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99 歡迎入夥(1 / 1)

頭狼 尋飛 2021 字 2個月前

“我說尼瑪說!”我秉著呼吸,咬牙咒罵。“嘭!”一把椅子從我側麵飛過來,重重砸在我腦袋上,直接將我整個人乾翻。“會**鬼!”“打死他!”接著旁邊幾個小夥一股腦衝過來,圍著我就是一頓劈頭蓋臉的猛踹。“老子跟你們拚了!”被按在椅子上的魏臣眼眶通紅的掙紮起來,拔腿就往我跟前跑,可惜還沒走出去兩步道,就被人拿椅子從後背砸躺下,外麵又衝進來幾個小青年將他包圍起來,不講任何道理的拳打腳踹。我像個煮熟的大蝦米似的蜷縮起身體,兩手護住腦袋,儘可能避免自己被揍得喪失意識,即便如此,我後腦勺仍舊被人乾了幾腳,透過縫隙,我看到武紹斌麵無表情的盯著我來回打量,眼神中閃過幾抹疑惑和猜忌。捶了我差不多能有三四分鐘,武紹斌擺擺手,橫著臉開口:“把他倆拉走,下半夜丟進湖裡喂魚。”幾個青年立馬粗暴的將我拽了起來。不多一會兒,暈暈沉沉的我和魏臣被那幫狗籃子薅扯到一間黑洞洞的小屋裡,進屋以前,魏臣的手機也被他們給收走了。剛剛下電梯時候,我親眼看到他們按的是負二層。隨著房門“咣”一聲重重合上,屋裡隻剩下我和魏臣倆人。我睜大眼睛適應良久後,才勉強看清楚屋內的景象,我們這間屋子大概隻有**平,屋裡什麼都沒有,散發著一股子潮味和什麼東西腐爛的惡臭,魏臣依靠牆壁,吃力的呼呼大喘。我吞了口唾沫,費勁的靠到他旁邊詢問:“你沒事吧臣子?”“沒..沒事。”魏臣搖搖腦袋,抻手在我身上摸索兩下道:“你怎麼樣?”“死不了。”我揪了揪鼻頭,抽吸兩口氣苦笑:“這頓揍挨的是真特麼有價值。”“挨揍是小事,咱倆今天估計要廢是真的。”魏臣昂頭哈了口氣:“阿良,如果待會有機會的話,我掩護你跑路,我腿疼的不行,肯定是沒什麼希望了。”聽到他這話,我先是一愣,接著將已經到嘴邊的話又吞了回去,調侃一句:“你說你也是屬欠的,晚上擱廣場上,我讓你走,你直接拍拍屁股撒由那拉就完了,非得得瑟瑟跟我蹭雞毛飯,這下好了,飯沒蹭著,還給自己也搭進去了。”他張了張嘴巴,咬著嘴皮呢喃:“屁股剛好,腿上又挨了兩下,我發現咱倆肯定八字不合,要不就是你方我。”“知道方還傻愣愣的往我跟前湊,這回怕了吧。”我從兜裡摸出煙盒,自顧自的叼起一支,結果來回翻找一下口袋,卻發現打火機丟了,惱火的罵咧幾句。“噶蹦!”一抹跳躍的火苗突兀出現在我臉前,也將屋子給照亮,魏臣攥著一枚打火機,朝我努努嘴:“知道你煙不離口,我一早就準備個打火機。”我眨眨眼笑罵:“咱倆才特麼混幾天,你就把我這毛病摸的清清楚楚。”“我們認識很久了,隻是你不記得,可能會偶爾想起,但一定沒有掛在心底。”他意味深長的回應一句。他這話說的沒有任何毛病,我感覺“王良”恐怕也確實沒有把這個“發小”真正當回事,不然也不可能把他扔家裡頭賣盒飯,隻是不知道為啥,我聽到他的話又覺得怪怪的,仿佛他說的就是我,而並非“王良”。待我吐了口白霧後,他熄滅打火機,又往我跟前靠了靠,聲音很輕的呢喃:“你後悔過嗎?”“後悔啥?”我咬著煙卷反問。他沉默一下,擠出一抹乾笑:“沒什麼,我意思是後悔今晚上不該跟著武紹斌來這裡。”“後悔這玩意兒吧,其實跟放屁沒啥太大區彆,要麼是後知後覺,要麼就是實在憋不住了。”