補全訂閱就看茶茶盛世美顏他抬眼:“你回來多久了?”“剛回來就看見你在發呆, 叫了你好幾聲都沒聽見。”傅明野狐疑地望著他,“在想什麼呢?”戚白茶看了眼牆上的時鐘,竟然快晚上七點了。不過是回憶了跟傅先生從相識到相愛的經過, 兩個小時就這麼不知不覺過去了。美好的記憶果真能讓人忘記時間。他和傅先生經曆的每時每刻都被他記得分外清楚, 那份真摯濃烈的感情不可能摻半點兒虛假。係統給出的好感度和傅先生始終看不到顏色的心……到底是怎麼回事。他以前不是沒有過疑慮, 隻是這回不得不正視了。一定是哪裡有問題的。傅明野很敏銳:“學校那幫小崽子惹你生氣了?”茶茶看起來像有心事。戚白茶搖了搖頭,起身道:“我去做飯。”“心情不好還做什麼飯。”傅明野攔住他,“美食會讓人心情變好,今天我來做。”戚白茶說:“那我心情會更不好。”傅明野:“……”行吧, 他做的是醜食。傅明野改口:“那出去吃。”戚白茶:“不想出去。”傅明野道:“那我叫外賣。”“不想吃。”戚白茶糾結成一團枯萎的茶葉, 回到臥室,一把將門關上。留在客廳裡的傅明野凝眉。茶茶很少會煩悶成這樣。他選擇打電話給校長詢問情況。因為常聽凡人在職場上會經曆領導欺壓、同事不和等糟心事, 傅明野當初直接給學校捐了兩棟教學樓, 讓校長不準給戚白茶一點兒委屈受, 務必把人關照好了。校長對這位首富到來受寵若驚的同時也有些心情複雜。戚老師哪兒還需要彆人關照,他本就是全校人緣最好、最受歡迎、領導同事學生都喜愛的老師。脾氣那麼溫和的人,他們連在他跟前說話都會下意識放輕聲音。不過首富要捐樓, 校長當然也不可能推脫,應下了對戚白茶多多關照的要求,從此對戚白茶更上了十分心。眼下傅總突然一個電話打來, 校長一激靈,連忙接起來。“是我。”電話那頭傳來男人低沉冷漠的聲音,一如既往的透著厭世感。當初傅總來他辦公室時, 也是這麼冷冰冰的語調。嚇得校長還以為傅總是要讓他這所私立學校倒閉。誰知男人用最冰冷的語氣, 說著最柔和的話:“我給學校捐兩棟樓,你替我關照好茶茶。”校長當時就傻了眼。“傅先生,您有什麼事?”從回憶中清醒過來的校長連忙問道。“茶茶今天在學校發生了什麼?”“啊?”校長回答, “戚老師今天沒發生什麼事啊……不過他下午請了假。”“請假?”傅明野問,“他請假去哪兒?”“這我就不知道了,教師校外行程我們無權知道。”校長說,“他請的是病假,應該是身體不舒服去醫院了吧……”話音未落,對麵的電話已經掛了。茶茶身體不舒服?傅明野神色擔憂,立刻推開臥室門。戚白茶已經歇下了,側躺在床上蜷縮著身體,蓋著一層薄被,看上去真的很不舒服的模樣。傅明野匆忙大步走過去,坐在床頭,輕聲問:“茶茶,哪兒不舒服?”戚白茶彆過頭:“沒有。”“不許瞞著我。”傅明野把他頭扳回來,“我問過校長了,他說你下午請了病假——”他突然一怔。青年眼眶微紅,像剛哭過。傅明野立時心慌,麵色一沉,握住他的手:“哪裡難受告訴我。”戚白茶無奈:“真沒有。”生病隻是個請假的借口,他總不能說他是去拯救世界吧。隻是係統零好感度和看不透傅明野兩件事一疊加,讓他鬱悶又難受。事關傅先生,戚白茶好像就變得脆弱了,越想越難過。戚白茶沒有懷疑過傅明野的真心,可他也是真的想不明白。他怕那個連他也想不明白的未知原因會傷害到傅先生,而他沒能及時保護。傅明野已經腦洞大開:“你不會是去醫院查出得了絕症,又不忍心告訴我,就一個人在這兒偷偷難過吧?戚先生,你接下來是不是還要裝成一個壞男人,和我感情破裂,獨自遠走高飛,好讓我不會因為你的離開而難過?”“……”戚白茶揉了揉太陽穴,“傅先生,你電視劇看的有點多。”