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童佳開著車去了機場,舉著“費子硯”站在出口處。這年月的人在泛濫,到處都是人山人海,連機場都是熙熙攘攘的人群。找塊不擁護的地方,實屬難事。一個留著一頭飄逸的秀發,戴著墨鏡,滿身滄桑的男人,走到她的麵前停住。她上下打量著他,嘴裡嚼著口香糖,一副*不羈的樣子,穿著牛仔上衣趟著懷,裡麵穿著小背心,腿上是滿著窟窿的牛仔褲。真懷疑他這種形象,人家就給他登機呢。“小姐,你好。”那個男人輕輕向上推了推眼鏡說。露出了雪白整齊的牙齒。她突然明白為什麼黑人看起來牙齒那麼白了,也許是這個男人臉sè是巧克力sè的,所以看起來牙齒是那麼的白,非常地耀眼。為什麼那些牙膏的代言人找的全都是美女,完全可以找一個黑人,微微一笑,活脫的一個牙膏品牌的活招牌。“你是費子硯嗎?”她問道。“是。”那人微笑著說。“是費子墨讓我來接你的。”他們在一問一答中走出機場,他等在外麵,穆童佳去取車。他坐在車上,說。“你是佳佳吧,我母親向我描述過你,你比她描述中更美麗。”“謝謝。”“你們準備什麼時候結婚?”“不知道。”這種事情根本沒有提到現在的議事ri程上來。她怎麼也得熬成個齊天大剩,再找個人家把自己交待了。如果沒人要,自己一個人過也何嘗不可。“我母親沒有催你們快點結婚嗎?”穆童佳沒有說話,隻是淺淺的笑了一下。這已經是二十一世紀,還信父母包辦?“你多大了?”他盯著後視鏡裡的她繼續問道。“二十二歲。”“那麼小,怎麼認識阿墨的?”“我在公司上班……”“哦。”他把一直看她的目光轉到了車外。秋天的枯葉經不住風的摧殘,無奈地放棄枝頭的堅持,在風中盤旋而下,葉子在空中飄揚,如一隻隻美麗的蝴蝶在翩翩起舞,給蒼涼的秋天帶來了一絲最後的美麗和幻想。掛著七零八落枯葉的大樹,如一個個被扒光衣服的北方漢子,被無情的風兒奪走了最後的尊嚴,絕望地望著蒼茫的天空,回首自己曾經輝煌過的歲月。他一直戴著墨鏡,讓她看不到他的眼神,更讀不懂他心裡的變化。他要求她帶他去吃飯。他們來到這家飯店,等待服務員上菜的時候,穆童佳認真地打量了一下這個男人,也不知道他這樣打扮是有藝術魅力呢,還是有犀利哥的風範呢?更準確的說,像一個頹廢的藝術家。藝術家在人們心中是一個千古之謎,通常他們表現的怪誕,癲狂,傲慢,孤獨……個xing張揚,不修邊幅,我行我素。大部分的藝術家與世俗格格不入,讓人感覺都有著怪僻的xing格。最為典型的是梵高,他在jing神失常的情況下,割下自己的耳朵……還有最著名的詩人顧城,生活在童話世界王國裡一隻迷途的羔羊……因為他們都是天才,天才都有著偏執,怪誕的一麵。“費先生……”穆童佳剛一開口,就被他打斷了。“叫我阿硯,我們家裡人都這麼叫我。”費子硯把她已經看成他們家裡的一份子了。“阿硯,你能不能取掉你的眼鏡,這裡本來光線就不是很好,你就不怕把飯送鼻子裡嗎?”“哈,哈。”他笑著取下了一直掛著的墨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