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54 憤怒的錢龍(1 / 1)

頭狼 尋飛 1410 字 2個月前

賀來和金光離開不到十分鐘,兩台沒有掛車牌的黑色suv速度飛快的從山頂的墓園方向呼嘯而過,緊跟著地藏開著一台“馬自達”轎車攆了下來。路過我們身邊時候,地藏可能是放心不下,猶豫幾秒鐘後,最後減速將車子緩緩停到我們跟前。從車裡下來,他先是關切的掃視了眼張星宇和我,見到我倆沒什麼大礙,他才鬆了口大氣,又朝我們微微晃了晃腦袋,臉上的表情稍顯複雜。我沒太明白他搖頭的意思,拿眼神詢問似的瞟向他,他衝邵鵬和王莽分彆看了看,隨即苦笑著歎息一口,壓低聲音道:“晚點我再跟你們慢慢說。”知道他肯定是有什麼難言之隱,我便沒有再繼續多問任何。...一天後,羅湖區一家名為“皇室假期”的洗浴中心裡。我、邵鵬、張星宇、孟勝樂、李俊峰有說有笑的跟隨一個大堂經理往內部的vip會所踱步。這地方是葉小九介紹我們過來的,據說老板和他們葉家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來之前他把該打點的,都已經幫我們打點穩妥。沿著狹長的走廊出去,服務員將我們帶到了地下室,剛一從電梯裡出來,我瞬間有種豁然開朗的感覺。內部vip會所的建築風格非常的有特色,完全就是古香古色的江南情調,曲徑小道、空氣中散發著淡淡的荷花香,隨處可見栩栩如生的石虎、石獅,頭頂是一整塊仿星空頂的3d大屏幕,讓人有種仿佛穿越時空的錯覺,心情也跟著不由舒暢很多。一個單間就是一家小院,院內更是透著濃鬱的古樸氣息,純木質的四合院,院內是一方宛如小湖萬幸的浴池,旁邊還有幾個衣裝暴露、長相甜美,身段也很不錯的年輕姑娘招待服務。各種精美的點心、茶水隨時隨地供應。說得直白點,擱這地方隻要你舍得花錢,就算是想當皇帝,也照樣可以如願以償。“先讓服務員撤了吧,咱們聊天,有外人從邊上杵著不合適,我也不太適應。”一邊脫衣裳,邵鵬一邊衝我低聲示意。張星宇趕忙擺擺手,笑嗬嗬的談好:“鵬哥,你身上的傷不礙事?要不..”“小問題,又不是女人沒那麼扭扭捏捏。”邵鵬很隨意的擺擺手,隨即大大咧咧的坐進浴池裡。在他進入浴池的瞬間,我猛然看到他的後背上有一大片青色紋身,我眯眼望去,紋身處竟然是一座墳,墳頭前麵還有兩塊墓碑,一塊寫著邵鵬之墓,另外一塊寫著楚思思之墓。在我觀察他的同時,他也眯縫眼睛笑嗬嗬的來回打量我,接著拍了拍旁邊的空位,朝我努嘴:“過來坐。”“誒!”我忙不迭坐到他旁邊,很尊敬詢問:“鵬哥,有事您言語。”敬畏感這種東西很奇妙,明明看不見、摸不著,但是卻真真其實的存在著。就像我踏上這條道以來,實實在在見過的第一個社會大哥是王者商會的趙成虎,即便這麼多年過去了,我們如今混得也算順風順水,可他那股子雲動九霄的氣勢仍舊在我腦海中揮之不去一樣。甚至於有段時間,我一直都在刻意的模仿趙成虎,刻意的去揣摩他的做事方式,可事實上這個世界的確不存在兩個一模一樣的人,哪怕模仿的惟妙惟肖,仍舊會有質一般的區彆。他久久沒有開腔,抓起池邊的茶杯輕抿一口後,說了一句風牛馬不相及的話:“賀家不容易。”我沒有打岔,旁邊的哥幾個也很有眼力勁的找借口閃人,霧氣騰騰的浴池中頃刻間隻剩下我們倆。“賀家那個小東西心術不正是事實,可咱不能跟著他一塊耍混蛋,你說對不?”邵鵬將茶杯放下,點燃一支煙,愜意的昂起腦袋長長的吐了口白霧:“我說句不吉利的,如果你們真硬碰硬的杠上,你不一定會輸,他同樣沒把握贏,但最終的結果是你們成功引起上麵人的注意,你感覺以你們現在的人脈關係,有多大把握逃得過上頭的怒火!靠葉家?靠秦正中、丁凡凡?還是靠連城或者你師父?”