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節 事急(1 / 1)

烽皇 瑞根 1531 字 2個月前

對於江烽來說,第一次真正遭遇了曆史上的名人,心中的感慨簡直難以用言語來形容。陳摶的名氣實在太大了,哪怕是在現在,他也已經是在修道界中的翹楚人物了,沒想到自己的兄長居然會拜他為師,這日後的造化可真不淺。雖然曆史在這個時空已經有些扭曲,但是陳摶的鑒人術震古爍今,他居然說自己有天威之相,這不由得讓江烽也有些驚駭,莫非這家夥也能看出自己的不凡之處?這些問題卻不好深問,隻能藏在肚子裡。“二郎,這幾位是你的朋友?”年輕道者,也就是江烽的兄長江潮其實也早就看出了鞠蕖、楚齊等人和江烽並非尋常朋友關係,不過他對於這世俗間的東西已經不太關心了,唯一記掛的也就是自己這個胞弟是否平安,是否能為江氏延續香火。“呃,大哥,這幾位都是我的朋友,她是蕖娘,楚齊,還有吳瑕,……,蕖娘,楚齊,吳瑕,這是我兄長江潮,對外說我兄長已經過世,實際上我兄長是入山修道,沒想到在這裡遇上。”一番介紹之後,江潮倒沒有太多的感觸。他現在隻覺得心願已了,一方麵助二郎武道修行提升,已然步入固息期,距離小天位隻有咫尺之遙,雖然不敢說天下之大哪裡都去得了,但是隻要再稍加努力跨入小天位,那就立於不敗之地了。另一方麵師尊見了二郎也說二郎不是早夭之人,且二郎身畔兩女皆是宜男之相,隻要能替二郎生下一男半女,延續江氏香火,他也就可以安安心心去修仙慕道了。“二郎,我笨打算回家一行,現在既然已經見到你,我也就放心了,我會追隨師尊赴武當九石岩修行,估計這幾年都不會離開,若是你有什麼特彆的事情,也可以來找我。”江潮的心境已經慢慢平靜下來,“我沒想到你這兩年也有如此造化,竟然走上了這樣一條路,本來還想引你如修道之門,但師尊說你不是修道之人,那你就按照你自己的路走吧。”“大哥,若是我有時間會來看望大哥,不過估計這兩年都難得有閒暇了。”江烽也有些感慨。他看得出自己兄長慕道之心甚篤,且有陳摶這種超級牛人為師,日後怕是修道長生也說不清楚。陳摶曆史上說他可是活了一百多歲,自家兄長也說不準一樣有此造化,真有這等好事,自己也許日後還能來找兄長討教一番長生之道。“好了,二郎,我現在也安心了,今日一彆,不知道要多久才能見麵了。”江潮也吸了一口氣,“家傳的五禽功對築基大有裨益,今日你又巧獲氣運,日後對你也會大有幫助,抓緊時間登入小天位,還有,婚姻一事,我便無暇替你做主了,你自己選擇便好,早日生子,替江家延續香火,這是我對你唯一的要求了。”兄長和陳摶走了,走得很瀟灑。武當九石岩,江烽有些記憶,這是陳摶修道中重要的一站,估計會在那裡呆上幾年,日後看有無機會去拜訪。不過陳摶在臨行前也說了,澮州有大事發生,但看不出好壞,應該是混沌之間。這讓江烽有些著忙。澮州是根基,可出不得差錯,洛陽那邊可以緩去,但澮州卻不能出事,所以江烽迅速轉道南下,讓楚齊帶著吳瑕這小丫頭走官道,而自己則帶著鞠蕖直接翻崤山、熊耳山,走汝州、蔡州,借便道星夜南返。星夜趕路,隻用了兩天時間,江烽便從函穀趕回了澮州,但江烽卻絲毫感受不到疲倦之意。*************************************************江烽回到澮州時,已經是半夜了。澮州夜不開城,江烽和鞠蕖直接越城而入。雖然城牆已經進行了加高,但是對於像江烽和鞠蕖這樣的武道高手沒有意義。“主公回來了?”其實一進城江烽就已經感覺到了變化,原來駐紮在固始城內的第二軍已經離營,騎軍和牙兵也不見了蹤影,甚至連自己的親衛隊都不在了,取而代之的是張越的第三軍。這讓江烽也很是驚訝,究竟出什麼事情了,居然讓第二軍和騎軍、牙軍傾巢出動了,難道是南陽打過來了?可南陽打過來了,怎麼第三軍卻撤回到了固始?那豈不是意味著光州城內已經成為一座空城了?崔尚也沒想到江烽回來得如此之快,按照預計,江烽最遲也還要半個月,甚至一個月才能回來,怎麼這麼快就到家了?