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金鳳握著李福滿的手，“爺爺，沒事了，彆怕，沒事的！你睡一會兒，不會再被疼醒了！”李福滿看著李金鳳，笑著，過了一會兒，便沉沉的睡了過去。止疼藥劑，針筒，李金鳳留了十天份的出來，放在一旁的凳子上。她走到門口，打開門。李老太第一個衝了進來，“老頭子怎麼樣了？”“睡下了！”李老太鬆了口氣，要知道，這幾天，到了這個時候，李福滿都是一折騰，就是一宿。叫上一宿，也疼上一宿。這樣下來，就是正常人都受不了，更何況是個病人。李福滿睡下了，李老太也不折騰其他人了。“你們這幾天照顧你們爺爺都累了，趕緊去休息！對了，金鳳，你們來，還沒吃飯吧，我讓美霞給你們做點好吃的。”李老太道。自從李福滿病了，李老太一夜之間，跟變了個人似得。說話，做事，更加為彆人考慮了。這要是過去，她是決計不會管彆人的，相反家裡來人了，她還會摳摳搜搜的嫌棄彆人吃了她的糧食。“奶奶，不用麻煩二嫂了，她也累了，飯我自己去做！爺爺這兒，我有幾支副作用比較小的止疼藥，十天的量，沒了我再給你！”李金鳳指著椅子上放著的止疼藥，還有一次性針具。李老太沒說什麼。但是心底，比起看著李福滿疼的在床上打滾，她更希望像現在這樣。至少，他不痛苦。李金鳳去廚房做吃的。大晚上的煮飯，是來不及了，幸好櫥櫃裡有掛麵。考慮到其他人也可能會餓，她下了大半包。又炒了些肉沫? 煎了雞蛋，燙了小白菜。雞蛋肉絲麵上，除了臊子，還有一小把蔥花。小趙是年輕人? 又從省城開車送他們來鄉下，著實辛苦。李金鳳給他送了一盆麵。“李同誌，你……你太客氣了? 我吃不下這麼多。”小趙紅著臉道。李金鳳：“吃吧，十三年前，我在西北? 見到和你差不多大? 差不多個兒的小夥兒? 和你一樣，也是行伍出身? 他就吃這麼多！”“這……這會不會太麻煩了。”小趙特彆不好意思。他飯量大? 本來還想著憋著，憋著? 回去之後再吃。“是我們麻煩你才對！這麼大老遠過來送我們，鍋裡還有麵? 你要是不夠? 還可以添！”招呼好小趙。李金鳳又去給其他人端麵條。張秀蘭吃不下? 沈輝也沒有什麼胃口。不過沈輝還是讓她吃飯。就陸老爺子這兒麻煩一點。打從見到李福滿的樣子? 老爺子就一直掉眼淚，怎麼都勸不住。“爺爺，你彆哭了，先吃點東西！”李金鳳端著熱騰騰的麵，到陸老爺子麵前。天氣很冷。李家人在陸老爺子身邊，放了一個火盆。不過這會兒，誰也感受不到冷意，因為心比身體更冷。“金鳳，你說好好的一個人，怎麼就成了這樣？”陸老爺子問身邊的李金鳳。“爺爺……我爺爺他病了，身體不好，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