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什麼呢老公?”我正眯縫眼睛一條一條瀏覽新聞底下的各種評論時候,耳邊突然傳來江靜雅的聲音,把我著實給嚇了一跳。我笑了笑回應:“沒什麼,瞎看。”諸如這類轟動性的熱點新聞,似乎每天都在發生,而次次都有很多自稱“內部人士”的鍵盤俠爆料出各式各樣的花邊新聞,多數時候我都選擇一笑而過,世界那麼大,指什麼活著的人都有,有的埋頭賺錢,有的左右逢源,還有的就喜歡用另類的方式博取旁人的關注。王影湊過來腦袋,掃視一眼我的手機屏幕,頗為內行的吧唧嘴:“嗷,喜隆多商場火災這事兒啊,我今天刷小視頻也看到了,聽人說的可懸乎呢,有的說燒了足足**個小時,還有的說是什麼派係爭鬥,據說被燒死的有個職位挺好的大咖呢。”“儘胡扯,再爭鬥也不可能上升到明麵上,尤其還是在龍城腳跟,那不等於自討苦吃嘛。”陳姝含撇撇眉梢淺笑:“這段時間我和大傻昆總呆在一起,見他處理過不少案子,不管多厲害的大人物,一旦涉及到生死都會變得小心再小心,那些人其實活著也可累了,每天都在處心積慮的研究自己或者琢磨旁人,說起來,前段時間有人拜托大傻昆辦事,送給我一支口紅,給你們看看..”說著話,陳姝含從自己的小包裡取出一支造型精美的口紅,江靜雅和王影馬上興趣滿滿的圍攏過去,三個女人再次唧唧喳喳的聊起化妝、美容之類的事情。瞅著仨各有千秋的漂亮姑娘,我禁不住無語的拍了拍腦門子。女人真的是一種奇葩到極致的動物,她們能從新聞聊到化妝品,再從化妝品聊到美食,最後再由美食聊到旅遊,萬變不離其宗的就是圍繞吃喝玩樂展開話題。“聽說這次的火災和禦林軍內部有很大的關係。”不再理會她們,我繼續隨意滑動屏幕看留言,冷不丁一條留言吸引到我的注意力。“嗯。”凝視了幾秒鐘後,我在對方的評論底下發了一句:大佬,知道內情?可沒等我發出去,那條留言就已經被刪除,我來回刷新幾遍後,都沒能再看到任何有價值的東西。沒多一會兒,林昆笑嗬嗬的回到位置上,我也收起手機,分彆給他和我自己倒上一杯酒。“有時候想想,人呐,真的是就活一個心情。”林昆寵溺的瞄了一眼正和江靜雅、王影聊天的陳姝含,朝我努努嘴道:“你說你咬牙攀爬,混到最後究竟是圖點什麼?宏圖霸業帶不走,江山如畫也隻能暫時擁有,啥是真正屬於你自己的?”我揪了揪鼻頭乾笑:“太高深,整的我有點不知道咋接茬。”“快樂!”林昆嘴唇蠕動:“隻有快樂是真正屬於你自己,一時也罷,一世也好,爭分奪秒的讓自己快樂才是王道,就好比這一分鐘咱們幾個歡聚一堂,可能這一分鐘過去了,還會有不計其數的一分鐘出現,可世界上再不會存在此刻的這一分鐘。”見我沒作聲,林昆接著道:“現在絕大部分的人都生活在幻覺中,自認為知道自己想要的生活是什麼,而實際上他想要的隻不過是彆人期待他要的東西罷了。”我認同的點點腦袋:“嗯,這個確實。”“所以啊臭小子,做人真的不需要過分執拗,想要的在,在乎的也全都沒有離開,就應該知足了。”林昆抓起酒杯跟我輕碰一下,不動聲色的衝著王影和江靜雅的方向哈了口氣,眨巴眼睛道:“都老大不小了,該好好為以後的生活比量比量嘍。”“大傻昆,我想要驢膠,不是都說驢膠補血嘛。”