傅明野認真道:“不要瞞我,就算你得了癌症,我也有辦法治好你。”生老病死是萬物自然規律,許多事也是命中注定。生病的人向神祈願,用一些代價換取神給予他健康,這叫等價交易。但神如果擅自去給凡人治病避劫,且不求回報,這是打破規律的事,因為破壞了平衡,神會遭到天罰。可邪神才不是守規矩懂平衡的神。他愛一個人,就要讓全世界都向他愛的人傾斜。他隻想戚白茶好好的,他陪戚白茶過完這一生,之後被雷劈或是被禁錮,他都不在乎。但是能不遭天罰還是不遭的好……畢竟,那些餘下的時間,他還要留著守護茶茶的墳墓,尋找茶茶的轉世,不能浪費在其他事上。戚白茶麵無表情地看著他:“謝謝你連癌症都替我想好了,要不要再給我預訂一副棺材?”他現在有點相信傅明野是真對他沒好感了!“茶茶,到底怎麼了?”傅明野輕歎,眼帶憂慮,“我很擔心你。”戚白茶沉默片刻。他忽然想到他需要編出個幾個月都不能和傅先生同房的理由。這不是有現成的麼?戚白茶心神一動。他緩緩抬頭,用一種悲傷的、羞憤的目光,看著傅明野。“實話跟你說了吧,我今天去了醫院檢查,發現我……”戚白茶頓了頓,咬牙逼自己說出來,“痔、瘡、複、發、了。”想不到他的痔瘡竟然比傅明野的陽.痿要複發得更早。讓清高冷豔的雪神大人屢次拿這麼難以啟齒的原因當借口也是很難為他了。“不過醫生說沒什麼大礙好好調養幾個月就沒事了。”戚白茶隨即裝作若無其事的語氣輕快道,“就是這幾個月我們沒法……傅先生,你知道的吧……”“我知道。”傅明野早已心疼地抱住他,“竟然是因為這個嗎?”“是啊。”戚白茶柔弱又愧疚道,“不能滿足丈夫的需求是我的失職。”“這有什麼好難過的。”傅明野安慰他,“當然是你的身體重要。正好夏天,多洗幾個冷水澡還挺涼快。”戚白茶微不可查地鬆了口氣。計劃通。“是啊。”傅明野涼涼望他,“我看你也不怎麼上心,不上藥也不忌口,不是挺能耐麼,這會兒知道怕疼了?趴好。”最後兩個字帶了點命令意味,說著就要去扯戚白茶的睡衣。戚白茶立刻從傅明野身上滾下來,一把抓過被子蓋過頭頂:“睡了。”傅明野要去掀被子,被戚白茶死死拽著不放,床上隆起一個小山包。“戚白茶。”傅明野沉聲喚他的名字,“你躲什麼?”戚白茶不動。傅明野放緩語氣,慢慢哄他:“嚇唬你的,我怎麼可能不顧你的身體……上藥還是早一點好,彆拖著,你不難受我替你難受。”“長痛不如短痛,我保證不笑話你。”“茶茶,你乖一點。”不管傅明野怎麼哄,青年就是躲在裡麵不出聲。“行行我不弄你,你趕緊鬆手,再不出來待裡麵要悶壞了。”傅明野歎口氣。戚白茶沒回應,傅明野抓住機會掀開被子,這回成功得手。他一看就笑了。青年閉著眼睛,已經睡著了。在被子裡悶久了,臉蛋白裡透紅,讓人情不自禁想咬一口。睫毛垂下來,卷翹纖長,根根分明。傅明野靜靜凝視他片刻,無奈笑了聲:“合著我剛才講了半天是對空氣說話。”“你啊。”傅明野捏了捏戚白茶的臉蛋,“我該叫你白雪公主,還是睡美人?”戚白茶蹙了蹙眉,但沒有醒來。“真睡著了?”傅明野若有所思,“不是裝的?”身旁的青年依然毫無動靜。傅明野又靜候一會兒,確認青年呼吸平緩後,果斷開始輕手輕腳地去解他的衣服。還等什麼,當然是要趁茶茶熟睡給他治病了!不想剛試探出第一步,青年就熟練地滾進他懷裡,一手抱住他的腰,一條腿屈起壓在他的腿上,將傅明野壓製得動彈不得。傅明野:“茶茶?”戚白茶安安靜靜的,一點兒反應也沒有。傅明野狐疑地看著他:“總覺得你是在裝睡……”茶茶以前雖然也愛抱著他睡,可睡姿並不會這麼豪邁,而是跟小兔子一樣依偎在他臂彎裡,絕不可能把腳放在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