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62 金光攪局(1 / 1)

頭狼 尋飛 1352 字 2個月前

臟亂的蒼蠅館子裡。我和高利鬆像兩個市井潑皮一般操著啤酒,一邊對瓶吹,一邊侃侃而談。唯一不同的就是我們身穿黑西裝,聊的是能讓整個鵬城未來一段時間都能跟著顫三顫的買賣。幾瓶啤酒下肚,我翹起二郎腿,直接擺手道:“老高,咱彆整虛的,你也不用跟我扯什麼政治金融,我就問你一句,這片水土和你心意不?”高利鬆含蓄的笑了笑,鼓起腮幫子吹氣:“朗哥,話不是你那麼說的,我意思..”我不耐煩的打斷:“和不和你心意?和,咱繼續說重點,不和,我現在結賬,咱們找家星級酒店,我好好的陪你喝一場,畢竟遠到是客,我不能怠慢了朋友。”高利鬆沉默一下子後,慢慢點頭:“鵬城是國家級地標性城市,要說沒胃口那是假的,但說實話我怕你,更怕我這炮灰還沒當明白,就先一步被你當沙子似的揚出去,在羊城打這麼長時間交道,你什麼性格,我太了解了。”我笑著反問:“城市那麼大,發財的路子不可能全被一家占下,我放羊,你割草,大家各玩各的,你守住你的底線,我舒舒服服賺我的錢,沒事時候吹吹牛、喝喝酒,你說還有啥比這更美好?”高利鬆抿嘴發問:“我很好奇,你為什麼選我入局?”“說假話是因為咱倆合拍,能尿到一個壺裡。”我思索一下回答。高利鬆眨眨眼皮微笑:“那真話呢?”我輕飄飄的回應:“真話太臟,我怕你受傷。”高利鬆頓了好一陣子後,長籲一口氣:“成,那咱倆今天就算正式敲定合作的共識,晚點我讓人擬一份合同,我意思是既然你現在刀指賀家,那咱們就索性把窗戶紙捅穿,你的地產公司先開業,不超過一禮拜,我們高氏的地產公司緊隨其後掛牌,完事以後咱們也不用去主動找什麼開發項目,就瞄準賀家,他們圈地,咱競標,直接虎口奪食,回回被人搶食的老虎誰還會害怕?隻要沒了威懾力,叢林的秩序就算徹底打亂,亂中才能出新序。”“打價格戰唄?”錢龍耷拉著眼皮撇嘴:“這招過時了啊老高,賀家能擱這地方風生水起的裝這麼多年惡霸,兜裡的票子絕對不會比咱少。”“光和你們頭狼抗衡的話,賀家在財力上肯定占據絕對優勢。”高利鬆樂嗬嗬道:“可如果算上我們高氏呢?我們掏錢經濟打壓,你們出人武力製裁,總之一句話,花錢的地方我們砸,剩下的事情頭狼辦,搶下來項目,你我兩家二一添作五。”我歪脖努嘴:“我數學不太好,你剛剛說怎麼分?”高利鬆皺了皺眉頭,深呼吸呀一口氣道:“你們出人,付出的代價或許比我們大,四六分成,你六我四。”“行,挺好的。”我爽朗的咧嘴一笑,舉起啤酒瓶努嘴:“就按你說的,三七分吧。”謝鴻勇不滿的低喝:“王朗,你好像耳朵有毛病,鬆哥明明說的是四六..”“老謝,你看你咋老是分不清個眉眼高低呢,領導之間的會晤,你一個拎包馬仔老跟著瞎逼摻和啥。”錢龍晃晃悠悠的站起來,佝僂腰杆冷笑:“是酒不好喝,還是菜不可口啊,因為點啥,總想刺激我迪哥跟你拳腳對話。”“你說我是耳朵差還是你嘴打瓢?”萬事都講究個有時有晌,尤其對人,畢竟這年頭沒有真正的小綿羊,更沒有天生就吃肉的猛狼,我朝著咄咄逼人的錢龍擺擺手,嘴角掛笑的衝高利鬆發聲:“我感覺我沒什麼毛病。”高利鬆眯起眼睛,寸步不讓的反駁:“三七有點黑,我付出這麼多,最後等於在替你們打工,與其那樣,我還不如直接掉頭找賀家合作,相信他們也不能光讓我擠奶,不給我吃草。”我很無所謂的點頭道:“說得好像賀家會對你們親睞有加似的,要不你先去試試?那頭談不妥,咱倆再回來研究二八分成的事兒。”