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震轉眼間成為超級奶爸,劉大路也跟在後麵跑前跑後,變成準奶爸,仿佛全世界的人都沒有他們忙。“叫爸爸!”趁著霍鷹揚去衛生間的功夫,葛震撅著屁股跪在床上,盯著自家兒子。小家夥沒有反應,就是乖乖巧巧的睜著眼睛,享受每天好不容易的醒來時光。“叫叔叔!”劉大路也撅著屁股跪在床上,跟葛震一左一右。“爸爸!”葛震教孩子。“叔!”劉大路教孩子。“爸爸!爸爸!爸爸!爸爸!……”“叔叔!叔叔!叔叔!叔叔!……”兩個貨像是著了魔一樣在那裡叫孩子爸爸跟叔叔,不知道叫了多少聲。“葛震,我咋覺得咱倆挺傻逼的?”劉大路撓撓頭說道:“你管他叫爸,我管他叫叔,輩分不對呀。”“草!”葛震也回過神。孩子才多大一點,倆傻逼跪在人家麵前爸爸叔叔叫個不停,要多**有多**。霍鷹揚在傭人的攙扶下回來,躺在床上之後幸福的看著身邊的孩子:“葛震,給孩子起名吧。”“起名先不著急,回家。”葛震說道:“孩子生下來了得去上戶口,不然就是黑戶了。咱們的孩子肯定不要外國國籍,中國國籍那麼好,當然得回去落戶。至於名字……總得讓孩子爺爺奶奶看到,然後再看取什麼名。因為是兒子呀,我們家都講究,得看輩分,我又不知道輩分。”說到起名字,葛震的腦海中突然冒出三個字:葛震雪。這是他跟蘇暮雪在一塊的時候說好的,生下兒子名叫葛震雪,可惜命運的軌跡發展的大家都措手不及,他們之間所有的一切都隻能隨風輕去。“葛震,我忘了告訴你,上次在蘇暮雪的訂婚宴上我見到了你的父親。”薇拉走進來,對葛震說道。“什麼?在蘇暮雪的訂婚宴上見到了我爸?沒搞錯吧?”葛震一臉驚詫。“當然沒搞錯。”薇拉笑道。“我爸怎麼突然出現在那裡?”葛震很是疑惑。“嗬嗬,那你就回家詢問你父親吧。”薇拉遞過一部電話說道:“給你父親打個電話吧。”她一直都沒有跟葛震說在訂婚宴上見到了葛獻之,這裡麵可能有她的考慮,但這個時候怎麼都得說了。葛震接過電話,按照第一個號碼撥打過去。“葛震。”電話裡傳來葛獻之的聲音。“爸!我有兒子了,你有孫子了!”葛震開心的說道:“你終於成爺爺了,哈哈。”“哈哈哈……好好好,我想儘快的看到孫子。這樣,我們直接國內見,孩子現在還小,滿月之後帶他回國。名字取了嗎?我回去好好查一查,得給孩子取個好名字,哈哈哈哈……”葛獻之無比開心,他有孫子了,他們老葛家又多出了一輩人,可喜可賀。“爸,你怎麼去了蘇暮雪的訂婚宴?你怎麼能跟我姐聯係上?你跟我媽到底在乾嗎,失蹤了那麼久突然冒出來?”葛震一連串的問題。“回家,等回家之後我跟你說。”葛獻之說道:“包括前因後果,包括一切的一切。”“好!”葛震點頭,掛斷電話之後不再想這件事,一切的一切等回到家見麵了再說。……暗盾。掛斷電話的葛獻之收起笑容,看向自己的女兒葛鑠,眼睛裡充滿無奈。“鑠鑠,你哥生孩子了,我能回家一趟嗎?”葛獻之小心的詢問道。“我的名字叫megan。”葛鑠笑眯眯的看著自己的生父:“古英文,含義是偉大的。”葛獻之的眼睛裡充滿複雜,低低的歎了口氣說道:“megan,我能回一趟家嗎?”“當然可以,你已經成為爺爺了,我不會剝奪你這份天倫之樂。”葛鑠點頭允許。“那你母親……”“糾正一下,是生母。”葛鑠瞅著葛獻之:“我挺疑惑,你們怎麼就能這麼光明正大的找到我,然後告訴我你們是我的父母?當年你們放棄我的時候,為什麼沒有想過你們是我的父母?”“因為……”“不要跟我說原因,再多的原因都構不成合理解釋。因為你們選擇了葛震放棄了我,這就是現實。”葛鑠坐在沙發上,脫掉鞋子把腿盤上去,衝葛獻之繼續說道:“為什麼放棄的不是葛震?為什麼放棄的是我?葛獻之,我知道你有你的難處,但既然放下了就無法挽回。我知道你們幫我是在贖罪,那就好好的贖罪吧。你可以回家,但是胡清瀾不能回去。”“我知道了。”葛獻之點點頭。“知道了就回去吧。”葛鑠擺擺手:“不要在我麵前晃來晃去,挺煩的。”葛獻之的嘴唇動了一下,但一句話都沒說,轉身離開。“對了,你可以去胡清瀾那裡跟她道個彆,彆說我小氣。”葛鑠提醒了一句。“好!”葛獻之離開,前去找胡清瀾。看到他走了,葛鑠拿起剪刀,哢擦哢擦的把一隻娃娃剪的粉身碎骨,臉上一隻都是笑眯眯的。“我感謝你們生我,但這一輩子都彆想讓我原諒你們。為什麼選擇葛震而不是選擇我?嗬嗬……葛獻之,胡清瀾,其實我對你們沒有恨,因為咱們是陌生人。”“……”成功坐在暗盾掌舵者的位置上,從混亂中脫穎而出,因為葛鑠的身後站著葛獻之跟胡清瀾。她是被拋棄的那一個,此生都不可能原諒她的生父生母。……葛獻之來到胡清瀾的房間,在經過重重關卡之後才見到自己的妻子。“怎麼樣?”胡清瀾問道。“我能回去,你不能回去。”葛獻之歎口氣。“回來的時候給我帶孩子的照片。”胡清瀾笑笑說道。“清瀾,葛鑠現在……”話還沒說完,就不給胡清瀾打斷。“我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她能夠正視自己的出身,都是為了能夠獲得她的原諒。”胡清瀾說道:“她終究是我們的女兒,不同的生活方式讓她成為不同的人,但她是我們的孩子。我不管她的野心到底有多大,作為鑠爍的母親,我都會儘量滿足。”“這是個無底洞。”葛獻之苦笑。“那又怎樣?”胡清瀾笑道:“我們已經在做了,我隻求有一天她能開口叫我一聲媽媽。”“同樣。”葛獻之點點頭,轉身向外走去,就是後背給人一點佝僂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