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015局。/那個晚上的事情, 南彌酒醒之後就記不清了, 隻隱約記得最後是林驍把她送回的家。說要林驍包她和打五折的話, 她的腦子裡也沒了痕跡。可接下來的幾天, 林驍都會來迷夜點她的台,手筆還不小。迷夜的人都說南彌的本事大, 這才剛離了駱燼,就又傍上了一個大戶。包廂內,南彌和林驍麵麵相覷的坐著喝酒。“林警官最近沒有案子要查麼?”南彌指的是他這幾天都來迷夜。林驍不以為然:“有啊,偶爾出出外勤。”聽著像是玩笑話。南彌看他一眼:“是麼那林警官現在是在出外勤?”林驍笑:“你可以當作是。”南彌喝完杯中的酒,不想再開口。林驍每次來, 他們都會說上好一陣的話,沒有話說了就喝酒。時間到了, 南彌就送林驍出門, 點燃一根煙遞到他嘴邊, 笑得搖曳生花:“明天還來麼?”林驍咬著煙,吸了口,回:“來。”南彌笑得很風塵。在其它人的注視下, 南彌送走了林驍。阿狸抱著臂走近, 視線緩緩從林驍的背影收回來。南彌看出來阿狸有話要說, 點了根煙, 等她開口。阿狸臉色不太好看, 氣壓也低:“你跟那個警察怎麼回事?”阿狸說話時的客氣已經沒了,是直接質問的口吻。南彌皺眉,看向她:“怎麼?““怎麼?”阿狸看上去心情很差, 冷聲以南彌的語調重複了遍相同的話,脾氣眼看就要發作。“阿狸。”秋走過來,看了眼南彌,對阿狸說:“剛才駱總來電話了。”阿狸眼中閃爍了一下,問:“說什麼了?”秋看了眼南彌,說:“駱總說明天的局不需要人了。“阿狸不信,眼睛都瞪大了:“怎麼可能?“秋沒多說:“你不信的話可以打電話再確認一遍。“阿狸是想,但是還沒那個膽。雖然駱燼把迷夜交到了她的手上,可駱燼從來沒給過她一個好臉色。每次她殷勤獻好的時候,也都被駱燼無情的原處打回。所以阿狸得意歸得意了,卻也不敢真的造次。越是這樣,阿狸就越看南彌就不順眼。南彌對她們的對話不感興趣,尤其是關於駱燼的,她不想參與。轉身要走,被阿狸斥聲叫住:“站住。”“我的話還沒說完呢。”阿狸趾高氣昂的喊,周圍人都能聽清她的嗓門,也能看到她此時對南彌的耀武揚威。南彌將煙夾在指間,回頭了,直直的逼近到阿狸麵前。在氣場上,阿狸最近在怎麼得意都比不上南彌這麼多年早就成了的習慣。南彌的個子比阿狸高點,又從來不穿低於五公分的高跟鞋,光在肉眼可見的氣勢上,阿狸輸的就不止一星半點。南彌在距離阿狸一步位置止住,拿煙的手貼上她的臉頰,指腹摁下去,視線逼人,說出來的話也是:“怎麼?駱燼給你臉了?”雖然事實確實是,但阿狸還是活生生的被南彌在氣勢上壓下半個頭,一時沒有反應過來要回懟。南彌不想惹不痛快,可如果是有人撞上來就怪不得她了。她的指腹用力,阿狸柔軟的臉頰在她的指間變了形,煙快燃到頭,眼看了煙灰就要落到阿狸的臉上。阿狸有一種南彌就要把煙碾滅在她臉上的錯覺,這股子狠,和駱燼一樣,讓人不得不怕。於是她立馬軟下來語氣,認了慫:“不敢,彌姐,你誤會了。”南彌鬆開手,最後一截煙燃儘,煙灰從阿狸麵前散落,她有驚無險的退後一步。而南彌不想再多留,轉身就走了。南彌走了,阿狸就把所有的怒氣都發在了剛才在場目睹了這一幕的所有人身上,吼得麵紅耳赤。當天晚上,南彌又收到阿狸的短信。“明天晚上八點包廂525有個重要的酒局,對方是華眾建築集團的老總,點名要你陪酒。”南彌視線掃完,沒回。一分鐘後,對麵又發來了一條:“麻煩彌姐了。”這聲彌姐,不用耳朵聽也能感受到有多不情願。這還是阿狸管迷夜以來,第一次直接明了的給南彌派任務,罕見。回想起不久前才在迷夜發生的過節,南彌以為阿狸還真的是膽子小就這麼急著來安撫她。摁滅屏幕將手機放回去,十分鐘後那邊又打過來電話,南彌看了眼來電顯示,是阿狸。她直接掛斷,懶得應付。直到第二天下午,阿狸一直在聯係她。看來這次局,確實重要。南彌出現在迷夜的時候,阿狸已經在一樓大廳等了許久,見到南彌,立即迎了上來:“彌姐,你終於來了。“南彌視線沒往她身上去,心眼小氣性傲也罷,她就是不願去看阿狸善變的嘴臉。“我給你發的短信你看了嗎?“阿狸心切的問。南彌點燃根煙,視線習慣性的環繞了圈大廳,沒了耐心:“說事。”阿狸又把短信裡的內容繪聲繪色的複述了遍。經阿狸這樣一番提醒,南彌對那個建築集團的老總有了點印象,是迷夜的大客戶,在迷夜也沒個固定的喜好,挑中誰就是誰。這次直接點南彌,也是頭一回。南彌沒應聲,但電梯直接上了五樓。她身在迷夜,工作還是要做。可等這個局的人都到齊之後,南彌想後悔都來不及了。難怪阿狸會這麼鞍前馬後的安排,難怪阿狸會放下架子來她麵前低聲下氣,原來今天的局裡有駱燼。駱燼坐主位,她跟著建築集團的老總坐下主位,正好是麵對麵的位置。她來得早,駱燼一入座,她立馬能看見。還有那個跟在駱燼身邊的女伴,是個洋的。南彌視線落在那個女人的身上,一眼就從頭看到尾。女人看女人,無非也就是那幾點。不得不承認的是,那個女人的胸比她更豐滿,腿也比她更誘.人,皮膚比她白嫩,柳腰翹臀膚色白,眼睛是天藍色的,咧嘴笑著像極了那什麼?哦,芭比娃娃。南彌看完了,慢慢的收回視線,嗤笑出一聲,很淺,乍一聽有股子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