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六哭的傷心，大過年的，誰也不想這樣。小寶和周成對視了一眼，兩個人彼此的眼神中，都知道了對方的意思。“你先彆哭了，還過年了，擦擦眼淚。”小寶道。小六聽小寶的，用衣袖擦了眼淚。“哥，我賀勝哥……”“我們隻能找長輩幫忙，你先回去，晚上的時候，我過來找你。”小寶沒有本事將齊賀勝從公-安-局撈出來，他隻能去問問李金鳳的意見。回到陸家。李金鳳他們還在包餃子。院子裡，已經放了好幾筲箕包好的餃子了。天氣冷，在外麵放一會兒，就能凍好，等下回想吃的時候，拿出來，很是方便。在李金鳳心中，北方的冬天，就相當於二十四小時運轉的冰箱，不對，是冰櫃！“回來了？外麵玩的開心不？”李金鳳手上一邊麻利的包餃子，一邊問回來的兩個少年。小寶：“姐姐，我們有事兒找你。”陸建國：“我來包，你和孩子們進屋。”李金鳳放下手頭上的活兒，在圍裙上擦了擦手，跟著小寶和周成去了小寶暫時住的房間。“怎麼啦？這麼神神秘秘的。”李金鳳一臉好奇。“姐姐，我遇上難題了！”小寶將齊賀勝的事兒，一五一十的告訴李金鳳。又將小六求自己的事兒，和李金鳳說了。李金鳳：“這件事兒，說白了，就兩個字——活該！”搶人小孩兒東西的時候，不想自己是犯罪了？現在自己被抓了，就知道來求彆人了？他怎麼不想想自己十幾歲了，給幾歲小孩兒留下陰影怎麼辦？這種人，就該抓，就該改造！“姐姐……”李金鳳：“我知道你善良，覺得這件事兒，是他們裡頭的老二做的，和齊賀勝沒關係，可他不是他們的大哥？小弟犯了錯，大哥去頂替，天經地義，再說了，他自個兒不是挺高興的？”小寶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周成也看著自己的腳尖，不敢抬頭。李金鳳說不管，可兩個孩子的態度擺在這兒，也不可能真的不管。“過完年吧，過完年我去公安局問問，到底是怎麼回事。”李金鳳道。小寶：“謝謝姐姐！”“彆高興的太早，具體什麼情況還不知道呢，他這樣的，肯定得勞動改造！”李金鳳道。這個年代，可沒有誰有本事，隨隨便便從公安那兒，讓放人。頂多就是送去勞動改造的時候，找個好地方，彆讓挨打，挨罵就是了。周成：“隻要能出來，隻要不繼續變壞，都可以的。”“你們兩個啊，就是想法太簡單！”李金鳳無奈的搖頭。接下來的三天，正月初一到初三，趙香雲都沒去管這事兒。小寶出去過兩回，第三回回來，也就是正月初三的時候，告訴李金鳳。小寶：“老二和老五跑了，帶著他們所有的家當！”趙香雲嘴角抽了抽，“不是說過命的交情嗎？這就跑了？”小寶也覺得不好意思，抓了抓自己的頭發，“大概是……人心難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