽洋一邊向對方走近,一邊打量他的神色。果然,見到葉陽洋走了過來。那男子雖然依然很鎮定,但還是禁不住握著酒杯的手有一點顫抖,眼神也忍不住的飄向逐漸向他靠近的葉陽洋。葉陽洋走到離那男子兩米遠左右時,便露出了必勝的微笑。這麼短的距離,就算對方是六級高手,自己也有絕對的把握在對方發動強大的精神攻擊之前將其乾掉。這是一個挺英俊的二十七八歲的男人,一身筆挺的米黃色的西裝,打扮的非常正式,坐在那裡,不像是在參加熱鬨的喜宴,而是坐在大公司的會議室裡等待與生意夥伴進行著一次非常重要的談判。那男人也發現葉陽洋在觀察他,不再是一付狼吞虎咽的模樣,露出一張溫吞吞的微笑,一聲不語,隻是就這樣看著葉陽洋。不知怎麼的,葉陽洋怎麼看他都覺得他與周圍的環境極不協調,他整個人仿佛就像是地處熱鬨喧嘩的鬨市中的一處幽靜之所,給人一種很怪異,但卻很心靜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