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破產第二十六天(1 / 1)

特彆傻。所以在聽到她們接下來一唱一和的對話後。“但你真正的形象在圈裡都曝光多少回了,你是什麼樣的人,誰不知道。今天看來是破罐破摔,教養都不要了。”“哎,也不知道圈裡的人聽了你今天的所作所為,誰還敢娶你,追求你!”“追她?不怕被女方家暴嗎?”薑枳直接失笑。這就是閨蜜創造出的世界嗎,她自己是一個心思那麼惡毒的人,可創造起惡毒配角,居然一點腦子都不加。說出來的話幼稚的可笑。可能‘沒有男人追求,就意味著你不夠優秀’就是作者的三觀吧。薑枳不打算跟她們講道理,爭論‘自身優秀的人即使單身,也可以活的充實快樂’的觀點。畢竟她不是她們媽媽,不負責掰正她們的三觀。從從對方的三觀入手,在對方認可的三觀上擊敗她,更輕鬆,也更容易讓對方被秒殺。薑枳聳聳肩,抱歉道。“可能要讓你們兩位失望了,我已經有男朋友了。”對方先是一愣,然後想到了什麼,忽然‘嗤’地笑出聲,眼神輕蔑。“知道,不就是那個隻有臉和身材的窮家夥嗎?”在他們眼裡,破產的薑枳不配擁有一個財貌雙全的男人。求錢,就隻能找到禿頭大肚的油膩老男人,求臉,那對方一定渾身上下零優點,隻剩臉。在被事實打臉前,她們被這本書創造者的意誌支配著——討厭薑枳,打從心底裡看不起薑枳。薑枳對她們眨眨眼。“恭喜。”兩人莫名其妙。“恭喜什麼。”“恭喜你們暴富呀,你們兩個家裡的生意最近一定是賺了不少,大概過不了幾天就要成世界首富了吧。”薑枳朝她們真誠一笑。“畢竟在你們看來,連池徹也不過是個窮家夥罷了。”“池徹……?”兩個姑娘對視了一眼,重名?“城北池家的繼承人,池大少?”薑枳不置可否。依舊是被世界意誌支配著,兩人聽到薑枳的回答,沒有考慮過真實的可能性,直接當她是吹牛。她們差點笑出聲。本來剛剛還在鬱悶,唐令薇為什麼不發布,為什麼還不讓她們離開。現在聽了薑枳說池徹是她的男朋友,兩人突然不想走了。想狠狠地抽薑枳一巴掌,然後將她帶到鏡子前,讓她看看自己是什麼模樣。吹牛也要有個限度。於是她們的眼神變得更加輕蔑,將薑枳從上到下,又從下到上,來來回回打量了幾遍。然後砸吧著嘴,便搖頭,便嘲笑道。“難怪你剛剛行為那麼古怪呢,合著是破產後精神受刺激,得了病吧?”“你也不看看你自己,池大少是什麼身份,他能看上你。”“當你的男朋友?哎呦,笑死人了呦。”……薑枳一怔。這兩人的反應古怪,不像是正常人聽到她的話後,會做出的反應。以前是見過對她撒潑下黑手的人,但一般在反擊到這個程度時,對方就應該識趣的離開了。怎麼連半點猶豫都沒,瘋狂抨擊她。而且表情看起來像是陷入狂躁狀態中的病人。思路一岔,她便沒來得及反駁這兩個女人的話。而這兩個女人則因為薑枳的沉默,認定了是她心虛,被戳中了心事。於是兩人便更有底氣,堅定地一唱一和嘲諷薑枳,還不忘將音調拔高,好讓餐廳的各位都聽聽,薑小姐剛剛是說了什麼癡心妄想的鬼話。周六晚間的serendipity,是一周內最忙的時候,也是最難預定的時候。能出現在這裡的人,最少也是外企內最有潛力、上升空間最大的新秀。