就在這時候,陳姝含嬌滴滴的衝林昆嘟嘴撒嬌。“傻呀你,驢膠是驢皮,你看誰吃火鍋涮那玩意兒的。”林昆忍俊不禁的晃了晃腦袋。我的小師娘頓時間掐腰梗脖的站了起來:“我不管,反正我就是要吃,你要是不給我弄,我就..我就鬨了啊。”“好好好,我幫你問問去。”林昆無奈的拍了拍腦門子,起身朝收銀台的方向走去。兩人這一鬨一騰瞬間驚住我了,倒不是說他們做作,人不都說,最好的愛情莫過於她在鬨,他在笑嘛。我隻是驚詫於師父的轉變,要知道麵前的這尊殺神扔到那幫自詡達官貴人的家夥麵前可是橫主一般的存在,可此刻他卻像是一個剛剛陷入戀愛中的小男生一般的包容和寵溺。猛不丁我看了一眼江靜雅和王影,見到她倆的眼中儘是羨慕之色。這個時候,一個懷抱一大捧鮮花的小男孩恰好從我們旁邊路過。我攔下小孩兒發問:“小弟,花怎麼賣呀?”小家夥稚嫩的回答:“一束十塊,十束可以送一束,叔叔要買給哪位漂亮的小姐姐啊?”“你看你這孩子,用詞都不準確,咋她們是姐姐,我就叔叔了呢。”我苦笑著拿起手機道:“來,你的花我全包了,分成三..”“嗡嗡..”話沒說完,我的手機不合時宜的震顫起來,看到是錢龍的號碼,我馬上接起。不等我吭氣,錢龍已經沉聲道:“哪呢,說話方便不?”“跟我師父一塊吃飯呢,有事你說。”知道他肯定有什麼秘密跟我聊,我從兜裡掏出錢包丟給賣花的小男孩,指了指江靜雅道:“花我都包了,需要多少錢你自己拿,記得分三份昂,中間那個小姐姐要多十枝。”說罷,我歉意的朝仨人縮了縮脖頸,抱起手機朝旁邊走去:“你說吧。”錢龍壓低聲音道:“連城剛剛來電話了,讓咱們找台車去上京,能用巡邏車最好,實在找不到的話,就讓丁凡凡或者姚軍旗幫咱們聯係一台公務用車。”“啥意思?”我有點懵圈的反問:“發生什麼事情了麼,為啥非要公家的車?”錢龍同樣迷惑道:“我也不知道,他讓我彆多問,隻是叮囑我,抓緊時間落實,還告訴我這事兒僅限你我,不許告訴任何人,包括葉小九、高利鬆他們。”我咳嗽兩聲道:“我呆會給他打個電話問一嘴吧。”錢龍馬上接茬:“不用,他特意說了,讓你到上京再聯係他,他的電話也不是直接打到我這裡的,而是打給咱們公司對麵的小超市,老板來喊的我,咱也不知道究竟想乾啥,整的神神叨叨。”“行,晚點我找你。”我深呼吸兩口道:“你先問問丁凡凡能給找台車不?”錢龍非常高效道:“已經問過了,他一個關係不錯的司機恰好晚上要送孩子去上京讀書,咱們可以同行,到上京以後,咱給人報銷回來路費,再把車子開回來即可,你這會兒不是正陪昆爺吃飯呢,把地址甩過來,我直接過去接你。”我哭笑不得道:“著啥急啊,我出事以後還沒跟老白、車勇他們碰頭,也不知道哥倆現在咋樣了,有沒有受傷,另外不得給他們安排好暫時休息的地方,開車去上京不是三兩分鐘的事情,不差這一會兒,晚上咱們再出發也不遲。”“他哥,我也不想,可連城催的要命,剛剛接電話時候,他就差讓我馬上、立即飛過去。”錢龍無奈的解釋:“行了,你先安心吃飯吧,把地址給我發過去,我把老白他們都安排妥當以後再過去接你,對了,這事兒也不要告訴昆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