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金鳳送手表，對小九來說，太過貴重了，一塊手表，最便宜的也得六十多。“姐姐，我上學不用手表的，這個你還是拿回去吧！”小九道。“團團也有一塊兒，雖然不是我送的，但他小姑爺爺說的沒錯，上大學了，總要一塊手表。再說了，你和我計較這麼多乾嘛？”李金鳳和小九是同母異父的姐弟，是親人。親人之間，是不需要計較那麼多的。“可是……”“沒什麼好可是的，好好學習，將來出來工作了，好好孝敬媽！”小九點頭，“我會的！”“明天上學，我和大安、小武會送你和團團先去學校，完了我再送他們。陸家，還有我四合院那個家在那兒，你都記住了吧？需要什麼，直接回來找我們。”張秀蘭和張潮生兩個，不會一直在這兒。現在他們或許能幫上忙，等以後，就沒有辦法了。“恩！謝謝姐姐。”……隔天，沈輝讓司機小陳來了陸家，從團團開始，到小九，再到大安、小武和聶雲秀。團團是清大，小九是首都大學。比起清大，首都大學，李金鳳更熟悉。她在裡麵念的推薦大學，又跟著關教授做了幾年的助理。現在這個身份仍在，不過高考一恢複，學校教師可能會調整。會清出去一部分老師，也會請回來一部分老教授。李金鳳也不知道自己會有什麼樣的結局，不過她現在也不想待在首都大學了，這些學生，需要有更專業的老師來給他們授課。他們有更好的未來！李金鳳先送團團去清大數學係報名注冊。去年恢複高考，一共五百七十萬考生，但是真正錄取的隻有二十七萬，錄取率不到百分之五。這些人裡，還包括了中專和專科生，實際上每個學校真正錄取的學生並不多，至少比起李金鳳上輩子念書的時候，要少太多了。和團團一樣，拿著行李，背著被褥的不少，還有些拖家帶口的過來上學。高考停止十年，學生們也在鄉下待了好幾年，從十幾歲的少年，長成了二十多歲的青年，有些在鄉下已經結婚生子，來上學，自然要帶著年幼的孩子，以及結了婚的妻子。李金鳳一路上，看到了好幾個拖家帶口的。她舉起相機衝團團他們拍幾張照片，還有些學生過來問她，是不是學校安排拍照的，主動讓李金鳳幫忙拍照。哢嚓幾下，不知不覺，拍了不少照片。鏡頭裡，每一個人臉上都掛著靦腆的笑容，他們眼神中充滿了希望。李金鳳上輩子也經曆過大學，但是沒有見過這麼純粹的眼神。有個帶著孩子的男人問李金鳳，“你拍好的照片，能不能給俺洗一份？俺給你錢，娃兒出生這麼久了，還沒一張全家福！”李金鳳笑了笑，“好啊，照片可以給你，不過我不收你錢！另外，你可以告訴我，你是哪個係的，叫什麼名字，我到時候好讓人給你送照片！”“俺姓馬，叫馬向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