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愛蘭早就知道她爺爺會這麼說。趕緊道：“我來看大臭的，這不是他去了一趟首都，我得看看，我孩子在彆人眼皮子底下，有沒有被欺負，有沒有長瘦。”李愛蘭一副很關心大臭的表情。可誰不清楚，她根本不關心幾個孩子。有吃的時候，她就想著自己有沒有吃飽，至於五個臭臭，她壓根不管。要不是五個臭臭，經常來李家，說不定已經被餓死了。就算有蔡剛強和蔡剛強他媽護著，不死也得脫層皮。“彆人不會欺負他，也不會不給他吃的，隻要你這個做娘的彆下黑手就行！”李福滿沒好氣的道。“爺爺，瞧你這話說的。對了，大臭呢？”李愛蘭開始找大臭。李家後院，大臭和小九，還有狗娃在一起。大臭看著小九，“小九舅舅，我不想回去，我想在這兒……”大臭和弟弟們，喜歡待在李家。李家沒人吵架，也沒人罵他們。加上大隊長趙中興允許他們在本大隊乾活兒拿工分，大臭每天跟著小九，還能做些活兒，到分糧食的時候，也能分到糧食，也不算在李家白吃白住。小九：“你想在這兒，你得和她說。大臭，你也不小了，該為自己的事情考慮了，勇敢和她說你不想回去。”狗娃：“沒錯，小叔說的對，和她對著乾，有曾爺爺在，咱們才不怕他呢！”大臭被說得渾身充滿乾勁。他衝出去，直麵李愛蘭。見到他的那一刻，李愛蘭從臉上擠出了一個誇張又虛假的笑容。“哎喲喂，大臭，你可算出來了，可想死娘了！”李愛蘭道。大臭：“媽，你來有事嗎？”“瞧你說的，沒事兒我就不能來找你了？大臭，你可是我兒子，總待在彆人家是啥意思啊！”李愛蘭道。“這不是彆人家，是我曾外公家！”大臭道。李愛蘭也不和他爭辯，“是是是，你說的是，是你曾外公，也就是咱自己家對不對？”李愛蘭這話，是放了陷阱的。要是大臭回答是，那李家的東西，不就是她的了？她可就隨便拿了。可偏偏大臭不出聲，也不回應。正好這時候人多，李愛蘭怎麼願意放過？她道：“快，告訴大家，你曾外公家，就是我們自己的家！”大臭：“我不說！”“你這死孩子，看我不……”李愛蘭抬起手，還沒動手，就被李福滿警告了。“你打我曾外孫試試看，看我會不會對你不客氣！”“爺爺你不知道，這小孩子不教不懂事兒！不教，他怎麼會孝順我這個做媽的？”“我看你才不懂事！”打斷李愛蘭沒說完的話，“有你這樣做娘的？孩子死活不管，一有一丁點的好處，你就上來了，我真不明白，我李福滿怎麼會有你這樣的孫女！”李福滿到現在都不明白，其他人都好好的，哪怕不常回來看他，也不像金鳳一樣，時不時給他寄些東西，但她們自己的家，是顧好了的。偏偏李愛蘭不一樣，連個家都操持不好。李愛菊就更不用說了，連人在哪兒，都沒有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