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出食鹽倒進一個乾淨的玻璃缸,然後把蝦放進去,上麵滴入一滴油,裡麵的白蝦就開始乖乖吐起了泥沙,這一手就讓蝦子乾淨不少。鳳尾蝦本來不是什麼表演型的菜,卻被兩位大廚硬生生做出了表演的視覺效果。袁州細心的給每隻蝦按摩衝洗,然後放入玻璃盆中的清水裡。站的筆直的脊背,加上手腕靈活的動作,每次放入蝦時帶起一股美感,讓在場觀看的人都有好像能感覺那蝦子的舒適。但是看直播的觀眾直接多了。[嚶嚶嚶,我想變成蝦子,接受袁老板的按摩。]小小俠[切,我隻想吃,感覺袁老板這麼處理蝦,會很好吃。]我是吃貨[沒錯,現在覺得那個俞大廚還不錯,當然袁老板更勝一籌。]啊彌撒[來組隊繼續去袁老板店裡。]暴躁的我萌萌並沒有回複,正聚精會神的看著兩位大廚各自施展的廚藝。“感覺這小夥子還是有幾分火候”下麵圍觀的人,小聲的交頭接耳。“可不是,不過俞大廚的鳳尾蝦確實是一絕,我去金陵都沒吃過這麼正宗的。”當然有人更加信任已經吃過味道的俞大廚。“我還是挺期待那位廚師的作品的,看看那蝦就知道了。”也有人對袁州的手藝很是感興趣。看直播的觀眾和坐在現場的觀眾都一樣,就等著吃,隻不過直播的隻能約著一起去袁州店裡吃,而現場的一會就能吃到了。俞大廚一直在處理彆的食材,比如給青豌豆汆水,還有其他的素菜,大約十分鐘後,俞大廚開始撈出一直吐沙的白蝦。拿出一雙竹筷先將水順時針攪拌一下,形成小漩渦,換雙竹筷挨個從漩渦中夾起白蝦,小心的避開油脂,是以夾起的白蝦完全沒有沾到一點油膩,再次清洗後,就準備處理蝦了。不過俞大廚處理蝦和袁州完全不同,一手捏起蝦尾,循著蝦尾中間的一塊鱗甲,大拇指和食指捏住一掐後一拉,一條完整的蝦線就被剝離出來,之後去除蝦頭。手法乾淨利落,速度極快的就處理好了所有的蝦,現在俞大廚才開始展現自己的刀工,拿出一把窄背的廚刀,因為白蝦個子本來就小,現在處理起來就不能按在案板上,俞大廚直接拿在手上處理。基本兩刀一個,手法乾淨,而且刀口由上至下,完整而清晰,兩邊厚薄一致,一刀用來分割蝦尾,另一刀直接挑出蝦肉。如此細致處理的蝦肉,還有其他的蔬菜處理就已經配得上大廚稱號,現在隻看後麵的味道。而袁州還是一樣,一手按住一隻蝦,一刀開背,不傷蝦線,完整的取出,另一刀正好隔開蝦腹部,這次的黑線比較細,直接用刀挑出。兩邊都割開,蝦殼更加容易剝,袁州一直覺得用刀會傷到蝦肉,是以袁州都是用手直接剝下的。這樣隻剩尾殼的蝦,還是像以前一樣工整的放在白色盤子上麵,這次的蝦肉質雖不如係統提供的,但也是很新鮮的蝦,稍稍用點小技巧,袁州還是讓它們乖乖的豎起了尾殼。然後一手磕蛋一手撒鹽,蛋清正好包裹著鹽粒,下去的一刹那再裹住蝦肉。俞大廚那邊采用的方法和袁州不同,蝦肉全部剔出,放進玻璃盆,看起來並不準備使用蛋清,俞大廚用的是太白粉,加上一點鹽粒,和花雕酒,這樣醃製入味。醃製後兩人都不約而同的選擇開始雕花,俞大廚的手藝並不展現在雕工上,是以隻是做了個普通的番茄兔子,加上真花。袁州那邊就很有看頭了,拿起刀,選擇好脆嫩的蘿卜,飯店的蘿卜因為用於雕花,一般不會使用太好的,就普通的蘿卜,這個時候袁州會選擇靠近中間的部分用以雕花。而雕花的技能袁州早已經爛熟於心,本來深紫色的蘿卜在袁州的手下,漸漸露出花朵的形狀,而且這次他直接把一串花,連著從蘿卜上完整的雕刻下來。柔嫩的花瓣,薄如蟬翼甚至帶著一絲絲綢的感覺,就那麼輕輕的擺在盤子上。瀝乾水,撈出煮好的板栗,先行剝下最外層的棕色硬殼,隻留軟毛的棕色軟皮,全部剝完後,板栗還是滾燙的,這時候再開始剝下完整的軟皮,搗碎栗子泥,一邊搗碎一邊加入了一些燒滾的高湯。俞大廚開始炸製蝦仁,油鍋**辣的,和蝦仁碰撞出濃烈的香味。袁州雕花的晶瑩剔透,加上俞大廚炸蝦的香味,一下子就勾的在場的人口水直流。“好餓,什麼時候可以吃。”年紀青些的人,忍不住問道。“快了吧,這鳳尾蝦算起來要不了多久,隻不過兩位師傅手藝都很高超,看著都餓了。”咽下口水,那人一臉淡定的分析。隻有王舒遠坐在原位不動如山,目光主要看向袁州,他也隻見過一次而已,而且袁州做菜就好像再雕琢一件偉大的藝術品,不管從那處都能看出用心。比如用過的灶台,俞大廚明顯習慣有幫廚的收拾,而袁州是每用完一項就放回原位,這樣多的動作袁州做來自然無比,而且乾淨一點不雜亂。不一會袁州也開始把蝦拍上豌豆澱粉,過油處理,不知道為什麼俞大廚過油的時候,幾乎滿屋子香味,而袁州過油時除了油香味就沒有蝦的鮮味。剩下的動作兩人做的基本一致,過油炒製裝盤,一會功夫兩人的作品都做好了。這時候一直在旁的總經理吩咐道“現在兩位廚師的作品都已經做好了,這香味,聞著我都餓了,那我不就不耽誤大家品嘗了,小吳去端過來分小盤子。”“經理說的好,可不是餓了,一會還得下去吃個飯,不然就走不回去了。”有人跟著開了句玩笑。“就是就是,經理可要打折,都是你們的廚師太厲害了,午飯沒多久就又餓了。”還有人笑著說道。那邊言笑晏晏,萌萌這裡也小聲的對著話筒開始說話“完了完了,萌萌好餓呀,你們餓不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