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童佳爬在二媽的肩上說:“二媽,等我生了孩子給你玩兒,要不小強考上大學以後,你會寂寞的。”“佳佳,二媽告訴你,可彆這麼早就要孩子,現在的社會一切都不穩定,等過兩三年再要,女人一旦生下孩子,就有了拖累,想乾什麼也乾不成了。”二媽輕輕拍著她的手說。..二叔覺得她說的不妥,笑著說。“你不要那麼悲觀,我們佳佳即便什麼也不乾,也會一生幸福的。看看我們佳佳可是一臉的福像。”她又爬在二叔的後背說:“二叔,二媽,是我爸媽上了費子墨的當,把我給賣了。其實我不想這麼早就結婚的。”大家聽她這麼一說,都哈哈大笑起來。童愛玲聽她這麼說,馬上皺起眉頭大聲說:“聽聽,你們聽聽,穆遠坤,看看你養的這個白眼狼……”大家又哈哈笑地起來。“童行長,你這麼年輕就當了丈母娘,真讓人羨慕呀。我對你和老穆的戀愛場景還曆曆在目呢,沒想到,你女兒也要出嫁了。”童愛玲的同學說。童愛玲笑著說:“唉,不服老不行,女兒都這麼大了,也難怪歲月無情。”“如果你和佳佳出去,保證沒有人相信佳佳是你的女兒,還以為你們是姐妹呢。”梅雪玲笑著說。“雪姨,你這麼說,可是把我說老了。”穆童佳說。大家哈哈又笑了起來。“我也不想這麼早把女兒嫁了,可是人家阿墨想結婚了,隨他們吧,反正遲早是要結婚的。可是,這心裡就是不舒服,也不知道是幸福的,還是舍不得女兒?”童愛玲一想到女兒就要離開她,眼睛裡老是爬上淚珠。“媽,你怎麼又哭,我現在不也經常不回家嗎。”穆童佳想不到一向強勢的媽媽也有懂人情世故的時候,從小她就覺得媽媽凶神惡煞,整個一暴女加強女,沒有爸爸疼她。“寶貝,不一樣。”“有什麼不一樣的?”“反正就是不一樣。”這種感覺真的很奇妙。不管以前,女兒回不回家,她都是她的女兒,可是,現在感覺她不是她的女兒了,而是彆人的妻子了。婚慶公司已經派來了化狀師,穆童佳隻好上樓梳洗打扮,穿婚紗。童愛玲的一幫朋友也上了樓,把樓下留給穆遠坤的朋友。“穆副市長,恭喜你呀。”進來一個人也送上祝福的詞。穆遠坤已經從交通局局長的位子上,升到了副市長的位子上。穆遠坤與童愛玲是兩個xing格截然不同的人。穆遠坤比較穩重,富有心機與城府,而童愛玲是雷厲風行,不拘小節。雖然他們都在往上爬,自然穆遠坤比童愛玲爬的要快,要穩。穆遠坤屬於政界的人,做人,做事都比童愛玲更加的成熟。他總是一副不溫不火的態度,誰也看不到他真實的一麵,有人說他是一隻笑麵虎,不僅對上級總是一副笑臉,對下級也是一副捉摸不定的笑臉,很少有人看到過他發火。他做事圓熟老練,人情練達。而童愛玲卻是一身的豪爽,總是想把工作做到最好,得到上級的肯定,因此她今天爬到行長的位置上,付出了比旁人更多的辛苦和堅強。“老穆,你女兒可隨你,當年,你們就是一畢業就結婚,你女兒也是,怪不得你小子這麼年輕就當了老丈人了。”一位穆遠坤曾經的同事笑著說。“唉,他們想結婚就結吧,反正女兒大了,遲早是要嫁人的。”“老穆,恭喜呀。”又有人進來了。“你好,謝謝你能來。”穆遠坤站起來緊緊的握著來人的手。“老穆,不夠意思,嫁女兒這麼大的事,你怎麼不告訴我呀。”又有人進來。“我誰都沒有告訴,不想太張揚了。”“是,低調,是應該低調。”“老穆,女婿是什麼人物?”有人問道。“做生意的,康為公司的總經理,從小美國長大的,人還比較實在。”“康為公司可是大公司,聽說世界各地都有子公司。”“是啊,那是阿墨他爸一手創建的。”“那你可選好姑爺了。”“我無所謂他是什麼樣的人,隻要對我女兒好就行,我就這麼一個女兒,隻要她幸福就行。”很多人都抱有不同的想法猜測這場婚姻背後的交易。這個社會越來越肮臟,任何美好的事物,都是粉飾太平,而且處處都是交易,yin謀,潛規則。很普通的一段姻緣總讓人覺得沒有那麼簡單和單純,關於婚姻附屬的東西越來越多。“我現在覺得一個孩子真是太少了,我們那時候真傻,響應zhèng fu的號召那是不折不扣,可是有多少人偷偷生了二胎,當初隱瞞的多好,現在不照樣大白天下了。說到底,我們都是一群凡夫俗子,就是怕丟掉鐵飯碗。”一位男士說。“唉,一想到我女兒就要嫁人了,這心裡是酸酸的,真不是滋味。”穆遠坤眼睛裡也時不時地湧上了一層霧氣。他對這個女兒是百般溺愛,用童愛玲的話說,是毫無原則的溺愛。從費子墨求婚開始,他的心就沒有好受過。“可憐天下父母心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