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局心頭一突,連忙問道:“你怎麼知道?”他擔心啊!他聽到慕遠這話,第一反應就是這事兒就是慕遠乾的。如果一切順利,那自然沒什麼,但鬼知道出沒出岔子呢?慕遠連忙說道:“我在網上看到的啊,剛出來的新聞呢。不過也不知道是真是假,所以給你打電話問問。”馮局稍稍緩了口氣,道:“你在那邊都沒法確定真假,我怎麼知道真假?”“呃,那倒也是。”慕遠訕訕一笑,道,“我再關注一下相關信息,如果有什麼新消息,立刻通知你們。”“好吧!”馮局長很隨意地回應了一句,“不過你小子可彆去蹚這趟渾水,緬國那邊,亂著呢。”“馮局你這什麼話呢,我還在這邊參加比賽呢,怎麼可能去緬國?”慕遠非常真誠地說道,“我看了一下這次的賽事安排,後天應該就能結束了,我會儘快趕回來的。”馮局立即笑了笑,道:“晚回來幾天也無所謂,我就覺得你小子一天上班太拚命,正好給你放幾天假。對了,你今年的年休假還沒休呢,要不正好休了?”慕遠立刻道:“還是先不急著休吧,這邊……也沒什麼好玩的。”馮局倒也沒堅持。掛斷電話後,慕遠喃喃念叨著:“鋪墊得一步一步來。”隨後,慕遠倒頭便睡。而此刻緬國這邊的網絡上,因為焦四受襲,惹起了不小的風浪,並且以極快的速度傳遞到了周邊國家。普通老百姓倒是不怎麼關注這些事情,但圈子內的消息傳遞卻是極快,一個晚上的功夫,整個東南亞地區他們這個圈子的人都知道了這件事情。以焦四的影響力而言,這可不是小事。大夥兒都在猜測,到底是誰這麼大的膽子,竟敢在焦四的老巢作死。好吧,也不能算作死,至少現在那家夥還活蹦亂跳的,焦四那幫子手下連個影子都沒摸著。可那家夥到底是誰派去的呢?哪怕他們想破腦袋,也不會想到這人是華夏這邊的警察。就算他們知道焦四曾派人去暗殺慕遠這個因果,也同樣不會想到這上麵去。這些勢力之間相互傾軋,都相互派有耳目,他們對整個事情的始末雖然不清楚,但卻也知道白天鬨騰的是一個白人。華夏的警方不可能動用一位白人去報複吧?沒那說法。這些人的想法大抵與焦四一樣,都認為喬納是南美洲某個大毒梟手下的得力乾將。隨著時間的推移,這些消息傳到了更多的人耳中。畢竟這焦四在圈子裡也算是一號人物,這樣的人發起瘋來,也是不小的麻煩。包括華夏的那位閻觀也同樣知道了這一消息。可是他比其他人更懵逼啊……當然,此刻最抓狂的還是焦四。此刻他很懊惱,沒事兒把莊園修這麼大乾嘛?藏個人進來都不好找。他手下那幫人倒是用軍犬搜索過,但結果一無所獲,儘在那會客廳外的院子裡打轉,就好像是就在那院子裡憑空消失了一般。但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所以,焦四推斷,那人應該擁有著某種擺脫軍犬追蹤的手段,這個也不算特彆稀罕,隻要有心算計,還是能辦到的。可人到底藏哪兒呢?焦四敢打包票,整個莊園內,能搜的地方都搜過了,甚至有些隻有他知道的密室暗房,他都去看過,同樣沒有發現。如果說現在那喬納還在這莊園內,唯一的可能便是對方挖了個坑把自己埋了。當然,說挖了個坑有些過了,可能是這莊園內真有對方的內應,提前準備好了藏身之地。這就讓焦四感到寢食難安了。俗話說臥榻之旁豈容他人酣睡,現在這已經不是他人酣睡不酣睡的問題了,而是他臥榻之旁有人要取他性命。而他還無法將對方揪出來。這讓他如何還能睡著?睡不著,那就很尷尬了。