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24 錢能降萬物。(1 / 1)

頭狼 尋飛 1321 字 2個月前

“咣當..”王攀應聲倒地,捂著被壺口戳破的腦門子就地滾了兩下,咖啡混合著他的血流的滿地都是。“你爸沒教你咋說話,老子今天好好教教你。”我不解氣的撲上去,又是一腳踏在他身上。“行了小朗,公共場合,跌份兒!”段磊忙不迭摟住我勸阻。“撒開手,我特麼不整死他,白在外麵上混這麼多年了。”我惱怒的掙紮,吼叫同時又“咣咣”幾腳蹬在王攀身上。段磊在我們這個圈子裡,絕對算得上個文人,基本不會跟“社會”沾邊,從入夥到現在為止,始終兢兢業業的打理著生意,平常彆說跟人動手,拌嘴都屈指可數,同樣我們哥幾個對他也存著一份介於長輩和兄長的尊重。王攀幾番對他口不擇言,我都忍了,這把實在是忍不下去。“哎呀,怎麼回事啊。”“彆打了,彆打了,不然我報警了啊。”就在這時候,咖啡店的老板帶著幾個服務生也湊了過來,兩人將我擋住,剩下幾人把王攀攙扶起來。“王朗,你給記住了,這事兒沒完。”王攀一手捂著額頭上的破口,一邊掏出手機,罵罵咧咧的打電話:“爸,王朗快把我欺負死了,讓我當司機不說,打我也像打兒女,你到底管不管..”“彆拽他,我們不會跑。”段磊冷著臉推搡開兩個薅扯我的服務生,摟著我脖頸,壓低聲音道:“衝動了兄弟,我動他頂多算口角,你打他,人家老子可能就認為是咱們頭狼整個的意思。”我頓了一頓,死要麵子活受罪的撇嘴冷笑:“沒事兒,我看他能耍出來什麼花,實在不行連他老子一塊收拾..嗚..”話沒說完,段磊一把捂住我的嘴,搖了搖腦袋:“哥知道你替我不忿,如果你接下來的計劃裡沒有他們爺倆的事兒,今天你就算把這地方拆了,把他整死,我都不帶勸一句的,可如果就為口氣,肯定不行!我比你大,是你哥,你就得聽我的。”我心底的狂暴之火在他那幾句話後,頃刻間熄滅,磊哥說得對,如果單純為出一口惡氣,再更改我本來已經琢磨好的計劃,這事兒不說值不值,起碼往後會變得複雜很多,最重要的是我們擱楊家寨的工地剛剛才開始動工,這個節骨眼招惹王攀他老子反感,屬實不理智。“你喘口氣,剩下的問題交給我處理。”見我眼神恢複清明,段磊拉起一把椅子將我按下,微笑著拍了拍我肩膀頭後,隨即朝王攀走去:“王總,咱倆單獨聊幾句可以不?”“我跟你聊個**,老東西,王朗跑不了,你也彆想溜,我特麼不讓你倆給我跪下,這事兒肯定沒完。”正處於暴走狀態的王攀,連蹦帶跳的手指段磊麵頰咒罵:“真以為老子是吃乾飯的是吧..”“嘶..”一看這局麵,剛穩下來的我立馬又站了起來。沒等我完全站起來,一隻玉手抓住我的胳膊,旁邊的唐曉,輕抿嘴唇規勸:“朗朗,彆讓老段再為難了,你越凶,他最後解決起來越難堪。”我怔怔看向她,最終深呼吸兩口,又重新坐下身子。“王總,你不就是想找回來麵子嘛。”另外一頭,段磊臉上笑容不減,直接操起桌上的煙灰缸,奔著自己的額頭“啪”的一下砸了上去,瓷質的煙灰缸當即從中間裂開,浸紅紮眼的鮮血順著他的側臉滾落下來。段磊原地晃了一晃,抬頭直視王攀:“王總,你看這一下能找回來點麵子不?不夠我繼續補。”王攀整個人有點傻眼,不可思議的盯向段磊。“哎呀..”唐曉嚇了一跳,不自覺的捂住自己嘴巴。我咬牙直楞著腰杆,兩隻拳頭攥的死死的。“我不是什麼亡命徒,相反比任何人都怕死,不然也不會出此下策。”段磊吹了口氣,用手背抹擦血漬,繼續道:“今天這事兒,你看能不能打住?