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裝廠，陸陸續續招到了不少人。很快就投入了生產。與此同時，李金鳳和齊賀勝兩個商量過，決定第一批貨物，他們自己進行售賣。也就是說，前期他們的工廠，隻給他們自己供貨。等到貨物賣的好，積攢了一批顧客，再將服裝廠的名頭打出去。服裝廠做的衣服，全部是李金鳳設計的，冬天的棉襖，春秋的毛線衣、大衣，以及夏天的的確良襯衫和喇叭褲。做衣服的布，是從紡織品企業拿的，合適的直接用，不合適的，還得運到印染廠，重新印染。大冬天的，李金鳳他們，做的就是春裝和裙子。準備等年後開春，天氣暖和了，直接賣春裝，賣裙子。服裝廠前期的事兒多，李金鳳和齊賀勝兩個忙的不可開交，不過也能抽空去沈老那兒看看他。自從住了院，又有小寶嚴格把關沈老的身體，沈老的氣色好了不少。精神頭也足了。幾乎每天都有人來看他，大到同為科研界人員的一些大能、大人物。小到一些親戚和朋友。團團在研究所的工作忙，但也抽空來看了沈老。某種程度上，團團也算是子承父業，沈老最是歡喜。這段時間，他心情都很不錯，心情一好，對於治病也有幫助。李金鳳每回過來，他都是高高興興的。直到過小年，李金鳳和陸建國提了娥姐包的餃子去看他，發現老爺子臉上的笑容都沒了。就這麼坐在病床上，對著窗戶，目光眺望著遠處。李金鳳和陸建國兩個進來了半天，他都沒發覺。李金鳳看向陸建國，小聲問：“爺爺這是怎麼了？那邊研究基地給他打電話了？”陸建國搖頭，“那邊有其他同誌負責，他現在隻要安心養身體。”“那是……”正準備問，沈老回過頭，瞧見李金鳳和陸建國兩個，臉上擠出一抹笑。“是建國和金鳳啊，快些坐！”沈老招呼起了兩個人。李金鳳將自己捂得嚴嚴實實的飯盒拿了出來，“爺爺，大娥嬸嬸做了些餃子，肉餡兒的，香菇肉餡兒的，韭菜肉餡兒的都有。還熬了大骨湯，我一樣給你帶了一點。我媽今天就不過來了，她讓我和你說一聲。”張秀蘭這段時間，照顧沈老也算是儘心儘力。連沈輝那兒都忽視了個徹底。恰好過小年，李金鳳沒事兒，就包攬了送飯的活兒，讓沈輝和張秀蘭兩個過過二人世界。“你媽有心了！也替我謝謝阿娥！”陸家的人員，沈老都清楚。他和陸老爺子同輩，喊娥姐喊聲阿娥，再合適不過。李金鳳斷骨頭湯和餃子，陸建國就拿小方桌，還給沈老倒了一杯熱茶。兩個飯盒打開，香味四溢的同時，還冒著熱氣兒。沈老努力笑著，不讓兩個孩子看出他的不對勁兒。可李金鳳和陸建國都不是沒有眼力勁兒的人。以前總說餃子好吃的沈老，舀了一個，就不動筷子了，熬得湯，也沒有喝上一口，就坐在那裡，一動不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