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什麼事了?”等玄魚走到舞池的時候, 看到的就是林溪亭單手捂眼的場景。從不斷滑落的生理性的淚水大概就能夠知道,他貌似是中了彆人一拳,現在右眼受傷了。不由得, 玄魚眉頭輕蹙。“把手拿開, 給我看看。”因為音響聲音太過吵鬨, 林溪亭並沒有聽到小妹說什麼。他隻是憤怒的瞪著對麵比自己稍矮一些的青年:“韓路,你彆太過分。”林溪亭胸膛起伏, 顯然是氣的不輕。而那個叫韓路的那個人呢,見玄魚來的, 反而不著急了。毫不掩飾自己的惡意,上下打量了不遠處的女生許久,帶著幾分醉意,他陰陽怪氣的笑了:“喲, 這又是你哪個妹妹啊,怎麼跟之前的不一樣?”“妹妹這麼多, 你每天的日子一定過的很瀟灑吧?”“這是養的,還是親的?上次那個就不錯, 什麼時候再帶出來給哥們兒看看?”他說的, 自然是林婉。這青年也不是不知道林家的成員構成, 隻是接著酒意, 故意說出來惡心人而已。聽懂了他話中隱藏的意思,周圍頓時就安靜了下來。彆的不說,哥哥妹妹這句, 就證明眼前這個人實在是太不講究。起碼家裡有哥哥或者妹妹的心裡泛膈應。饒是性子不是那麼暴躁的林溪亭聽了,也實在是忍不了了:“你特麼的給老子把嘴巴放乾淨點!”“我就不,你能怎麼樣?”韓路麵露鄙夷:“有種你上來打我啊,還天之驕子呢, 就這慫樣?”“我呸!”他狠狠在地上唾了一口。在戰爭即將升級的前夕,劉洋充分的發揮了自己的功能,很快就把真相打聽了出來。原來,麵前的這個青年,也是帝都的一個二代,並且家世方麵並不比林家差。但是有一點,他無論是努力程度,還是腦子,都遠遠不如林溪亭。韓路每每做點什麼,都會被彆人單獨拎出來跟林溪亭做對比。長年累月下來,是個人都受不了。尤其是這回,林溪亭長大出息了,全國上下都有名了,韓路日子越發的不好過。“你看看你,馬上都三十了,你看看人家溪亭,才23就取得了這麼高的成就,我怎麼就生了你這個廢物!”韓父這話一出口,父子倆自然是大吵一架。心裡極度不爽,韓路習慣性的來夜店買醉,這個時候又正巧碰到林溪亭,他能忍住不上前挑釁才怪呢!懷裡的小妞兒頓時就不香了,韓路搖搖晃晃的來到其中一個女員工的麵前,然後手腳特彆不乾淨的調戲了人家一把。林溪亭肯定是不能忍的。這是他的員工,韓路這麼乾明顯就是打了他的臉。周圍這麼多人都看著呢,傳出去比羞辱他本人還狠。於是,兩人就這樣起了衝突,林溪亭在保護女員工不被騷擾的時候不甚挨了一拳,事情就變成玄魚看到的這個樣子了。“報告完畢,over。”因為玄魚在,雖然韓路的目光同樣讓劉洋很生氣,但是他其實並不是太緊張。跟小夥伴動手動腳,那不是老壽星上吊——找死嗎?這下子,玄魚的眉頭皺的更深了。雖然她對林溪亭的感情不是很深吧,但是總比陌生人強一些。起碼是做不到白白看著他在自己眼前吃虧。尤其是之前那個女員工對自己的態度挺不錯的。“不對。”上下打量了女員工一眼之後,發現她長得竟然出奇的不錯,心中惡念一起,韓路越發的口無遮攔:“看你護她護的這麼緊,你倆不會是有一腿吧?”“看不出來,平日裡一幅正經人的模樣,背地裡還挺花心的嘛。”所以對方也不比自己高貴到哪兒去嘛。越是這麼想,韓路的心裡就越是平衡。女員工的臉皮哪兒能跟葷素不忌、什麼都玩兒過的二代比,聽到這句話,眼淚馬上就下來了。玄魚的拳頭蠢蠢欲動。好久沒這麼想打一個人了。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小妹往旁邊躲!”忍無可忍,無需再忍,林溪亭和一乾男同事已經到了極限。雖然自己是從事軟件開發、算是個坐辦公室的活兒,但林溪亭經常出入健身房,他的身體素質並不像表麵看起來那麼溫和。刨除那張溫文爾雅的臉,林溪亭也是練過一點的。雖然是花架子,沒什麼大用吧,但是肯定比韓路這個被酒色掏空的強。見他動作,韓路正中下懷,朝旁邊早就準備好的保鏢使了個眼色,保鏢會意,動作隱晦的慢慢上前。夜店老板早就在衝突剛發生的時候就從房間裡出來了,可是沒用啊。他雖然有點小背景,但是跟林溪亭他們這樣的二代們比,還是比不得的。神仙打架,凡人遭殃,隻希望彆出什麼大事才好。眼見調保鏢是來不及了,在對方的保鏢衝過來的時候,林溪亭下意識的迎了上去。