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童佳從夜總會出來,打了個車就回到了馬瀟瀟的住處。“哎喲,寶貝兒,你不是出差了嗎?”馬瀟瀟看到她回來問道。“彆提了,那個該死的男人,上午就回來了,他把我誘騙到他家,剛才又和他去了夜總會,我趁上廁所的機會,跑回來了。”穆童佳從冰箱裡拿出冰飲喝著,並坐在了沙發上。“那他一定氣的七竅都出血了。”馬瀟瀟笑著坐在她身邊說。“老大,你記得我上月月經是什麼時候來的嗎?我覺得有點不對勁,今天胃裡不舒服,我的胃口一向很好,吃塊鐵也能消化了,可是今天還吐了。”穆童佳神情恍惚地說。“寶貝,你該不會中鏢了吧?”馬瀟瀟緊張地說。“不會那麼倒黴吧。”穆童佳依然心存僥幸。“說不定,我想想,應該是我完了,你就來,壞了,應該是你去費子墨家住的時候該來的。”馬瀟瀟更加緊張起來了。“那麼說,我都過了十幾天了還沒來。你不說,來月經的時候,不會排卵嗎?”“嚴格意義上是這麼說,可是有時因人而異呢,你是搞體育的,可是第一次還出血了,可是有的人不搞體育,第一次都沒有血。人類本身就是一個神秘而奇妙的物種,什麼樣的奇跡都可能發生。我這兒有個試紙,明天早晨測一測。”“老大,這倒黴人是不是喝口冷水也得塞牙。”說著她就倒在了馬瀟瀟的腿上。“丫頭,如果真有了,你怎麼辦?”她撫摸著她的臉問道。“堅決做掉,憑什麼給他生孩子呀,如果是楊慶的孩子,我就一定會生下來。”“要不你生下來吧,我幫你一塊把他養大。我給你賺nǎi粉錢。”“不,那你乾嗎不自己生一個?”“我怕我隨我媽,將來也虐待我的孩子。”“我也怕你虐待我的孩子。”“臭丫頭,我怎麼舍得虐待你的孩子呢。”說著,她對著她撓起了癢癢。兩個人在沙發上笑鬨成了一團。費子墨給穆童佳打電話打不通,憑他的記憶隻好給馬瀟瀟打過去。“喂,馬小姐嗎?我是費子墨……”馬瀟瀟撫著電話,輕聲說:“你們費總的電話。”穆童佳趕緊擺手,示意她彆說出來。“哦,費總呀。你們不是出差了嗎?佳佳回來了嗎?”馬瀟瀟先發製人,沒等他問她要穆童佳就先說出來堵住了他的嘴。還朝穆童佳拋了個媚眼,咬緊嘴唇,以免自己沉不住氣,笑出來。“她沒和你在一起嗎?”費子墨半信半疑地問道。“沒有,這死丫頭一出去就把我給忘了,你告訴她,如果再這樣不回來也不說一聲的話,彆在我這兒住了。”馬瀟瀟“生氣”地掛斷電話。兩個人相互看了幾秒,臉上凝聚著一種氣流,終於爆滿,暴出了誇張的,沒心沒肺的笑聲來,在沙發上笑的東倒西歪。穆童佳笑了一會說:“老大,以前,我最討厭的就是每個月的那幾天,從來沒有如此渴望過那東西快點來吧,我太想它了。”馬瀟瀟伸手把她抱在懷裡,像哄小孩似的哄著她說:“寶貝兒,彆擔心,不想要就做掉。每個女人都會經曆流產這一關的。”穆童佳突然推開她,說:“老大,要不我出去跑步吧,沒準晚上就來了。”“你出去打場nba,有毛病吧。如果劇烈運動大出血,怎麼辦?彆瞎折騰了。”她頓時像泄了氣的皮球癱在沙發上。她的例假非常的準時,這麼延遲,隻能是一種結果,可她說死也不相信是這樣的結果。躺在床上,她心裡還默默地千呼萬喚:大姨媽呀,我真是想死你了,你快點來吧。也許是她心裡有壓力,從來不愛做夢的她,一宿亂七八糟的夢不斷,總有個模糊不清的小孩子出現在她的夢裡,她都不知道自己是做夢了,還是心裡胡思亂想了。弄的她早晨起來,心情很沮喪,很焦慮,也很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