和消息被閉塞一直生活在學校的薑枳不同,他們聽到池徹的名字,立馬就聯想起了池家繼承人,那個前些天,在一個聚集了名流的晚宴上隆重登場的男人。連池徹都認識,他們自然也認識薑枳。薑氏雖然在這周和池氏合作了,但項目不大,一切按流程走,池氏沒有給薑家任何過度優待。說池徹是薑枳男朋友……他們不信。就算兩人真的在交往,從這次兩家合作的項目看,池大少也一定沒對薑枳認真,估計過不了幾天就散了。“哎,真好。”有人小聲感慨。“生在池家就是好,我也想隨便找個小情人就是薑小姐這樣的姿色。”不止客人們的注意力落到這裡。員工們也被薑枳的話驚的像是被雷劈了一樣。“薑枳瘋了嗎?自我感覺這麼良好。”戚青青又想笑,又要憋,表情一時間失控,看上去詭異極了。“是不是老板上次幫過她一次,就給她帶來錯覺了?”彆人扯了扯她的胳膊,擔憂地叮囑。“彆亂說話,萬一真的是呢,聽說薑枳受委屈那天,離開時是坐的老板的車。”馬主管正在和池徹通話,一進門就聽到戚青青這句話。聽見手機那頭一靜,他便很有眼色地閉上嘴,將手機向戚青青的位置靠近了些。聊天的兩人關注點都放在薑枳身上,沒看到背後的馬主管。戚青青笑他膽小,有八卦看還擔心說錯話,白了他一眼。“你動腦子想想,要有老板這個家世,就算隻是想跟她玩玩而已,就算我們缺人手想讓她留下來幫忙,為了麵子著想,老板怎麼也不可能讓女朋友繼續打工吧。”“……”馬主管看著作死的戚青青,仿佛看到了從前的自己。手機屏幕一亮,老板掛斷了和他的通話,緊接著,他看到大廳內的薑娘娘從口袋拿出手機,接通了電話。不用想也知道是誰打來的電話。馬主管無聲地搖搖頭,在心裡為戚青青等人上了一炷香,然後——高高興興地找了個角落站好,做一個合格的觀眾。池徹和薑枳的通話內容很簡單。他讓薑枳留在大廳不要離開,自己馬上就要到了,最多不到五分鐘。“為什麼?”薑枳不想留下。眼前的這兩個女人戰鬥力不高,可神情實在是詭異,周遭的客人在看到這一幕,沒有被兩人癲狂的表演嚇到不說,竟然還一本正經地討論起‘薑枳和池徹交往’的可能性。她好像猜到了點什麼,但礙於餐廳人多口雜,吵得頭疼,便想早點離開,去一個安靜的地方思考緣由。正打算走,接到了池徹的電話。池徹的回答隻有兩個字,目的明確,簡單乾脆,“出氣。”薑枳皺皺眉。好像留下也行——倒不是為了讓他幫自己出氣,隻是薑枳想看看,當池徹來了之後,這些人的反應會是什麼變化。兩個女人見薑枳接電話,也沒有收小音量,聽到旁邊有接到消息的人說池徹的車駛進餐廳,應該馬上就要上來時。她們兩個竟然還不覺得事有蹊蹺,反倒更加興奮。好像隻要池徹進了餐廳,就能當著眾人的麵拆穿薑枳。說不定還能惡狠狠地罵上一句‘滾’。因書內世界由作者的意誌行駛,而作者寫出本書的原因就是為了‘搞死薑枳’。所以,一旦有人對薑枳生出了惡意,這股惡意就會越來越濃重。而周遭明明是和薑枳沒有關聯的人,在感受到這股惡意後,也會生出一樣的心思。隻有像是池老爺子這種本身設定就很強大,又沒被作者寫過幾筆的人,才不會遭受控製。可他也沒有出麵製止,因為他想看看,這個從小獨立,不愛交心,看著跟個悶葫蘆似的孫子,在麵對眼前的這堆爛攤子時,會怎麼處理。唐令薇有惡意,但沒有正麵交鋒時,理智不會□□控。