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我不要臉？你當初跪著求我留下來的時候咋不說？李秋收，你就不是個男人！”周圍的人，笑的更大聲了。還有人乾脆和蔣小琴說起了葷話。“蔣小琴，秋收是不是男人，你不知道？你們可生了七個孩子！”“就是，這話可不能亂說，秋收還要不要麵子啦！”蔣小琴：“老娘寧願一開始一個也沒有生，或者生了，一個兩個的扔河裡，也好過現在一個兩個的，不給老娘養老！”說來說去，蔣小琴又說到養老的事兒上了。恰好這時候，有人將趙隊長請了過來。他聽見蔣小琴說的話，立刻道：“你既然都不想要這些孩子了，憑啥讓他們給你養老？”趙隊長一過來，隊員們都跟找到主心骨似得，紛紛看向他。就連李大虎和李大禾兩兄弟，也衝他打招呼。“趙隊長！”“趙隊長！”“……”趙中興衝他們擺了擺手，“咱們今兒先把這件事解決！之後的事情，之後再處理！”蔣小琴知道趙中興，之前，趙中興就將她壓得死死的。有趙中興在，一準沒好事兒。“蔣小琴，立刻夠能耐的，三天兩天，來我們大隊壞事兒，你真當我們大隊是你蔣小琴的了？”趙中興銳利的眼睛，看向蔣小琴，整個人顯得不怒自威。他做大隊長這些年，威信還是有的。不然也不會有這麼多人聽他的話。“你以為我願意來？我兩個兒子在這兒，我現在老了，動不了了，得讓兩個兒子給我養老。”“喲？這會兒就動不了了？先前天天在我們大隊敲鑼打鼓，不挺有勁兒的嗎？”趙中興諷刺道。“行了，你也甭給我扯些有的沒的，你是大隊長，這事兒也該你管！你今兒告訴這兩個臭小子，不養親娘，會是什麼下場。我要是鬨到鄉裡，鬨到縣裡，又是什麼下場。”蔣小琴大聲道。她這番話，讓在場的人，大多變了臉色。這件事兒，要是隻在大隊還好說，要是鬨到鄉裡，縣裡，會不會對李大虎和李大禾有影響？“你去鬨啊，正好我倒要看看，拋夫棄子的，多年之後再回來，被拋棄的孩子，到底要不要負責親娘的老！”李金鳳走到蔣小琴麵前。“要是真要負責，那我就讓全村的婦女，全部扔掉孩子，送人，不養，將來等彆人養大了，直接去找他們養老。往後，我們大隊的婦女啥事兒都不用做，隻管生就是了，反正有人養，生個十個八個，二十個的，以後一家安排一天，二十天不帶重樣！”李金鳳道。她話音剛落，陳招娣帶頭開口，“沒錯！養孩子多累啊，負責吃喝拉撒，天天提心吊膽！孩子長大了，還要帶孫子，要是都不用管，還能讓孩子給自己養老，這麼好的事兒，誰不乾？”大隊其他婦女，也紛紛附和，“沒錯！那就都不養孩子了，隻管等孩子被彆人養大了，厚臉皮要他們養老就是了！”蔣小琴：“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