“白陵,發生什麼事情了?子清、阿滿和再道他們呢?子躍呢?”江烽努力平複了一下自己的心境。崔尚沉靜的拱了拱手一禮,“首先要請主公恕白陵擅專之罪。”“擅專之罪?”江烽楞了一下,下意識的環顧四周,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第二軍和牙軍、騎軍果真都已經出動了?出了什麼事情?壽州,還是黃州?”崔尚既然說是擅專之罪,那肯定不會是光州出了問題,若是光澮二州出了問題,這澮州軍迎敵那是應有之意,根本就不存在什麼擅專一說,既然說是擅專,那肯定是超出了崔尚和楊堪他們的權力範圍,那才叫擅專。超出崔尚他們的權力範圍,那隻能是澮州軍出了光澮二州了,無論是什麼原因,再沒有獲得自己批準的情況下一兵一卒派出了光澮二州之境,往好裡說,那就是越權,往壞裡說,那就是僭越!崔尚點點頭:“壽州。”果然是壽州!雖然江烽話語裡添了一句黃州,但是江烽也知道出兵黃州的可能性很小,哪怕杜家再是孱弱,但畢竟也是擁有幾州之地的藩閥,澮州軍這點兵力還無法和對方抗衡,更彆說出兵了。隻有壽州,唯有壽州才是最有可能的。江烽也知道包括崔尚在內的諸將都知道自己在謀劃壽州,但在離開澮州赴長安之前,自己也仔細聽取了張萬山對壽州情況的彙報,好像沒有多少機會才對。怎麼自己才走了這一個月,就發生了這麼大的變化?壽州局麵很糟糕,但是畢竟壽春城還在,壽州一萬多大軍還駐守在壽春城內,僅有鄭氏控製的一個軍在霍丘之戰中潰滅,這種情況下,澮州軍彆說兩個軍加牙營、騎營,就算是把第三軍添上,要拿下壽州也不太可能。“壽州,唔,說說,什麼情況。”江烽已經坐回了胡椅,點點頭。崔尚心中有也一鬆,江烽沒有多問其他,隻問什麼情況,說明江烽對這樣擅自出兵並不太在意。這既是一種自信,自信不懼下屬擅專用兵,也是一種信任,信任下屬用兵必定有其理由,崔尚心中也是暗自感動。言簡意賅的把情況作了介紹,江烽臉上的心情也很複雜。沒想到啊沒想到,壽州局麵居然演出了這樣一出,昔日看似穩固的梅田鄭三角組合竟然在一夜之間就演變成這般模樣了。這就是失去了軍權的結果,同樣也給江烽提了一個醒,軍權高於一切,沒有軍權,一切都是虛幻,一切都可能被彆人剝奪。“第二軍走了幾日了?預計是什麼時候奪城?”“第二軍已經走了五日了,按照計劃是先要轉道向南,做出南下霍山剿匪,然後在半道轉道進入盛唐,與第一軍彙合之後,迅速北上,如果沒有意外的話,也就是這一兩日間就要發起進攻。”崔尚的心情也很緊張,這幾日裡他都有些難以入眠,而斥候和親衛隊也都全麵出擊,就是為了阻斷壽州軍的斥候可能將情報傳遞回壽州城中。這的確是一個非常難得的機遇,雖然計劃也很周全,但是那都是書麵上的東西,實際上在真正戰事過程中不知道會有多少細微的變化,也許一個偶然的細微變化,就可能導致整個方案進行變化調整。“白陵,你們考慮過壽州軍的水軍問題沒有?”江烽也已經在腦海中將整個計劃過了兩遍了。應該說整個計劃沒有太大紕漏,當然這是指一切都要按照計劃上所設定的進行,每一個環節都不能出錯,可這卻是難以做到的,隻是你現在也不知道哪個環節可能要出問題,也就隻能按照這個計劃來進行。“關於水軍的問題我們也探討過,雖然壽州水軍有兩個軍,但是基本上是駐紮在北門外碼頭和北門內的營地中,因為水軍基本不參與其他事務,主要是起著維護整個淮水一線安全的作用,所以大家認為這支軍隊縱然登陸進城,其戰鬥力都有限。”崔尚意識到江烽對水軍有些不放心。“白陵,我早就說過,抱最大希望,做最壞打算,壽州水軍高達五千人,雖然你們也有一些布置安排,但我覺得光靠一千騎軍在城內很難遏製住這五千水軍。”江烽搖搖頭,臉色有些陰沉:“一旦被其突破了防線,和南門西門兩軍步軍彙合,那就是我們的災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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