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很長時間,費子墨從辦公室出來,徑直走到穆童佳的身邊,冰山一樣的表情,一言不發,把她的東西收拾進她的包裡,一手拿著她的包,一手拉著她,把她帶走。大家又一次瞪大眼睛看著他們,莫妮卡很想問他要把她帶到哪兒,可是,又不敢冒著他把怒火轉嫁到她身上的風險,隻好眼睜睜地看著他們離開。直到他帶著她去了賣手機的店裡,他也一直沒有說一個字。穆童佳覺得自己怎麼會變成這樣,她從來都是威武不屈的xing格,可是,在這個男人麵前,越來越變得軟弱,憑什麼她要受他的擺布。“挑一個喜歡的吧。”他拉著她的手,輕輕地說。雖然臉sè還是那麼難看,但聲音至少溫和多了。最後,他給她買了一款最新款的蘋果手機,可是全英文的,她看著吃力。“這上麵都是英文,我看不懂。”她著急地說。“我幫你看。如果需要和什麼人發個短信啦,打個電話了,可以隨時來找我。”他的嘴角露出了一絲深不莫測的jiān笑。他們坐在車裡,卻沒有說話。她靜靜地看著他,他一言不發,隻是乾坐著,也不開車。“你沒病吧?”她真弄不懂,他想乾什麼,一會是冰天雪地,一會是怒發衝冠,一會又是平靜的海麵。不過,她也知道,他平靜的背後潛伏著巨大的危險。“給他打電話。”他望著車外,擠了一下眉頭說。“誰?”“林濤。”“乾什麼?”“你說乾什麼,你每天和他膩膩歪歪,在電話裡眉來眼去,還問我乾什麼?”他突然轉過頭來瞪著她,大聲吼道。“我怎麼就和他膩歪了?”她也大聲說,又覺得他可笑,怎麼在電話裡眉來眼去,難道無線電波還有這種功能?“你不是喜歡他嗎,我把你親手交給他。如果不是我每天看著,你早就爬到他的床上了。”“費子墨,我不是商品,由你送來送去。我愛上誰的床,就讓誰的床,你管不著。”她被他說出來的話激怒了,也憤怒地大聲喊道。“你打不打?”他卻依然平靜地看著她說。“不打。”“你不打,我打。”他一把搶過她的手機,翻找林濤的號碼。“費子墨,不用你送,我自己跟他。”她也伸手搶手機。“你是不是早就有這樣的想法了?”他把手機緊緊的握在自己的手裡,戾氣又撒滿了他全身,瞪著周圍全是火星。“是。”她不甘示弱地大聲喊道。他死死的盯著她的眼睛,那眼神隨時有把她生吞活剝了的可能。突然,他抱著她的頭,近距離地瞪著她,眼睛裡盛滿了洶湧的怒火,像一隻凶殘的獵豹,嘴角掛著椰瑜的譏諷,“什麼時候有這樣的想法的?”沒等她回答,帶著想要撕裂她的報複瘋狂地吻向她的唇,肆虐地掠奪著。兩瓣嬌柔的嘴唇被他的唇齒蹂躪不堪,帶著麻木的疼痛,她掙紮地捶打著他的肩頭,發出一串又一串的吟顫聲。他放開她,喘息,又用舌頭舔了舔被他蹂躪的有些紅腫的嘴唇。“變態……”她的罵聲招來的是又一頓更強力的蹂躪。片刻,他又放開她,盯著她,帶著喘息說:“給他打電話,把他約出來,我要殺了他。”她不敢斷定他會不會真的有殺他的可能,至少,她不敢冒這個險,人在憤怒至極做出瘋狂的舉動,也常有。剛才還非常氣憤的心裡,此時卻湧上了一些愉悅。她特喜歡看到他為她瘋,為她狂,被她折磨的喜怒無常。這樣,她就覺得自己很有成就感。“快點,給他打電話。你不是想看出人命嗎?”“他出差了。”她小心翼翼地說。“什麼時候回來?”“不知道。”“那就讓他多活幾天。”他呼出的氣息噴到她的鼻端,張開嘴輕輕的咬了一下她的鼻子,頓時鼻端有種cháo濕的痛麻,她想躲,他握著她的腦袋,根本無法躲,放開她的鼻子,又侵略她的嘴,一會又一路向下,脖子。她感到他的呼吸越來越急促,緊張地問道:“乾嗎?”“你說呢。”他並沒有放開她。“這是大街上。”她緊張地推他。“我要瘋了,才不管是哪兒呢。”“好,好,費總,你放開我,我們好好談談。”她又用了緩兵之計。“晚了,我已經被你逼瘋了。”他一點不受她的影響,繼續侵略。“這兒不行。”她幾乎是用求饒的口氣說。“哪兒行?辦公室行?”他抬起頭看著她問道。“回家行。”他的嘴角又拉成一彎好看的上弦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