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已經被超,雖然此時看書的人很少,但我不放棄,跟著看的你們彆拋棄,我從現在起,三更!!!不管結果如何,總要儘力而為。這是第一更希望沒訂閱訂閱一下,花不了你幾個錢,可以給我一張票,打賞的就不要了,不值得。***********************半芹推開門,招呼眾人進來。“說起來是我們的家,其實我也是頭一次來。”她說道,一麵又忍不住抬手捶打兩下金哥兒,“你這混帳小子,亂跑什麼!嚇死人啊!”金哥兒一顆心落地,也不哭了,隻顧著咧嘴笑。程嬌娘再次轉身,做請。幾個男人忙還禮。“不敢,不敢,娘子請,娘子請。”他們亂亂說道。程嬌娘又看向周六郎和秦郎君。“你,要是不放心,可以進來等。”她說道。這話說的幾個男人都驚訝,視線看向周六郎和秦郎君。不放心?是不放心他們孤男寡女的吧?看著兩個少年,都是富貴俊秀,與這娘子才是同一般的人……親眷或者……大家便有些訕訕。“也沒什麼事,我們,我們不用進去說的。”老大說道。那邊周六郎冷笑一聲,甩袖轉身幾步走開。秦郎君衝程嬌娘笑了笑,也由小廝調轉車頭走開了。“請。”程嬌娘再次說道,伸手做請。幾個男人帶著幾分愕然不解看看周六郎和秦郎君的背影。最終還是進來了。在室內分賓主坐定。金哥兒在這裡熟悉。幫著婢女給大家送水。“什麼都沒準備呢,連茶都沒有。”婢女笑道。男人們忙還禮。“不用不用。”他們說道,一麵打量四周。“好住處好住處。”一個男人稱讚道。“就是,這才是京城嘛,昨晚那窯子…”一個男人跟這點頭,話沒說完被身旁的男人抬手打了下。話便停下了。看著其他男人怒目,這男人縮頭,忙端起水來喝。再不敢開口。“娘子,真是抱歉,我等無知魯莽,讓娘子擔憂,給你們惹了麻煩。”老三整容說道,一麵抬手要施禮。這邊程嬌娘看向他,坐正身子,整理衣袍,衝他們行稽首大禮。男人轟的一聲忙側身,或者避開。或者亂亂的回禮。“娘子,你這是要折殺我們了!”老大喊道。婢女也有些意外。這個娘子。雖然文靜有禮,但對人行如此大禮還是頭一次,關鍵是,論起來,她才是這些男人的大恩人呢。恩人怎麼向受恩者施禮了?程嬌娘做完整套禮節,才抬起頭。“程嬌娘,謝幾位大哥,大恩。”她說道。“娘子,你這是做什麼!”老三最先說道,一麵肅容,坐正身子,亦是要行稽首大禮,“你是怪我們見恩人不施禮嗎?”“程嬌娘,不知有幸拜幾位為兄長否?”程嬌娘說道。正要施禮的老三愣住了,其他人也愣住了。什麼?“這怎麼可以?”屋子裡的聲音傳到院子裡,冬日尚未結冰的引水花池發出嘩啦啦的聲音,在竹石山景上盤旋。幾個男人半起身,看著麵前的女子,麵色漲紅的喊道。“娘子是我的救命恩人。”老三說道,“如何能亂了規矩。”“就是就是,我們什麼人,娘子什麼人。”另幾個人也忙說道。程嬌娘安然而坐,聽他們亂七八糟的各種反駁拒絕,總之一句話,她是他們的恩人,她和他們是不一樣的人,不能高攀,不能低就。看著程嬌娘安靜,婢女慢慢也明白了什麼,也不再驚訝,安靜的給幾人添水。飲酒一夜,醒來就奔波躲逃,幾個人真是渴了。“反正,娘子你可千萬彆再說這話,真是嚇死人,彆說和你結義,就是和你身邊這個姐姐,我們都天上地下呢…”一個漢子說道,順手端起水碗咕咚咕咚的喝了,然後衝婢女一伸,“多謝姐姐,再來一碗。”婢女笑而不語給他倒水。老三擺擺手,示意大家不要說話了。屋子裡安靜下來。“娘子,其實,這件事不是我們幫了你,要不是我們,金哥兒或許早就被你找到了呢。”老三說道,苦笑一下,“你無須為此掛懷。”這個男人也聰明呢,婢女抬頭看他。程嬌娘再次低頭施禮。“其實,你們想多了。”她說道,抬起頭看著這男人,“我隻是,想要個兄長而已。”想要,有個,兄長……男人們愕然。“你們不是要報恩嗎?”程嬌娘說道,看著他們,“多個妹妹照顧,這個恩報一輩子,不是更心誠嗎?”這樣嗎?男人們你看我我看你。好像聽起來也對啊。但總覺得哪裡也有點不對。“那個,大哥做主吧。”幾個人齊聲說道。被喚作大哥的男人和老三對視一眼。老三點點頭。“好,既然娘子看得起,我們就認了。”老大說道。程嬌娘衝他們彎了彎嘴角。“多謝,哥哥們。”她說道,低頭施禮。雖然是第一次進來的宅子,其內的物品備的齊全,小書房裡筆墨紙硯熏香等等皆有。婢女將東西搬過來。“娘子,要自己寫嗎?”她問道。程嬌娘點頭。“你去幫哥哥們寫。”她說道。婢女應聲是,拿著筆和紙來到男人們麵前。“我來吧。”老三伸手說道。婢女記得他讀過書,自然也會寫字,便依言將幾案推過來,自己磨墨。老三提起筆寫金蘭譜。“今有,茂源山人氏:範江林,範石頭,徐茂修,徐四根,徐臘月,範三醜,徐棒槌,告祖宗之靈。”“今有,江州程氏嬌娘,告親族之靈。”屋內爐中焚香,程嬌娘和老三並列其前,各自展開手中帖子,念道。程嬌娘每念道一個名字,男人便站出來示意是自己,程嬌娘含笑點頭見禮。各自念完,叩頭,將金蘭譜投入香爐中。“如此,小妹,見過諸位哥哥。”程嬌娘再施禮說道。平白多出這麼一個妹妹,男人們都有些手足無措,胡亂的還禮。老三,徐茂修抬手相攙扶。這邊婢女帶著金哥兒過來跪下叩頭。“見過郎君們。”慌得男人們跳腳躲開。郎君這個稱呼可是他們這輩子頭一次聽到。還是徐茂修安坐接受了禮節。“我徐茂修父母雙亡,活了二十四年了,竟然也有個妹妹了。”他含笑說道。“對啊對啊,我活了十八年了…”徐棒槌也忙跟著說道。金哥兒咦了聲,看著徐棒槌。“棒槌哥,你才十八歲?”他問道。徐棒槌五大三粗,頭大膀子圓,一圈的胡子和毛發一般濃密,一瞪眼。“對啊,老子才十八怎的?也是一條好漢。”他說道。金哥兒忍不住哈哈笑。“你怎麼長的比我爹都老。”他笑道。“你爹又不似我這等好漢!”屋子裡的說笑聲響起,一掃方才的拘謹。看著漸消拘謹的七人,程嬌娘彎了彎嘴角。她,有兄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