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我在美國時,常見到李先生的印度師兄。他是我的係主任,又是我的導師。所以嚴格的講,他既是我師父,李先生就是我師叔,線條就是我師嬸。我和李先生稱兄道弟,已是亂了輩分,何況我還對李先生說:線條原該是我老婆。不過在美國可不講究這根本不認他是我師父——這樣線條也不是我的師嬸。我不認這位印度師父,還因為他實在古怪,和你說著話,忽然就會入定,叫也叫不醒。上課時講科學,下了課聚一幫老美念喇嘛教的經,還老讓彆人摸他的腦袋,因為達賴喇嘛給他摸過項。雖然這麼胡鬨,學校還是拿他當寶貝。這是因為人家出過有名的書。照我看他書出得越多,就越可疑。李先生疑他和龜頭血腫有關係,不是沒有道理。李先生告訴我說,他在大陸的遭遇,最叫人大惑不解的是在乾校挨老農民的打。當時人家叫他去守夜,待彆關照說,附近的農民老來偷糞,如果遇上了,一定要扭住,看看誰在乾這不屙不是做噩夢,那我一定是屎殼郎轉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