我夾著煙卷淺聲道:“活著就得向前看,總特麼為了昨天的事兒,耽誤今天的時間後悔,那你這輩子啥也彆乾了,就抱著如果、假如這些假到不行的詞彙活著吧,說實話,我這輩子後悔的的東西特彆多,但我不能說,更不能去做,有句話說挺好,人可以回頭看,但絕對不能回頭走。”“待會那幫逼都要把咱丟湖裡喂魚了,哪還有什麼這輩子。”他悲觀的吸了吸鼻子,從脖頸上摸出來一條銀質的“十字架”項鏈,輕輕的抹擦,像是要做什麼重大決定似的。“誰告訴你,咱死定了?”我探頭朝門口的方向瞟了一眼,壓低聲音道:“咱們算是過關了,我告訴你,你我今天非但不會死,可能還得被武紹斌當成貴賓似的供起來,前提是你得捱過待會的逼供,用不了多久,一定會有人把咱倆分開,不管他們問你什麼,你就照著你了解的回答就ok。”他鬆開脖頸上的項鏈,詫異的望向我:“啊?”“等著看吧,信我的沒錯。”我抓了抓太陽穴呢喃。其實剛剛我就想告訴他彆害怕的,不過被他給打岔,琢磨著索性趁機探探這貨的人品。我之所以敢如此篤定,是因為我發現武胖子是在試探我們,他可能確實對我的出現產生了疑惑,隻不過是一個江湖大佬的本能反應,畢竟我出現的太過湊合,他應該對我..準確的說,應該是對“王良”做了一下詳細的調查。如果他真想弄死我,根本不用折騰這麼大一圈,剛剛包房裡,完全可以開槍,能被第九處盯上的選手,即便級彆沒有多高,也一定不會缺敢為扛事的馬仔。他沒有立即乾掉我,而是選擇把我倆丟到地下室,說白了還是再想給我們施加一下心理壓力。如果我猜的沒錯,他一會兒肯定會把我和魏臣分開審問,確保萬無一失後,我倆可能才有資格真正加入他們的團夥,現在我唯一擔心的就是第九處給我做的身份夠不夠滴水不漏。死,並不可怕,可怕的是等死的過程。這個武紹斌絕逼也是個玩心理戰術的高手,不過他那點伎倆跟張星宇比起來,隻能算孫子輩兒的,這類套路,我在張星宇那裡看過不知道多少遍。“咣當!”房間門在這時候被打開,兩個青年橫衝直撞的闖進來,抓起魏臣就往出走,蚊子站在門外,陰笑著嚇唬我:“王良,你不用著急,很快就輪上你,我們先送你兄弟上路。”“臥槽尼瑪!有什麼事情衝我來,彆特麼難為我兄弟!”我扶牆爬起來,氣呼呼的要往出衝。“嘭!”他旁邊一個青年,抬腿就踹在我肚子上,將我一腳乾了個底朝天。蚊子得意洋洋的獰笑:“王良,你太貪心了,如果在廣場時候,你拿著我大哥給你們的那些錢滾蛋,也許他會考慮就此放過你們,可你不但沒走,還癡心妄想的打算加入金鼎,你配嗎?”“呸!”我吐了口唾沫,手指他狠狠的詛咒:“老子如果這次僥幸不死,第一個乾掉你!”“你沒機會了。”蚊子擺擺手,衝手下發號施令:“先把這個魏臣丟進湖裡,待會再來收拾他!”“咣當!”房門猛然合上,我站起來,用力的踢打門麵,可完全沒有任何作用。踢累了,我一屁股坐在地上,繼續聲嘶力竭的咆哮:“放老子出去,武胖子我曹尼全家..”直至罵到嗓子沙啞,仍舊沒有任何人搭理我,按照我的猜測,武胖子不應該將我撂這麼久才對的,難道出現了什麼差錯?我不敢亂想,唯恐自己的猜測出現錯誤,更不敢思索此刻的魏臣究竟是死是活。儘管我跟那個憨乎乎的小子認識沒兩天,但他對我的好,卻是實實在在的,可能他隻是認為我就是“王良”,但要因為這事兒把自己小命搭進去,我這輩子都得生活在懺悔中。黑暗中,我竭力睜大自己的眼睛,觀測著房間裡的邊邊角角,試圖通過這種方式分散自己的注意力,可仍舊控製不住的去惦念魏臣現在的安危。不知道過去多久,房門終於“嘭”的一下打開,一束刺眼的光芒射在我臉上,我條件反射的舉起手臂抵擋。武紹斌攥著個強光手電筒走了進來,小狗腿蚊子馬上往他身後放下一把椅子。