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老板,我服了。”烏海發現自己竟然無言以對。“嗯,營業時間結束。”袁州點頭,表示認可烏海的佩服。烏海憋了一肚子臟話,想著袁州的手藝,又隻能憋回去,就這樣憋屈的走了。他一直認為,如果袁老板不是廚師,一定會被人打死,然而其實烏海這話不得到了,說得好像現在是廚師,沒有人想打死他一樣。“小雲,中午再來。”袁州對一旁的暮小雲點頭。“嗯,老板我走了。”暮小雲抿嘴一笑,乖乖的應下。九點半時間一到,門口就出現一個背著大包的拎著小箱子的姑娘。穿著方便的灰色休閒服,紮著精神的馬尾,清秀的小臉,看起來乾淨利落。“你就是袁老板吧。”看見門口的袁州,上前確認的說道。“嗯,我是,方畫師你好。”袁州上前兩步說道。“我就是,請問你需要畫什麼。”方畫師直接開門見山的問道。“這裡來看。”見請來的小姑娘一上來就問工作,袁州自然是喜歡的。這畫師和彆的不同,那是按時間收錢的,節約時間好。“就是這個價目表,我需要在上麵畫一幅蓮花,在不擦這些字的基礎上畫。”袁州領著人走進店裡,指著牆上的價目表說道。方畫師“砰”的一聲放下手上的小箱子,這才開始觀察起周圍店內的環境。好一會之後才問道“需要上色的那種還是不上色。”“上色,用最好的顏料。”袁州點頭。“沒問題,一小時一百二,我大約五個小時可以完成。”方畫師很是痛快的給出時間。“行,什麼時候開始。”袁州點頭,並沒有還價。這個價格他早就打聽過,在合理範圍以內。“你做生意的時候我肯定不能打擾,你的時間是?”方畫師見袁州並沒有關店的打算,也就直接說道。然後袁州細細說了自己的營業時間,方畫師也就定下了自己的時間,準備下午來先勾畫輪廓。隻是這一來她就發現,這家外表貌不驚人的小店,生意卻出奇的好到爆炸,趕在營業時間結束前十分鐘來,外麵都還有人在排隊等候。而她不知道晚上的袁州小店更加的熱鬨。晚上七點。小街上到處是一些小車,甚至有的小車隻能停在外麵的馬路邊上。“老公,大晚上的這裡能有什麼好吃的。”一輛寶馬三係座駕裡,穿著時尚的女人,不滿的說道。“特彆好吃,就是不讓外帶,你吃了就知道,下車吧。”男人穿著休閒服,肯定的說道。“這裡下車?車怎麼辦。”女人很是驚訝。這可是馬路邊上,不允許停車的。“就先放這裡,沒事。”男人非常大氣。“等會吃完不知道有多少張罰單。”女人腳步在路上敲擊出“噠噠噠”不滿的響聲。“走吧,多開兩張罰單,能吃到也值,那店開門時間可是不長。”男人邊說邊上前拉住女人快步往袁州小店趕去。兩人趕過去時,果然已經開始排隊。還是快要關門的時間,這次男人臉上的傷痕更加嚴重了,嘴角破裂不說,眼睛一隻烏青,另一隻眼角破裂,傷口都還在流血,臉上表情不多。排隊輪到他時,照樣對著袁州說道。“一碗蛋炒飯。”男人說話的聲音比較小,還忍不住發出“嘶嘶”的吸氣聲。“好的,稍等。”袁州點頭應下,卻沒有馬上轉身做飯,而是從櫃台下拿出一條白毛巾,邊緣印著蓮花紋。“擦一擦,血掉進碗裡會影響蛋炒飯的口感。”袁州一把遞過去,嚴肅的說道。“知道了。”男人輕聲說道,自然的接過毛巾,開始擦拭臉上嘴上的血跡。袁州這才轉身準備餐點。而那邊剛剛進門的夫妻兩正等著餐點,這下妻子有些不滿。“老公,這人怎麼這樣就來了,血呼啦啦的。”女人眼睛都不敢朝那邊看。“沒事,什麼人都有。”男人抓緊女人的手,安慰的說道。“是不是真的好吃。”外麵排隊一個小時,現在吃飯還遇到這樣一個帶血的人,女人心裡有些不滿。“到時候你就知道了。”男人笑著,也沒多做解釋,隻是語氣非常肯定。“那行。”女人身子側向自己老公那邊,安靜的等著餐點上桌。不一會。“兩位的餐點,請慢用。”暮小雲幫忙端來了,這邊小夫妻的餐點,客氣有禮的說道。而袁州則親自端著炒飯,到了滿臉傷痕的男人麵前。“你的炒飯。”袁州放下炒飯說道。“謝謝。”男人伸手接過。端著盤子手有些輕微的抖動,手上都是淤青。安穩的放下炒飯,男人低頭看了看炒飯,才抬頭沒頭沒腦的說道“我贏了。”“嗯。”袁州點頭,轉身自己準備餐點。滿身傷痕的男人也沒有讓袁州回答的意思,安靜的開始吃飯。而那邊一直注意這裡的男人皺眉,有些莫名其妙,不過美味在前又和自己無關,便不再關心了。袁州小店裡亮如白晝,燈光卻溫和不刺眼,而另一邊就不是這樣的了。“你你你,快把這裡擦一下,怎麼有個手印子。”穿著西裝,穿著一絲不苟的男人指揮著一片服務員到處忙活。就這這人指揮正忙的時候,一個男人“咚咚咚”的跑過來,口齒清楚的說道。“苟經理,大堂我都弄好了,那張桌子我也擺好沒有香味的真花,餐巾紙也是沒有香味的,保證那裡一點彆的味道都沒有。”“那就好,還有五分鐘,那人就過來了,據說極其遵守時間,這可是老板約了好久才來的。”苟經理一臉鄭重。“行,我都安排好了,後廚也準備好了,鄭大廚可是憋足了勁兒了。”男人一臉笑容的說道。“那行,叫這些熱你都撤了。”苟經理自己站到了門口,準備親自迎接。不能不去,一會那人可是和老板一起進來。門外的招聘明亮的很,上麵寫著芙蓉樓三個燙金大字,看起來是新開不久的樣子。“研一,多謝你能夠前來,有了你的評論,我這就不愁了。”一行三人從遠處走來,帶頭的男人看起來四十幾歲,正是一枝花的年齡,方臉富態的樣子,開口說話很有幾分老板的架勢。一個年輕人長的很是喜慶,看著就讓人開心,在一旁安靜的跟著另一個人。另一人卻是個中年人,穿著寬鬆的唐裝,更顯得瘦弱無比,臉上打理的乾乾淨淨,隻是表情很是嚴肅,一副不苟言笑的樣子,嘴角向下看起來就不好說話。這不一開口就讓人尷尬了“我可不會說什麼好話。”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