我剛聽朗朗說過,以後咱會擱一個槽子裡吃飯,抬頭不見低頭見得,也怪我這個當哥的沒風範。”“神經病,操!”王攀上下打量幾眼段磊,一把甩開邊上攙自己的服務生,擦著段磊的身體徑直朝門口走去。按理說,此刻的他應該算得上勝利者,可離開的步伐卻顯得尤為狼狽。“老段,你沒事吧?”唐曉小跑兩步,慌裡慌張的扶住搖搖晃晃的段磊,紅著眼圈小聲道歉:“對不起,都是因為我,不然你們也不會..”“說啥呢,老爺們的紛爭,不管鬥到啥時候都跟老娘們沒關係。”段磊大大咧咧的擺手。一句再簡單不過的話語,卻讓段磊的形象憑空增高,我仿佛又看到當年剛剛認識時候,那個殺伐乾練的大梟。“磊哥,我..我衝動了。”我心情複雜的上前,低頭給他道歉。“不氣盛還叫年輕人嘛。”段磊無所謂的努努嘴,接著搖搖腦袋:“我是真老了,年輕時候的那股子衝勁全沒了,不過也挺好,今兒咱倆要是都急眼,最後肯定收不住,彆特麼一臉委屈樣,得意時懂得忍氣吞聲,失意時明白據理力爭,才是王者。”說完,他又朝我擺擺手:“我和你曉曉姐先上醫院縫傷口,你待會把賬給人結了,該給的台階我給了,王攀隻要不是傻逼,就肯定會在外麵等你,剩下的事兒你自己把控,你和老齊還是有點區彆的,他就屬於那種不到最後一刻,永遠不會表現出太多情緒的人,即便勝算再大..”片刻後,唐曉挎著段磊離開。我獨自杵在原地愣了幾秒鐘神後,也掏錢閃人。果不其然,王攀真如段磊猜測的那般,在車裡等我。見我拽開車門,他丟掉捂在額頭上沾滿鮮血的毛巾,耷拉著一張驢臉冷哼:“王朗,你不用飄,要不是我爸老糊塗非特麼讓我跟著你,老子今天肯定找人辦掉你。”“帶我繞著縣城轉一圈。”我沒理他的話茬,直接“咣”一下合上車門,雙手抱在胸前閉目養神。不用看也猜得出來,王攀此時肯定一臉的咬牙切齒。沉寂幾秒後,我們屁股底下的汽車緩緩蠕動起來。等他開了差不多六七分鐘,我睜開眼睛,看到車子行駛在一條寬闊的大馬路上,兩邊均是新蓋的高樓大廈,閒聊一般的開腔:“廣平縣,誰最有排麵?”“廢話,肯定是我。”王攀不屑地呲牙:“整個廣平,你隨便打聽,我看上的生意,有哪個敢染指。”“但凡你敢正視自己,也不至於跑到工地上掙溜縫子、送原料的小錢。”我麵無表情道:“我跟泰安接觸過,跟賀金山也打過幾次照明,彆的不敢說,他們在掙錢速度這塊指定比你強上不止一星半點,可能你到現在都不知道什麼是真正的混社會,社會混的不是呼風喚雨,而是比誰更懂得一物降一物,錢能降萬物,為啥我在說你在聽,因為我比你有錢,懂麼?”王攀懵了一下子,臉紅脖子粗的叫喊:“你咋不拿市的七建、崇鋼跟我比呢?南霸天那幫人混多少年了,他們在道上的時間都比我歲數大,不止是他,就連前幾年跟著他的馬猴、江藩都比我乾的大,我肯定不如他們啊,除去他們以外,跟我年紀相仿的,你打聽打聽..”“英雄不問出處,流氓不看歲數。”我直接打斷:“年齡隻能代表他比你多吃幾碗飯,能力才是立足的根本,我不知道你是咋玩的,反正換成我,要麼不乾,乾就挑戰最橫的,踩掉龍頭就是王,比你這麼胡混瞎混肯定有前途,我就問你一句,有沒有稱霸廣平的野心,有,你馬上踩油門,帶我去見賀金山,沒有,前麵路口停車,咱們往後井水不犯河水,我不教廢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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