前方鬨事兒的兩人,雖然是她親自雇來的,但連她也早就看不下去了。這兩個人交談時看著挺正常的,怎麼演起戲來這麼投入?唐令薇想讓這兩個彆繼續丟人,趕緊滾蛋。可她才剛拿起手機,就被老爺子喊住了。“池揚就這麼教你的?和我吃飯,一直低頭看手機?”她一僵,尷尬地笑笑,將手機又放回了桌上,再不敢碰。等待池徹來的時候,薑枳沒搭理麵前兩個跳腳的蠢貨,她的耳朵已經自動屏蔽兩人的聲音了。她用目光掃向餐廳內的其他人,查看他們的動作。發現大家在做的事情都很統一——低頭拿著手機瘋狂敲打鍵盤、或給她現在的模樣拍照。略一猜測就明白了,他們是在將現在餐廳內發生的事情向外宣揚。這下,這場鬨劇就不僅僅是在餐廳內那麼簡單了。連外界也在關注著這場鬨劇的後續。所以在聽到池徹已經在上樓時,無論是餐廳內的,還是餐廳外的,都在屏息凝神地看向了餐廳大門。想看看池徹對薑小姐是什麼態度——但不論是什麼態度,結果應該都一樣。要麼是當麵反駁是她男友的傳聞。要麼是承認了是男友,但態度不屑一顧。在被世界意誌隻配的眾人看來。薑小姐今晚是丟定人了。兩分鐘後,承載著眾人期待的池徹總算出現在大家的視線內。高大男人五官英俊,表情冷淡,好似內心如同臉上表現的一般波瀾不驚,但淡漠的表情蓋不住他的氣宇軒昂與騰騰氣勢。正是這樣一個優秀的,在他們看來都不可能和薑枳牽扯過多關係的男人,在門口停下,不含感情的眼神先是在廳內掃了一圈,停在了鋼琴旁站著的女人身上。而後眉頭一皺。嗒、嗒……他朝著薑枳快步走去——其實在來之前,池徹就知道薑枳站在鋼琴旁。故意的停頓,隻是為了吸引大家的視線,全是他在上樓前設計的‘出氣劇本’內的一環。在走向她的途中,他依次解開了大衣的紐扣。像是算準了似的,站在薑枳麵前時,剛巧解開了最後一枚扣子。“唰——”他將大衣脫下,披在薑枳身上。大衣的邊在空中劃了個圓,如同池徹算準的那樣,正巧擦到那兩個帶著看戲表情的女人胳膊——這兩個女人的照片,馬主管拍下來發給過他。他不會認錯。兩人吃痛地嘶了聲,池徹裝作沒聽見。他目不斜視,一直注視著薑枳,然後從一旁拉了把椅子過來,扯著薑枳的手讓她坐下。“……”隨著池徹的這一番雖然是設計好的、但的確自然流暢的動作,大廳內已經徹底寂靜了。他已經證明了,薑枳剛剛說的話並非胡言亂語。世界意誌雖然強大。可當事實發生在眼前時,意誌改變不了事實,眾人便會恢複理智。而恢複理智的眾人,想想自己剛剛莫名其妙的行徑,又看看眼前明顯是給了自己一巴掌的事實,心情複雜又尷尬。可這不算完。傳聞冷漠難以靠近的池大少,竟然當著他們的麵,直直地單膝跪在了薑枳麵前。“臥槽”聲此起彼伏。誰都看不懂池大少這是要做什麼。他們詫異,薑枳卻覺得好笑。因為池徹在單膝下跪的同時,小聲且飛速的問了她一句。“妝防水嗎?”薑枳正在仔細觀察周遭眾人的反應,她有了些靈感,鄭大差點就明白他們的古怪行徑原因時,思路被池徹這一句話打斷:“……嗯。”得到回答後,池徹才從拿出口袋內的手帕,抬手幫薑枳擦身上的水滴——其實過去許久,水已經差不多都乾了,隻是變得有些粘膩。他卻像是還能看到水滴似的,從發絲到臉龐,一點一點地輕輕擦拭。