我摸了摸鼻頭,雖然很不想承認,但邵鵬說的確實是事實,倘若我們和賀家將鵬城這樣一座國際性大都市變成戰場的話,估計都不用最觸頂級的大拿發聲,造成的輿論本地大佬都得想方設法將我們鏟除。“小朗啊,你雖然年輕,但是玩的時間也不算短了。”邵鵬用熱毛巾擦拭著自己身上,聲音不大不小道:“應該自己都能感覺的出來,現在鏟社會可能和你剛出來那兩年都不一樣,刀槍能起家,可絕對不能立邦,想要西裝革履、人人敬畏,除了關係,最重要的還得是鈔票,現實生活中,錢就是萬能的,事情沒擺平,說白了還是厚度不夠。”我心悅誠服的點頭應聲:“是,您說的有道理。”“哈哈哈,這些不是我說的,是三哥讓我轉告你的,這些話雖然比較臟,可卻囊括了他本人和王者家這麼多年的心酸曆程。”邵鵬打了個哈欠道:“我不知道你能聽進去多少,三哥說,你能全部聽進去,至少十年之內不走彎路,你能聽進去一半,五年之內腳踩青雲,你能聽進去三分之一,鵬城唾手可得!”我蠕動嘴唇想要出聲:“鵬哥,我覺得..”話說到一半,放在池邊的手裡突然“嗡嗡”震動起來,看到居然是李倬禹的號碼,我迷惑的接起:“喂?”“那仨童子軍還有同夥吧?”李倬禹氣息不穩的低喝:“敖輝剛剛被襲擊了,身中數刀,送到醫院時候,人已經休克。”“啊?”我微微一怔。李倬禹沉聲咒罵:“王朗,你踏馬打的一手好牌,你絕對知道這事兒,故意把三個童子軍送給我,讓我們輝煌公司替你抗雷對麼?”“哥們,屎能亂吃,話可千萬彆瞎說。”我輕飄飄的笑道:“你心裡應該非常明白,我把那仨小崽子送給你,就是為了禍水東引,你當時也完全可以選擇拒絕的,你既然想把那仨小孩兒帶走,就肯定得為之付出代價,再者說了,這群童子軍究竟是誰找來的,到目前為止還是個未知數,可能是賀來,可能是我,還有可能就是郭啟煌和你,畢竟敖輝要是掛了,收益最大的就是你倆。”“你他媽的!”李倬禹憤怒的咆哮一句,罵著罵著他突兀笑了:“王朗,你又跟我玩這招?電話錄音是麼?老子明告訴你,不好使了!你祈禱敖輝平安無恙吧,否則我們輝煌公司不介意跟頭狼真正的摟火。”我嘲諷的哈哈大笑:“快彆吹牛逼了鐵子,輝煌公司和我開戰,你這號手子絕對是第一個祭旗的,一直沒動你,不是你李倬禹多牛逼,隻是想讓你擱當中間起個緩衝帶的作用,一旦開戰,你覺得我們和輝煌公司還需要你這根緩衝帶不?”聽到我這話,李倬禹頃刻間陷入沉默。我繼續道:“我特麼要是你,現在最迫在眉睫的就是琢磨怎麼大事化小,咱們兩家隻要打起來,你的價值還不抵洪震天,人家好歹擱boss沾親帶故,你算個什麼玩意兒,操!”罵完這句話以後,我直接掛斷電話,扭頭想跟邵鵬繼續剛剛的話題,結果發現,他正腦袋悶在浴池裡憋氣玩。想了想後,我從浴池中爬出來,走到一邊撥通了錢龍的號碼。“乾機八啥?”錢龍也不知道這會兒正在乾嘛,聽筒中傳來他呼哧帶喘的急促呼吸聲。我好笑的反問一句:“你乾嘛呢?高利鬆是不是請你鍛煉前列腺呢。”“鍛煉他奶奶個嗶,老子約了他三天,每天不是忙就是找一些阿貓阿狗應付我,好不容易今天說有時間跟我見麵,讓一個小逼崽子過來接我去吃飯,結果車在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郊區拋錨,那個天殺的小逼崽子說去找救援,結果一去不複返,我等了足足四個多小時,無奈之下隻好步行往回走,一路上一台車沒見到不說,剛剛還被幾條野狗攆著跑,媽賣批滴,老子不當來使了,現在就訂票回去...”他正怒氣衝衝抱怨時候,高利鬆的號碼突然打進我手機裡,安慰錢龍兩句後,我語調平靜的按下接聽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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