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想想,為什麼是她救了咱爸?又為什麼是她給在火車上陷入危機的你解了圍?”韓啟明看著張敏月,“說到底,那就是上天安排好的!她在首都,咱們也在首都,她總有用得上咱們的時候!”韓啟明一番話,總算是說通了張敏月。的確,來日方長,她不需要急著一下子彌補這個外甥女。……隔天,李金鳳將分好類的包裹,以及信件,和陸建國一起,一並帶到郵局寄掉。等到信以及包裹裡的東西,分彆到達張潮生和張秀蘭兩個手裡的時候,已經是兩個月後了。一開始,張秀蘭隻以為這些東西是閨女寄來的。直到她打開信封,念著信,越來越覺得不對勁的時候,她直接呆住了。她慢慢回憶起,這熟悉的字跡。慢慢回憶起,字跡主人的寫信習慣。是張敏月。張敏月寫完一封信最後一個字,都會在落款的地方,用鋼筆點上一點,所以最後一個字後麵,就會有一個黑點。“是敏月……是敏月……”張秀蘭哇的一聲哭了出來。端著茶杯,給張秀蘭添茶的小九,在門外聽到張秀蘭的哭聲,他推門而入,又將門用木栓拴好,防止任何人闖進來。做完這一切,他才衝上來,“媽媽,你怎麼了?是誰的信?是姐姐的嗎?她出事了?”早上的時候,他大哥李大虎去了一趟縣城,回來的時候,就帶了一個大包裹,說是給他媽媽的。他媽媽忙了一上午,也就這會兒有時間看信。小九端茶過來,也是想他媽媽一邊休息,一邊看信。沒曾想,事情竟然變成了這樣。張秀蘭見兒子臉色都嚇白了,趕緊擦了擦眼淚,搖頭:“不是你姐姐,她很好!是你小姨。”“小姨?她有信息了?”小九問。張秀蘭當初養李金鳳的時候,選擇什麼都不告知。一直讓李金鳳忍讓,不要和李家其他幾個孩子對著乾。因為這種教育方式,她差點失去女兒。所以到了小九身上,她不想再壓抑小九的天性了。很多事情,小九如果想知道,她也會說。甚至外人欺負小九的時候,她也會挺身而出,哪怕得罪彆人,她也不怕。張家的事兒,張秀蘭和小九說過了。他雖然年紀還小,但也已經能夠承受!“是!這就是她的信。”張秀蘭舉著信開口。“這不是姐姐的嗎?”小九一頭霧水。“是!是以你姐姐的名義,甚至所有的稱呼,都由姐姐,改成了媽,可那就是你小姨的筆記。”張秀蘭忍不住又將信看了一遍,這一回,她在心底,自動將稱呼換了回來。“媽媽,小姨說了什麼?她和姐姐是怎麼相認的?她會對姐姐好嗎?”小九一連串的問題,扔給了張秀蘭。比起這個素未謀麵的小姨,他更關心他的姐姐。“信裡沒說!不過她說她自己過得很好,讓我好好保重身體,爭取早點見麵!”張秀蘭道。“那我要給姐姐寫信!”小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