之所以敢如此的有肆無恐,是因為我摸透高利鬆的性格,同時也清楚賀來的高傲。假設賀來真的那麼沒有原則,鵬城地產圈根本沒可能是他賀家獨大,要知道壟斷者的共性就是霸道,肉隻能自己吃,骨頭隻能自己啃,哪怕是放爛掉,也絕對不會共享,否則的話,權威瞬間蕩然無存。這也是上次賀來明明在“桃園、富華”兩村上吃了那麼大的癟,寧願把房源賤賣給輝煌公司,也絕對不跟他們合作的主要原因,因為整個賀家心裡都跟明鏡似的,一旦在鵬城扶持起一個跟自己旗鼓相當的夥伴,那麼自己的王座將隨時可能被人掀翻。賀來不會稀罕高利鬆拋出去的橄欖枝,更不會因為跟我們對抗,而空門大開,任由其他勢力進駐紮根鵬城,所以我一點都不害怕高利鬆會兩麵三刀。同理,高利鬆不是傻子,在羊城跟我們明裡暗裡掰了那麼久的手腕子,他可能比輝煌公司更清楚,我們這幫人的匪氣,於我們而言,可以不當朋友,但絕對不能是敵人,你敢露出敵人的端倪,我就敢先一步乾掉你。沉寂良久後,高利鬆咬著嘴皮堅持:“四六,這是我的底線!”我稍退一步應承:“行,你既然張嘴了,我老反駁沒意思,那就按你說的定吧,你四我六,但你得替我承擔一部分運作費用,我的人可以拎刀,但你總不能讓我自個兒掏錢買刀吧?”其實我和他都明白,所謂的“四六、三七”並沒有那麼重要。畢竟,我們這種合作模式根本沒什麼持續性,目前能夠談笑風生,隻是因為大家有共同的目的,他垂涎鵬城這片熱土,我著急撂翻賀家,很可能今天還坐在一張桌上喝酒聊天,明天就臉紅脖子粗的刀劍相向。“吃著呢?”就在這時候,小館子的門外猛然傳來一道略顯尖銳的男聲。緊跟著就看到六七條身影一窩蜂似的衝了進來。**個打扮的溜光水滑的社會小青年圍簇在一個坐在輪椅的男人跟前。男人的額頭上裹著一層紗布,頂著一腦袋紮眼的金色發茬,斑馬條紋的病號服胸口清晰印著“鵬城仁愛男性醫院”的字樣,他的雙腿上端端正正的擺著一個黑色小皮箱,竟是幾天前被邵鵬摧枯拉朽廢掉的金光。除了金光以外,那個叫阿飄的女孩目無表情的站在飯館的門外,完全像個局外人似的觀望。“高利鬆高總是吧?自我介紹一下,我叫金光,是來哥養的一條廢狗。”金光的嗓音莫名其妙變得尖銳很多,進屋以後,完全沒有多看我一眼,直接獰笑著注視高利鬆。謝鴻勇馬上儘職儘責的擋在高利鬆的前麵。“怎麼來鵬城都不知道先去拜一下賀家的碼頭!”金光再次發出一陣怪異且讓人膈應的尖笑。謝鴻勇利索的從桌上抄起一支酒瓶子,做好了隨時動手的準備:“你算個幾把!”“廢狗,你對自己的定位很清晰嘛,我聽說前段時間籃子都讓人乾成蛋黃派了,這是打算徹底步入變態的行列當中唄。”錢龍嗤之以鼻的罵咧。金光仿若沒聽到錢龍的話,慢悠悠打開皮箱,從裡麵居然抽出一把折疊微衝和兩個彈夾,一邊將彈夾插進微衝裡,他一邊將森然的槍口指向謝鴻勇,昂起脖頸吧唧嘴:“你剛剛說我算什麼!”儘管謝鴻勇這個人挺不討喜,跟我們也不算對付,但不得不佩服他對高利鬆的忠誠,麵對擇人而噬的火器,他始終沒往後哆嗦半點,反倒橫聲厲喝:“唬我呢朋友,在這種地方你敢開一槍試試,老子不是將你..”“哢哢哢!”話沒說完,金光這個精神病突然槍口上挑,對準天花板叩響了扳機。鞭炮一般的槍聲在不大點的小館子裡炸響,我們一眾人瞬間全都嘩然,地藏反應迅速的直接掀翻一張桌子,將我和錢龍一把拽到桌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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