一旦第二天他盯著個黑眼圈出現在外人麵前,肯定會有人說他被嚇得睡不著覺,他堂堂焦四不要麵子嗎?然而,睡覺這種事情,不是說你想睡就能睡著的,更何況現在焦四確實不敢一個人單獨呆著,生怕那人從某個暗處摸出來,把自己給了結了。雖說之前那喬納說請他去“做客”,但誰敢保證這家夥在確定無法將自己“請”走後,會不會痛下殺手?他不敢賭。反正睡不著,後半夜便繼續搜吧!這樣不僅能掩飾自的慌亂,更能顯示自己的決心。……世界射箭錦標賽如期舉行,慕遠與其他隊員一道,意氣風發地進入了賽場。參加比賽,所有人都是帶著奪冠的想法來的。當然,最後能奪冠的也就那麼幾位——這是因為世界射箭錦標賽有幾個項目,否則奪冠的就隻有一位了。不說單人和團體之分,僅僅是男女也得分一下不是?慕遠隻參加了男子射箭比賽,他的目的是出名,又不是為了賺獎金。之前他參賽的目的是賺獎金,但自從上次有了開發專利的想法之後,他對獎金也就不是那麼眼熱了。相比賺錢,俠義值無疑要香太多了,而隻要有了名聲,再加上自己“神探”的稱號加成,相信不論走到哪兒,都能壓製一波犯罪率,那俠義值還不是輕鬆到手?比賽,慕遠是認真的。第一天上午,隻是初賽。初賽的方法也很簡單,大夥兒輪流射箭,最後取總分最高的前128名進入個人淘汰賽。原本這應該是毫無波瀾的一場比賽,可因為闖進了慕遠這條鯰魚,攪混了一池水。雖然是初賽,但也是按照完整的賽製來的。90米、70米、50米和30米四個射程,一共144支箭。放在以前的錦標賽中,哪怕是再牛逼的選手,多多少少都會丟一些分。可這次慕遠放了個大招,直接來了個滿環。這差不多相當於是來了個王炸。雖然後麵的個人淘汰賽甚至最後的決賽並不會以這個成績來判勝負,但這給彆人帶來的壓力卻是非常大的。一支支箭全部命中靶心,就問你怕不怕?這不僅僅是命中十環區域,還能給你弄出個指定的形狀出來。這說明什麼?十環的區域對彆的射手來說是一個挑戰,可對慕遠而言,十環的區域似乎太大了一些。如果把規則改一改,十環隻是靶心的那一點,是不是慕遠也能取得全部10環的成績?有這個可能,而且可能性還非常高。既然如此,那還比個屁啊!沒有人說慕遠有沒有服用興奮劑的問題,先不說興奮劑這東西對射箭比賽有沒有效果,就算有,興奮劑的提升幅度能有多大?就慕遠現在展示出的實力來說,哪怕再降低兩三個層次,這次的冠軍也肯定是妥妥的。這樣的情況下,有必要服用興奮劑?所以,這次的比賽,大家就彆去爭男子單人射箭的冠軍了,嗯,男子團體的可能性也很渺茫,多關注關注女子比賽得了。賽事提前進入垃圾時間,這也是主辦方沒想過的。不過主辦方不僅不鬱悶,反而更興奮。因為隨著這一大料爆出,這場賽事的受關注度肯定更高,就算後麵的比賽對賽事結果而言是垃圾時間,但對賽況轉播來說卻是黃金時間。隨著這一勁爆消息的爆出,賽事的轉播收視率肯定能上漲一波。更重要的是,寨鋪市,也將隨著這場比賽而載入史冊。以後隻要談到射箭,就永繞不開慕遠這個人、繞不開那密密麻麻紮在靶心的箭矢、遠繞不開寨鋪市。這就夠了。對這個結果最興奮的便是明隊長了。雖說他之前已經認為自己這邊鎖定了冠軍,但之前慕遠畢竟沒有射過90米靶位不是?現在經過了實戰驗證,他完全放心了。至於下午舉行的淘汰賽和單人比賽的決賽,那也已經沒了懸念。除非慕遠自己不想奪冠,拿著弓亂射一通,那這冠軍就肯定是慕遠的。因此,現在慕遠在明隊的眼中,那就是一寶貝,他說什麼便是什麼唄。