一邊揮拳,他一邊大喊:“今天不給你點教訓,你就不知道花兒為什麼這樣紅!”打不打的過另說,氣勢上不能輸!然後……他就被一股巨力飛快的丟了出去。儘管玄魚沒有說什麼,但是作為小弟,劉洋還是儘職儘責的幫她補充了一下應有的台詞:“彆在這裡礙手礙腳的。”“往邊上站站。”林溪亭:“???”臥槽。“我真是看錯你了,都什麼時候了,你竟然還在旁邊看惹鬨!”說好的發小,結果都是騙人的!哪兒有這樣的發小!看看距離,他起碼跑了十米往上好嗎!這是一開始就沒打算參與對吧???小妹逞什麼能,五六個人呢,就她那小身板兒,她能打的過嗎?“不行,我得去幫她!”林溪亭想也不想就要再加入戰場。怎麼還說不聽了呢。劉洋嘴角微抽,然後一把拉住他躲到了柱子後麵:“麻煩你再看看什麼情況好不好?”短短十幾秒鐘的時間,不管是林溪亭也好,還是幾個員工也好。無論男女,都被玄魚毫不留情的丟出場外了。這時,他們壓根不明白發生了什麼。咦?拳頭不是馬上要落到自己臉/肚子/肩上了麼?“都愣著乾什麼,快上啊!”韓路這個外行人不明白,幾個保鏢的表情卻是不約而同的變得凝重了。“韓少……”原本他們是想退的,但是玄魚怎麼會給他們這個機會?話音還沒落下,在林溪亭等人呆滯的目光中,幾個保鏢就不明不白的倒下了。連個玻璃杯都沒損壞,除了痛苦的呻/吟聲之外,一切都是那麼的悄無聲息。客人a:“呃……你看清她的動作了麼?”客人b:“沒有……你呢?”客人a惱怒:“你這不廢話嗎,我看清楚的還問你?”“……”議論聲此起彼伏。“嘖,連練家子都不是。”最多也就及格水平。玄魚活動了一下筋骨,“現在,該輪到你了。”她說的,當然是已經完全傻眼的韓路。怎麼還沒撐過半分鐘,人就站不起來了?女生柔柔弱弱的身影,現在宛若噩夢一般,正一字一句給在場所有人詮釋,什麼叫做人不可貌相。“我警告你,你知道我是誰嗎,你要是得罪了我,小心我爸他……”這個時候,就算是再怨恨,韓路還是把自己親爹拉出來當了擋箭牌。玄魚理都懶得理,直接就把人給掀翻了。不愧是學過醫的,對人體的構造把握的不要太精準。外表看不出什麼傷害,但是麵前這個青年一個月之內要是能下床,那就算她輸。大約十幾分鐘後,玄魚隨隨便便給了他最後一腳。“咚”的一聲,韓路的腰部狠狠撞在柱子上。“哢嚓”一聲,令人牙酸的骨裂聲響起。“行了,走吧。”拍了拍手,玄魚也沒有玩耍的心情了。萬萬沒想到,小妹還有這一麵。早已冷汗直流的林溪亭此刻更是戰戰兢兢:“你、你不會傷到他的脊椎了吧?”這一個搞不好,可是要癱瘓的啊!“沒有。”玄魚搖頭:“下肢最多也就半個月不能正常感受知覺,我有分寸的。”這也叫有分寸???韓路會被嚇死的吧!林溪亭的冷汗冒的更歡了。太狠了,真的。彆說是林溪亭了,就連幾個員工再看向玄魚的時候,都是一臉驚悚。“她、她小的時候也這樣?”扭頭看向一幅“這很正常”表情的劉洋,林溪亭差點沒破音。劉洋想了想:“還行吧。”他點點頭:“我還見過她練功的時候一拳轟碎一塊花崗岩的場景呢。”那個時候玄魚對身體的掌控遠遠不足,自然會有這樣那樣的小意外出現。不甚被劉洋看去,太正常不過了。“不然你以為她為什麼會是老大?”單手遮嘴,他壓低聲音。林溪亭:“……”懂了。單憑這一手功夫,一般人就學不來。林溪亭覺得自己這個妹妹真的是越來越神秘了。仿佛什麼都會,什麼都難不倒她。襯托起來,實在是讓人氣餒。坐車回到家中,林溪亭剛一進門,緊接著就看到了正巧在花園裡澆水的薛悅心。因為燈光沒有白天的足,所以薛悅心看什麼都是昏昏的。“再有上進心也不能不顧身體啊。”看著自己的大兒子,她語重心長:“該放鬆還是要適當放鬆,你看看你這黑眼圈都出來了,以後可不能再熬夜搞什麼軟件了。”“……”不,這分明是被打的。之前聽這話的時候,林溪亭內心還有一點點小驕傲。畢竟他以這樣的年紀做出這樣的成績,確實是值得讚揚。但是經過今天之後……再聽這話,林溪亭隻覺得像是公開處刑。人脈是小妹的,打退韓路的還是小妹。想到這裡,林溪亭尷尬的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媽,你彆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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