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所謂啊。你殺了我,一樣也會受到法律的製裁的。我勸你不要做傻事。”那白衣男子幾乎無法喘氣了,卻依然很努力的笑著。“乾,是你先動手殺我的。”葉陽洋怒道。但他很快就反應過來,他沒證據。而且也不敢報警。有些事情他說不清,也不敢說。不然,他怎麼解釋為什麼子彈打在他身上,結果子彈變型,他卻一點傷也沒有。“好吧,這一局你贏了。”葉陽洋獰笑著鬆開手,放開白衣男子,“能告訴我你的名字嗎?”“你可以叫我胡彬。”胡彬一下子跪在地上,大力的喘著氣,半晌才答道。“胡彬?我記住你了,你欠我一次偷襲。”葉陽洋傲然的笑道,“記著,你千萬小心,走路的時候一定要多多四處張望,免得死了也不知道是誰乾的。”“嗬嗬,如果你敢殺了我的話。那麼,你的父親就要倒黴了。”胡彬咯咯的笑了起來,抬起頭憐憫的望著葉陽洋。他白皙的脖子上,留下了一圈紅腫的手印,“我姓胡,叫胡炳月的胡。你現在知道我是誰了吧。”勃然大怒的葉陽洋瞳孔猛的收縮了一下。胡炳月!這個名字葉陽洋當然的熟悉。胡炳月是Y省的高級官員,有著極大的權利。如果,這個胡彬是胡炳月的至親的話,那情況就很難辦了。正所謂民不與官鬥,他的家族在Y省,那麼胡炳月要對付葉家就容易之極。葉陽洋開始感覺頭疼,一股殺意直往上湧。大不了自己跑到緬甸去。以自己的身手,天下哪裡不可以去。胡彬立即感到了一股冰冷的殺機籠罩著自己。“嗬嗬,你是不是想著殺一個夠本?”胡彬笑道,“其實,我也不想和你作對的。可以的話,我倒想和你做朋友。”“做朋友?”葉陽洋的諷刺的看著眼前的這個家夥。“不要以為我是因為害怕而服軟。”胡彬看出葉陽洋眼睛裡的譏諷,怒道,“你有沒有聽說過‘猛虎’。”葉陽洋的心臟猛的收縮了一下。猛虎,枷娜王章?他們來了。“你果然聽說過。”胡彬笑起來,“我就是猛虎的人。你該明白,我為什麼要殺你吧。”葉陽洋點點頭,既然對方能夠找到自己,那麼欺騙就沒有任何作用,反而會讓對方看不起自己。“你不是因為楊雪兒的原因要殺我?”胡彬愣了一下:“楊雪兒?哦,對了,我記起來了,我難怪說曾經在哪裡見過你。一個女人而己,我並沒有放在心上。”“看得出來,你是一個很強大的人。而且很神秘,我明明看見子彈擊中了你,你卻一點事情都沒有。嗬嗬,我們猛虎雖然強大,但卻不願意無故的結下仇敵。這樣吧,我們要你手裡的‘枷娜王章’,你開一個價錢吧。”胡彬說道。葉陽洋搖了搖頭。胡彬的笑容立即陰沉了下去:“這位朋友,我承認你很強大。但是,我們猛虎卻更加強大,不是你可以對抗的。而且,枷娜王章對你一點作用都沒有,你留在身邊也沒什麼用。倒不如賣給我們,還可以換取我們‘猛虎’組織的敬意。”“敬意?”葉陽洋不屑的一笑,“我怎麼看到的隻有殺意?彆騙我了,那個枷娜王章對我來說的確一點用處都沒有。但我把它賣給你,你們就會放過我嗎?我可以感覺得出來,你對我的殺意之濃,你事後一定會除掉我而後快的。”胡彬站直起身體,警告道:“葉陽洋,你在玩火。”“我也不想。但是,我想避開火,火卻自己燒到我身上。”葉陽洋無奈的說道。“你不害怕我對付你的家人嗎?”胡彬獰笑著說道。葉陽洋的動作快如閃電,一把又捏住胡彬的脖子,像掐一隻小雞一樣將他提起來:“螻蟻,不要挑釁我。我要殺你跟捏死一隻螞蟻般容易。哼,你要是敢動我的家人的話,我就把枷娜王章交給曾家,然後再殺光你的一家,讓你什麼都拿不到,反而會受到組織的懲罰。”這一次葉陽洋的力氣稍重,胡彬連呼吸都辦不到,眼睛瞪得大大的,快要窒息而死時,葉陽洋才鬆開手。胡彬再一次摔倒在地,大口大口的呼著氣。胡彬抬起頭,眼中充滿了怨毒,但聲音卻塊破布般嘶啞:“你等著,你會後悔的。”葉陽洋彎下腰,戲謔的拍拍胡彬粉嫩的臉:“後悔?不,我才不會後悔呢。你以為我怕你嗎?你如果可以動我的家人的話,你早就動了,也不會等到現在來暗殺我。你肯定是一早就知道枷娜王章就在我手裡吧?為什麼不早來搶它呢?為什麼我在Y省,你父親的地盤上就動手呢?因為,你不能。在Y省你的父親的確是手眼通天,但孟卡市也是我家的地盤。你在那裡動我的話,就等於觸動了另一股極大勢力的利益。你不敢!”葉陽洋直起身體:“你現在應該是擔心自己。你拿不到枷娜王章,你的組織就不會放過你。可是,你看到了,我不怕子彈,你耐我不何。而我,卻能時時刻刻的,輕易的殺死你。小子,我警告過你,現在我再說一句:你走路的時候要多留神,睡覺的時候也要留個心眼,因為很可能下一秒,你的命就不屬於你了。你暗算了我一次,現在欠我一次暗算。你等著吧,我會找你還回來的。好了,現在你可以走了,我可不想在這裡殺死你。”葉陽洋倒退著往後退了幾步,目光如刀鋒般掃射著眼前的胡彬。胡彬的麵目猙獰,從牙齒縫裡擠出幾聲冷笑,從地上爬了起來。也顧不得拍去膝蓋褲子上的灰塵,狼狽萬分的倉皇離去。等胡彬的身影消失在校園裡的林徑中後,葉陽洋才皺了皺眉頭,輕輕地朝胡彬消失的方向跟了過去。葉陽洋並不是個怕事的人,哪怕對方是一省大員之子。特彆以他現在的身手,他要是想逃的話,相信沒人可以抓得住他。隻要他躲進克欽邦境內莽莽群山中的營地裡,就算是胡彬的父親也奈何不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