而當他們從賽場返回酒店,慕遠提出中午需要休息一下的時候,明隊長想都沒想便答應了。你愛睡便睡吧!隻要彆到時候忘記起床參加比賽就行——這是不可能發生的,就算慕遠忘了,他還不能將對方叫起來不成?……瓜澤城內郊區,焦氏莊園正被冬日的暖陽籠罩。這種陽光,最是照得人昏昏欲睡,更何況這裡大部分人昨晚熬了一個通宵,包括那焦四。上午又搜了一陣,結果發現還是一無所獲後,焦四雖然不甘,但也知道自己這個事情隻能到此為止了。他也有些猜測,那喬納可能已經在什麼時候悄無聲息地離開了莊園。雖然他不知道對方是如何離開的,但整個莊園已經被翻了不知道多少遍都沒找到人,這不是離開了還能是什麼?至於說對方可不可能真藏在地下某處他所不知道的暗室中,那同樣不可能,因為上午的時候他就已經讓人帶著生命探測儀把整個院子搜了一遍。肯定沒人藏在地下……這樣一來,焦四放心了不少,加之陽光微微一照,濃濃倦意襲來。焦四剛剛躺在床上,忽然瞪大了眼睛。他看到了一個人,一個熟悉的人。喬納。這個他找了整整一天的人,翻遍了整個莊園都沒找到,現在竟然出現在了他的臥室裡。之前這臥室也是搜過的,沒看到有人啊!雖然發現了目標,可焦四一點聲音都不敢發出來,因為他看到對方手上握著一支手槍。沒錯,對方沒有直接拿槍指著他,但他之前就已經通過監控畫麵知道了喬納槍法的厲害,他不敢保證自己開口求援的速度能有對方開槍的速度快。“焦先生,這一天找我找得蠻辛苦嘛。”喬納繼續操著一口流利的英語。焦四臉色變了變,最後口裡也冒出了英語,道:“你到底是誰?想乾嘛?”“我叫喬納!沒想到焦先生也會英語啊,看來之前我三次見麵,見到的都是焦先生你的替身了。”喬納表情平靜地說道,“至於我要乾什麼,雖然之前我已經說過,但卻沒有當著焦先生你的麵說,現在便再說一次吧,我老板想請你過去做客。焦先生,你肯定是沒有意見的,對吧?”焦四有些抓狂,沒意見才怪!誰特麼請客是這麼請的?“能說說你老板是誰嗎?”他一臉冷靜地問道。喬納卻不上當,笑嗬嗬地說道:“這個焦先生就不用問了,你見了後自然知道是誰。”焦四臉皮抽了抽,遇到這麼一個滴水不漏的家夥,他也很絕望啊。“喬納,你真覺得你能帶著我順利地離開莊園?”焦四換了個角度說道。喬納聳聳肩,道:“當然!如果沒把握,我也不會來了不是?而且,之前發生的一切,已經證明事情發展的過程完全在我的掌控之下。不是嗎?”焦四表情呆滯了那麼一瞬間,然後他有些慌了。他發現自己無法反駁喬納的話,自從這家夥昨天進了那會客廳後,所發生的一切就完全脫離了他的掌控。抓人沒抓著,找人沒找到,現在不找了,人卻出現在了麵前……“雖然我很希望你能親眼看著我是如何帶你離開的,但我覺得昏迷狀態下的你更有利於我的行動。”焦四一聽大駭,就要開口——再不開口可就沒機會了。然而事實上他也沒機會開口了,慕遠一記掌刀砍過來,他感覺自己腦子一懵,便不省人事了。最後那一刻,他甚至有種擔心:這家夥要是沒把握好力道,會不會把自己打死?搞定這一切,喬納……呃,慕遠輕鬆地笑了。如何將人弄走,這對慕遠來說並不難。這不外乎兩種方式,一種是明目張膽地將人帶走,另一種則是悄無聲息地把人弄走。慕遠搞了這麼多事情,就是為了讓所有人都認為焦四是被喬納綁走的,自然不會選擇後一種方式。他念頭微動,感應了一下小毛的位置,然後……移形換影。這技能不愧為是神技,沒冷卻時間,隨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