不說就站在薑枳旁近距離觀看的兩個嘴臭女人,大廳內離得近的離得遠的,都能從池徹小心翼翼的動作和專注的表情看出,他對薑枳何止是看重,連被澆個水,都要單膝下跪親手擦乾——全是演的。但效果絕佳。大家內心都受到了暴擊。這哪裡是玩玩啊?這甚至都不能用認真來形容啊!看池徹那副虔誠的模樣,簡直就是將她當女神一樣對待。薑枳自然更明白池徹的這番舉動的意思,好笑不假,但感動也是真的。就因為知道他這番動作是故意的,是假的,是演戲給彆人看的,才更感動。他在眾人麵前擺低姿態,證明他看重她,說明他不僅想承認這段關係。還想讓大家覺得,在這段關係裡,他才是倒貼的那個。看來他設計這套表演的初衷,是有人將剛剛餐廳內的罵戰內容統統告訴了他。至於是誰——薑枳朝旁邊看了眼,除了遠處那桌看起來很有氣勢的老人,就隻有馬主管臉上不帶愧色了。應該是他。在此同時,下線許久的蘇姐突然出麵。她在剛剛餐廳內產生罵戰時,忽然接到了一個電話,據說是有急事,剛‘巧’錯過了鬨劇。不然有她在的話,很多事情都不會發生。她拿著一瓶從包裝看就奢侈到極點的紅酒出麵,對大家微笑致以歉意。“十分抱歉,今晚竟然出現了這樣的事情,影響大家用餐心情了。我們老板為了表達對大家的歉意,決定今晚所有客人的消費全部免單,請大家儘情享用美味。”言畢,她拿著紅酒,走向剛剛薑枳借酒的那桌,將酒放到了桌麵上。“謝謝兩位先生,這瓶酒作為賠禮,請二位享用,還有一瓶一樣年份的紅酒,等二位離開時記得去前台領走。”“……謝、謝謝!”看著桌麵上快抵上自己一年工資的紅酒,兩個男人結巴著道謝。自己好像也沒做什麼,怎麼就得到了這麼珍貴的回禮。蘇姐朝他們笑笑,然後又帶著兩名安保人員走到薑枳身旁,對著那兩個已經傻掉的女人做了個‘請’的手勢。“兩位請到前台結一下賬。”一切戲碼終於演完。薑枳看著周遭眾人又恢複了正常的反應,心裡疑慮更重。她還沒察覺這個世界存在被作者意誌操控的可能,自然也沒發現,池徹剛剛的一番動作,正是解決世界意誌的方法。思路一旦被打斷,就很難再恢複。她努力集中了幾次注意力,都沒成功,隻好暫時放棄,當自己是多心了。不在去鑽牛角尖,她才又想起了剛剛池徹的所作所為。回味了一遍他從進門到現在做的一切,啞然失笑。池徹他這麼不苟言笑,接近於老乾部的人,竟然會為了給她出氣,做出這種直白又沒有技術含量的打臉活。反差太大了。薑小姐向來就是個心口不一的。她抬頭瞥了眼站在麵前的池徹,用聽上去很是嫌棄的聲音笑話道。“幼稚。”可揚起的嘴角暴露了她的口是心非。池徹臉上線條繃得緊。不論是從側麵瞧,還是從遠處的正麵瞧,給薑枳擦完水的他又恢複了往日那副冷淡的模樣。隻有正和他對視的薑枳看到,男人的眉眼處舒展儘是盎然情意。在聽到她‘幼稚’的評論後,他的眉尾還對薑枳挑了挑,喉嚨跟著輕輕飄出一聲算是回應她。“嗯。”幼稚也好,丟人也好。給心上人撐場子,怎麼算都是值。作者有話要說:池老爺子:我孫子還可以。本章下麵也隨機100個紅包吧!這樣得到紅包的小可愛可以更多一點!希望大家看得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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