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院，賀新拿著團團的水壺，去找李金鳳。她向說明來意，又一臉不好意思的看著李金鳳，“團團的牛奶，我喝了一口，但我一開始不知道那是牛奶。羊肉包子，我吃了四個……我需要付多少錢，李同誌你說。”李金鳳從賀新嘴裡，聽到是小胖圓兒拿的包子，頓時覺得有趣。那胖家夥身高不夠，一準是用廚房的小板凳搭著上去的，也不怕摔著。李金鳳的注意力，全被家裡三個小的吸引了，也沒來得及回答賀新的話。“李同誌……”賀新有些忐忑不安，她以為李金鳳生氣了。李金鳳回過神來，衝賀新道：“孩子們的事兒，我不管。不過團團既然將水壺裡的牛奶給你了，那你就喝完，不要辜負他的心意！他雖然小，但也不是隨隨便便給彆人自己東西的人。”賀新愣住了。她沒想到，李金鳳會給出這樣的答案。她這是不肯要自己錢的意思嗎？“李……”要說出口的話，對上李金鳳那張異常好看的臉和含著笑容的嘴角，突然什麼也說不出來了。心底，有股暖流，緩緩淌過。賀新衝李金鳳說了一句：“謝謝！”李金鳳繼續洗衣服，賀新捧著團團的水壺回房間，將團團的牛奶喝完了，又去廚房，將水壺洗的乾乾淨淨的，還用開水燙過，再拿去還給團團。“謝謝你，團團！”賀新鄭重的道。此刻，她沒有將團團當成一個幾歲的小孩兒了，就像李金鳳說的，團團年紀小，卻有自己的想法。“不用客氣。”團團將水壺放回原處，繼續和圓圓、美美兩個聽收音機。李金鳳洗完衣服，要去大隊的河裡擺衣服，出來見賀新在房間裡，和孩子們一起聽收音機。她衝賀新道：“賀知青，我要去河邊洗衣服，麻煩你幫我看一會兒團團他們。”“媽媽，我要去啊。”團團看向李金鳳。小胖子一顛一顛的走過來，還要幫李金鳳提木桶。圓圓和美美也出來了。三個小孩兒的動作，到時候整齊一致。李金鳳沒拒絕，她本來打算讓賀知青留在這兒，誰知道賀新也要去，“我也有衣服要洗，我……我也去！”李金鳳：“也行，那我把收音機給收了。”李金鳳進了房間，將收音機放進櫃子裡，上好鎖。以前家裡沒外人的時候，她就直接收進空間了，現在賀新和張麗，還有之前那個陳墨在，李金鳳要是不方便動用空間，就上鎖。防人之心不可無，害人之心不可有，謹慎些，總是好的。賀新拿了幾件要換洗的衣服出來，又拿上肥皂。肥皂是她從家裡帶過來的，帶了好幾塊兒，洗衣服特彆方便。她問過這邊的人，這邊的人洗衣服都不用肥皂的，用草灰或者麥秸杆燒成的灰，用布包好，過水之後衝洗。要不然就是特彆古老的法子，用皂角。用這兩樣東西洗的衣服，往往不夠乾淨，她經常看到大隊的大人小孩兒，身上不是這裡臟一塊兒，就是那裡臟一塊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