“坦白嗎?我已經從你哥們口中得知你的真實身份,你現在實話實說,我可以考慮隻打算你的手腳,放你一條活路。”武紹斌坐下身子,把玩著手電筒在我臉上來回遊走。“尼瑪得!”我咬牙切齒的站起來,作勢要朝他撲過去。“唰!”武胖子反應異常靈敏的從腰後拽出一把手槍,語氣梆硬的冷笑:“再往一步馬上死,停在原地,還能繼續喘幾口氣。”我冒火的咆哮:“我特麼讓我說啥?想聽啥,我馬上編一段給你行不?”“你到底是誰的人?”武胖子左手攥手電筒,右手握槍,調門再次降下去兩個分貝。“我尼瑪..”我憤怒的跺了跺腳,乾脆一屁股坐在地上,搖搖腦袋道:“你趕緊嘣死我得了,老子但凡有依靠,絕對不帶跟你這號人多說一句話的。”“一身本事,後麵沒人?你唬鬼呢!”武紹斌玩味的上下打量我兩眼。我拍打兩下大腿,從兜裡掏出煙盒,叼上一支,甕聲甕氣道:“你說你是腦子不正常,我說你不信,完事還得逼我給自己杜撰個身份,既然你那麼喜歡猜測,那隨便你吧,你說我是誰的人,我就是誰的。”煙含在嘴邊,我才想起來兜裡沒有打火機,又煩躁的吐掉。“送他上路吧。”武紹斌盯盯又注視我幾秒鐘,朝身後擺擺手。外麵馬上跑進來幾個青年,一人拎著個麻布袋直接套在我腦袋上,立時間我眼前漆黑一片,什麼都看不到了,馬上驚恐的揮舞手臂喊叫:“武胖子,我曹尼祖奶奶,老子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可惜我的怒吼並沒有帶來任何實質效果,直接被幾人抬了起來。大概四五分鐘左右,我感覺應該是被他們帶到了室外,一陣涼風襲過,懂得我禁不住打了個哆嗦,隱約間還聽到流水聲。我立時間慌了,狗雜種完全沒有按照我設想的劇本進行,他們貌似真打算把我丟進湖裡去喂魚。“跪下!”抬著我的家夥將我放倒在地上,有人按我膝蓋,有人卡我肩膀,讓我完全動彈不得。膝蓋觸碰到濕潤的土地上,我幾乎可以確定,自己的確被他們帶到了湖邊。“武哥、武爺,給我個機會,放過我吧..”我馬上很沒骨氣的嚎叫起來,生死麵前,所謂的尊嚴、麵子全是過眼雲煙,我現在的想法就是不管怎麼樣先保住狗命再說。“最後一次機會,說!你到底是誰的人!”武紹斌的聲音在我腦後響起,同時一個硬邦邦的東西頂在我後腦勺上。我倉皇失措的求饒:“爺,我特麼真不是誰的人,在老撾那邊惹了麻煩,就想回來避避風頭,順便看看能不能賺點小錢,我發誓,對天發誓!”“不想說實話,那就永遠彆再說話了。”武紹斌冷笑兩聲。“哢擦!”“嘭!”兩聲脆響同時泛起,我打了個哆嗦,然後絕望的閉上眼睛,心底唯一的念頭,就是來生必須暴打那個叫朱厭的結巴怪一頓,如果不是他,我也不至於淪落到這一步。可隨著那聲“槍響”,我並沒有任何的疼痛感,難不成槍嘣後腦勺,是不會疼的嗎?“唰!”就在這時候,我感覺腦袋上的麻袋被人一下子抽走,眼前也禁不住一亮,不可思議的睜開眼睛。發現一支香檳抻在我臉前,而握著酒瓶的手正是武紹斌的,他眯縫小眼,樂嗬嗬的看向我:“歡迎入夥!”顯然剛剛那兩聲脆響,應該是開香檳的動靜,可絕對實打實的將我整崩潰了。“操的,媽媽呀..”我渾身一軟,沒骨頭似的直接癱倒在地上,眼淚瞬間奪眶而出,胡亂蹬動雙腿罵咧:“曹尼們麻的,不帶這麼玩,嗚嗚..嚇死老子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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