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爺，我哪有，我這是……”李金鳳反駁了一句。話說到一半，忽然明白了，為啥這老頭會住這麼個偏僻的地方，四周還臟兮兮的。她進來的時候，就觀察過了，這地方，來的人應該極少。加上老頭在外頭又瘋又壞的名聲，生產隊誰敢和他接觸？不管什麼年代，懷揣寶貝，最要緊的就是要低調。生產隊那些人，不是各個都跟王麗蓉一樣，覺得一個扳指，不如兩斤細糧。萬一有人識貨，看中了老頭的東西，來個謀財害命，這事兒，又能有誰替老頭討回公道？“老爺爺，我知道你的用意了，你是怕彆人打擾你對不對？”李金鳳說。老頭聞言，看向李金鳳的目光多了幾分讚賞。是個上道的丫頭。“行了，你也沒東西換了，趕緊拿著這兩個破瓶子走吧，我這裡，可不是什麼人都能待的！”老頭開始趕人。李金鳳知道，他這是為了自己好。老頭在生產隊的日子不好過，大家都覺得他瘋癲。若是被人瞧見李金鳳和他走的近，少不得要懷疑李金鳳的身份。“爺爺，彆的東西你還要嗎？油，蔬菜，糖啥的，這些我都能給你弄一些過來！”老頭這兒還算隱蔽，其實做個飯啥的，也不怕被人發現。“你有油？”老頭眼睛亮了。整日的吃那些沒有油葷的東西，他都快過不下去了。要是有油，那就再好不過。“有的，不過這兒太遠了，今兒是弄不來了！明……後天吧，我明天有事兒，後天抽個時間再過來！”正好，將唐明山那四塊八毛錢討了去。還能給狗子拿些去疤痕的特效藥。李金鳳空間裡的東西，其實隨時隨地都能拿出來。可怎麼拿，什麼時候拿，是一個必須放在心裡的事兒。要是隨隨便便就掏個東西出來，無端的惹人懷疑，隻會害了自己。“你後天拿來再說，現在趕緊走！”李金鳳背著鋤頭，抱著兩個琉璃瓶，離開了。老頭這個地方，著實偏僻。李金鳳一路上，都沒遇上人。為了不惹人懷疑，她將手上兩個琉璃瓶換成了吳教授給她的兩個普通的陶土瓶子，一路上拿著，到了戴大雲家裡。戴大雲一直守在門口，等著李金鳳回來。見到人之後，她終於鬆了口氣。趕忙迎了上來，“丫頭，你可算是回來了，我都……我都嚇死了，還以為……”“嬸子，我沒事兒！”戴大雲瞅見李金鳳空了的布袋，又瞅見她手上拿了兩個破瓶子，詫異的說了一句，“你該不會用那些細糧，就換了兩個土陶瓶子吧？”李金鳳紅著臉，有些不好意思。“糊塗啊，你！這破瓶子，我家一大堆，你要是喜歡，我送你十個八個！”這種土陶瓶，鄉下人自己就會燒。燒出來，裝油，裝糧食，裝鹽的都有。戴大雲一臉惋惜，李金鳳也不可能和她說自己得了一個玉扳指，兩個琉璃瓶，隻能裝傻充愣的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