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見到沈老太的廬山真麵目，張秀蘭差點連手腳都不知道該怎麼放。幸好她活了這麼多年，年紀也這麼大了，沒有像小年輕一樣，做出什麼失態的事情。張秀蘭走上前，“飯做好了，都進去吧，外頭怪冷的！”沈輝扶著沈老爺子，張秀蘭也搭了把手。沈老太跟在後麵。沈老進四合院的同事，就在觀察四周的環境。進院子的地方，有一顆石榴樹，石榴樹周邊，放了些小盆栽。因著是冬天，不見一點綠。院子裡很乾淨，沒有一點生長過雜草的痕跡。麵前一條小道，徑直通向主屋。旁邊還有好幾間屋子，呈現一個環繞的姿態。院子很大，布局也還不錯。進了主屋，就是客廳。客廳最中央的位置，放了一台電視機，再是一些桌椅凳子什麼的。整個房間的布局，以溫馨和簡單為主，家具也全是木製家具，很有年代感。沈老瞧著很是舒坦。沈老太沒說話，但是看起來，也挺滿意。年紀大了，就喜歡淡雅彆致一點的東西，不像年輕人，喜歡進口皮沙發，進口櫃子，等等各種國外的舶來品。張秀蘭待到沈老坐下來，又和沈老太打了招呼，一個人去了廚房。廚房裡，中午要吃的菜，已經炒好了。湯也燉的剛剛好。張秀蘭剛從櫥櫃裡取了碗筷，沈輝就進來了。“飯熟了？”他問。“恩！端飯出去，就可以吃了。”“我來，你歇會兒去。”沈輝道。“不用，我們兩個一起，我做了八個菜呢，一個人得跑八趟，兩個人一起，就少一半兒。”張秀蘭說到少一半兒的時候，沈輝心一暖。跟著張秀蘭一起，將飯菜一個個端到客廳的桌上。如果不是清楚記得，明天才是過年，沈老爺子和沈老太還會以為，中午這頓，就是團年飯。張秀蘭燉了老母雞，還放了一小根李金鳳送給她的人參裡的人參須。燉湯前，她是問過小寶的。沈老爺子的身體弱，她怕虛不受補。幸好，小寶說可以適當的熬一點人參雞湯，但是要適量。張秀蘭就很克製的取了一小根須。除了老母雞，還有適合老人吃的清蒸魚，肉是剁成肉泥，炒的筍。菜色豐富，都像是用了心的。沈老瞧著一桌子菜，衝張秀蘭道：“秀蘭，你辛苦了！”“爸，我不辛苦，就是做做飯，沒什麼的。”張秀蘭笑眯眯的道。沈老太也挺想說話，但是又不知道該從哪裡說起。“媽，你喜歡吃什麼？家裡備了不少菜，明天過年，我做幾道你喜歡吃的菜。”張秀蘭主動喊自己媽，沈老太說不感動，那是假的。“我……我沒什麼不喜歡的。家裡就你一個人？”沈老太道。“啊？”張秀蘭不明白沈老太的意思。“我是說，金鳳呢？”沈老太問。“金鳳在她陸爺爺那兒過年，她不在家。”沈老太聞言，心底有些失落。她還想見見孫女的，之前她說了那麼難聽的話，總要和她解釋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