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裝分子搜索聲響起,最少有二十多個,端著槍,彼此之間拉開距離,進入兩人所在的區域。此時,葛震左手握著軍刀,右手攥著鋒利小巧的手術刀,後背貼在一棵大樹後麵,跟黑暗融為一體,不分彼此。他的眼睛輕輕眯著,呼吸均勻,一動不動,恍若木雕。藏起來的胡海浪透過灌木叢死死盯著葛震,他很緊張,額頭已經流淌出汗水,完好的左手捏成拳頭,竭力屏住呼吸。讓一個衛生員在這裡實施暗殺,麵對二十多個武裝分子,說出去簡直是個笑話。可沒有辦法,他們已經走到絕路。但也不是真的絕路,這裡一直戰亂,這些武裝分子絕大多數沒有受過正規係統的軍事化訓練。簡單來說,扛著槍就是武裝分子,扔下槍,就是平民。不管怎樣,都是對葛震前所未有的挑戰,是生,是死,就看他了。……兩名武裝分子端著槍從樹旁走過,警惕無比,但是並沒有發現跟黑暗與樹木融為一體的人。開始了……要開始了……胡海浪在心裡發出聲音,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一雙眼睛瞪的圓圓的,比身處風浪中間的葛震還要緊張。突然,樹背後閃電般竄出一把小巧的手術刀,似是毒蛇探頭一般,在左邊武裝分子的脖子上毒辣一吻。“嗤!”刀刃輕鬆無比的割開這名武裝分子的咽喉與脖頸大動脈,幾乎把整個脖子割斷一般。與此同時,一隻手捂住他的脖子,壓住大動脈噴血的聲音,隨即放下,以膝蓋拖住對方癱軟的身體,過度到腳尖。在這名武裝分子還沒有落地的那一刻,葛震再次出手,左手的軍刀猛刺進右邊武裝分子的脖子。“嗤!——”軍刀由脖子側麵戳進,橫向穿透,戳段脖頸大動脈血管,連著割斷氣管與咽喉,一把手將其拉到懷裡,跟躺在腳尖上的那名武裝分子摞在一起。整個過程迅如閃電,一點兒聲音都沒有發出,看的胡海浪一顆心都提到嗓子眼,在心裡發出呐喊聲:完美!完美的刺殺!!!他是誰?他是右手連最優秀的職業軍人,在他的眼中,葛震剛才的刺殺就是完美無瑕的!這是一個衛生員嗎?這是一個普通士兵嗎?如果他是,那他得摧垮多少職業軍人的自信呀!“嗤!”軍刀由肋骨斜向上戳進肺部,隻留下刀柄在外,猛然旋轉把肺部的空氣釋放出來。再殺一人,行雲流水一般無聲無息,讓胡海浪再次陷入前所未有的震撼。而此時,葛震似乎完全進入狀態,他借助黑暗,借助樹木,不斷的改變自己的位置,向一個又一個武裝分子摸去。這次他堂而皇之的從一名武裝分子身後接近,直接伸出左手從後麵捂住對方的口鼻,以手術刀紮進其眼球,深入大腦。“噗!”大腦遭到破壞,武裝分子的身體抽搐痙攣,被放在地上之後陷入平靜。一個又一個,一個接著一個,越來越純熟,越來越毒辣精準,看的藏起來的胡海浪亢奮不已。雖然這是無聲無息的暗殺,可胡海浪分明感受到的是無邊的熱血澎湃。他,右手連的職業軍人,被一個跑到這裡做衛生員的兵,以無聲的刺殺刺激到不能自已。為什麼會這樣?不知道,胡海浪真的不知道,他隻知道現在看葛震殺人是一種享受,來自於地獄深處最絢麗的舞蹈!“噗!”“嗤!”“……”葛震化身鬼魅,無聲的遊走在黑暗叢林之中,手起刀落,一個接一個的殺,隻用了短短五分鐘,就把這一波武裝分子格殺殆儘。雙刀還在滴血,葛震站在那裡皺著眉頭,大腦陷入思索與回憶,剛才殺人的所有程序,父親都以遊戲的方式帶他玩過,而且玩了不止一年兩年。唯一的區彆就是玩的時候用手掌去拍,現在用的是刀,真正取人生命。“葛震,你到底是哪個部隊的?你用的刺殺手法有很多不是我教你的!兄弟,看在咱們生死並肩的份上,你就彆玩我了好不好?”胡海浪的神經都快被玩斷了,他絕不相信葛震隻是個武警部隊的普通一兵,這個家夥的刺殺比自己玩的更好。不不不,不是更好,而是兩個人之間差了一個檔次。“你相信天才嗎?”葛震睜大眼睛指著自己的鼻子:“如果不相信的話就看看我,雖然我這個人平時低調,但不需要低調的時候永遠高調。”“你大爺!”胡海浪暴粗口。“嘿嘿嘿……”葛震嘿嘿一笑,提著軍刀劈砍屍體的腦袋,他把二十幾個武裝分子的腦袋全部砍下來掛在樹上,向武裝組織宣戰。拖延兩個小時很難,卻又很簡單,它不是能躲過去的,隻能嚇到武裝組織給他們時間。“換個地。”“好!”“……”兩個人馬上再換一個地方,繼續由葛震在黑暗中實施刺殺,割掉武裝分子的腦袋懸掛在樹上,製造跟地雷異曲同工的恐懼蔓延。……“噠噠噠噠噠……”“噠噠噠……”爆裂的槍聲響起,在叢林山地中飄蕩開來,武裝分子們看到己方被掛在樹上的人頭之後,漫無目標的開槍,眼睛裡盛滿恐懼。“魔鬼,有魔鬼!”“萬能火神,請不要降罪於我,我們是你最虔誠的信徒!”“狗神在上,我會至始至終侍奉在您的左右。”“……”一具具屍體,一顆顆人頭,讓這些武裝分子懷疑自己來到了地獄,甚至有的都已經跪在地上。在非洲這片廣袤的土地上,足足有數千種圖騰,要麼是動物,要麼是職務,要麼是器具。這些武裝分子大多數都是部族裡出來的,他們沒有文化,一旦遇到可怕的事,就會向自己的神明祈禱。胡海浪就是精準的抓住了這一點。山風一吹,血淋淋的腦袋晃晃悠悠,讓人升出毛骨悚然的感覺。部隊暫停搜捕,出現混亂,鬃狗馬上趕到事發地,看到這一幕之後,眼睛裡露出一抹嘲諷。他不信神明,隻信實力。“好久沒有人向我發出挑戰了,很好,很好!哈哈哈哈……”這裡是他的地盤,他鬃狗的名聲遍及大半個非洲,哪怕刀口舔血的國際雇傭兵也不敢對他進行如此挑戰。鑒於此,後果隻有一個,撕他的粉身碎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