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建國聽完李金鳳說的這麼些事，勾起手指，輕輕擦了擦李金鳳的臉，“辛苦你了！這麼久的時間。”李金鳳搖頭，“不辛苦！”在陸家，最辛苦的，永遠不是李金鳳。娥姐這麼大年紀了，還在照顧陸家的人。客人來了的時候，還要幫著做飯。她辛苦。還有老爺子，這麼大歲數了，同樣是辛苦。就是陸建國，雖然精力不在陸家，但是工作也足夠消耗掉他所有的心力。“這一次，我的假期比較長，有三個月。這三個月，你做什麼，我都在你身邊。”陸建國道。“這段時間，咱們好好陪著爺爺，我工作的事情，儘量壓一下時間。”李金鳳開廠的事兒，和陸建國簡單的提了一下。陸建國：“我可以給你做秘書，幫你接電話。”李金鳳笑了，“太屈才了！我怎麼能夠讓大科學家，給我接電話。”“不屈才，在你身邊，就是最大限度的發揮我的能力！”“你啊……”兩個人你看我，我看你，都笑了起來。……一個小時後，小寶走了出來。沈老的檢查結果出來了。“腎臟，肝臟，都有不同程度的衰竭。沈爺爺身體太差了，如果再不停下來休養，他……”沈老年紀大了，身體容易出問題是一回事。另外一個原因，就是太拚了。小寶知道他的工作性質，心中除了惋惜，就是惋惜。包括沈輝在內的，在場幾個人，臉上的表情，都不好看。沈輝更是顫聲問，“能……能治嗎？”“先治療著吧！”小寶道。他沒辦法給出肯定答案，能不能治好。畢竟沈老的年紀擺在那兒。年紀大了，很多藥，都不能用了。他隻能中西醫兩種辦法配合著治療。希望結果是好的。小寶的話，讓眾人的心都揪了一下。“我們能去看看人嗎？”沈輝問。“能！沈爺爺精神狀況還行。”在得到小寶的肯定答複之後，幾個人去病房。沈老這會兒醒著，依靠著床頭，閉目養神。他臉色白的像紙一樣。聽到動靜，睜開眼睛，就看到了李金鳳他們。先是李金鳳和陸建國，再是沈輝和張秀蘭。見到兒子終於得償所願，沈輝是高興的。可又覺得內疚和後悔。當初要不是他一意孤行。事情也不會到這個地步。“行……行……”沈老張了張嘴，叫沈輝的名字。在他心中，兒子沈行舟始終沒有承認過他。他和兒子之間的疙瘩，依舊存在。“爸！”不等沈老完全叫出自己的名字，沈輝直接喊了一聲爸。結果老爺子眼睛一紅，鼻子一酸，直接就哭了出來。“爸，你……你彆這樣。”沈輝手足無措，張秀蘭遞給他一塊手帕，“快給爸擦擦！”沈老紅著眼睛，看著張秀蘭，“秀蘭，你……你叫我什麼？”張秀蘭：“行舟喊您一聲爸，那我也應該喊您一聲爸，我們是夫妻，夫妻本是一體，他說什麼，那就是什麼。”“可是我當年……我當年那樣對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