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27 看不透的賀來。(1 / 1)

頭狼 尋飛 1125 字 2個月前

一句話說罷,賀來完全沒有再在意寧偉的表情,沒事人一般回過身子,朝著我擺擺手。“賀少,我覺得..”寧偉臉上的肌肉抽搐兩下,眸子裡迸發著慍怒,但似乎並不敢表現的太過強烈,壓低一點聲音道:“我覺得,我和王朗還有很多事情沒有談完,不知道您能不能稍等片刻?”“啊?”賀來宛如反應半拍一般,慢悠悠轉過去腦袋,衝寧偉微笑:“你剛才說什麼,我沒有聽清楚,讓我等你片刻?”寧偉胸口劇烈起伏,一副敢怒不敢言的埋怨:“不是,我就覺得,賀少這事兒辦的有點損失公平。”“公平?”賀來再次疑問一句:“你也是混跡社會多年的老炮,你告訴我,什麼叫公平,目前在我看來,你的價值沒有王朗高,這他媽就是公平,你如果覺得不舒服,可以找我,也可以直接跟賀家對話,我表達的意思夠不夠清晰?”寧偉咬的牙豁子“吱吱嘎嘎”作響兩下,慢慢耷拉下腦袋。賀來抬起左手臂,食指尖直接戳在寧偉的額頭上,中氣十足的提高調門:“我問你,我表達的夠不夠清晰!”“夠清晰。”寧偉舔舐兩下嘴唇上的乾皮,心有不甘的點點腦袋。“記住我的話,在鵬城,隻要你是做建築行業或者周邊的,以誰位尊不重要,但不要忤逆賀家。”賀來揪了揪喉結冷笑:“不然誰能讓你起來,我就能讓誰倒下,好好的當個人吧,彆總讓誰提醒。”寧偉往後倒退半步,咬牙擠出一副笑容:“我..我記住了賀少。”“福田區下一年的建材生意還是你說了算,這是賀家給你的承諾,也是我對今天失去的歉意,不過你心裡要有數,我可以說對不起,你不能跟我聊沒關係。”賀來伸了個懶腰,朝著已經鑽進車裡的我和錢龍擺擺手:“待會見。”開車的年輕小夥馬上很會來事的踩下油門,我透過玻璃車窗掃視一眼外麵的寧偉,皮笑肉不笑的擺擺手道彆。隨著車子啟動,沒多一會兒,我們便駛出地下停車場。正如萬良告訴我的那樣,停車場外,酒店旁邊,包括周圍的街邊,三五成堆的堆滿了社會小青年,那幫人的胳膊上統一係著紅色綢帶,套用社會上最常用的話語形容,基本全是“自家軍”。社會上,有一大撥人乾的就是“站位”的行當,所謂“站位”說白了就是給人撐場當刀手,尋常時候捧個人場,一些特定的環境裡充當打手,這類人才是真正拿錢辦事的主,旗下的小崽子歲數都不會太大,全屬於剛入社會,又不太懂江湖的年紀,所以使喚起來,分外的好用。五六分鐘左右,賀來的司機將我們放到酒店附近的一個小廣場,隨即簡單客套幾句後,便揚長而去。從車裡出來,我掃視一眼萬良、葉小九和錢龍,最終還是將已經到嘴邊的疑問給咽了回去。萬良遞給我一支煙,氣鼓鼓的出聲:“老弟,今天的事情我有錯在先,如果不是我非喊著讓你過來參加拍賣會,你們和寧偉也不可能對上,以後有用得上我的地方隨時言語,能幫的往死幫,不能幫的,砸鍋賣鐵幫,狗日的寧偉屬實快氣死我了。”“萬萬啊,你氣個毛線,寧偉就算再不是東西,撐到底沒跟你咋地,可對我們真心不太友好,欠我們饑荒,拽的好像二五八萬,這個仇我特麼待會就拿小本本記起來。”錢龍甕聲甕氣的接茬。“彆特麼臭白話了。”我瞪了錢龍一眼,,掏出打火機替萬良點燃嘴邊的煙卷,同時擺擺手道:“老哥,感謝的話全在心裡麵,今天你對我啥樣,兄弟我也不用語言多形容了,往後咱們事兒上見,但凡我頭狼能在鵬城嶄露頭腳,我的辦公室裡就有你的vip,這是我給你的承諾。”“妥了兄弟,我還有點彆的事兒,咱倆電話聯係,我步行到前麵的街口,讓司機過來接我。”萬良何其聰明的人,自然聽出我話裡有要道彆的意思,笑嗬嗬的拍了拍我肩膀,隨即轉身離去。盯著他的背影,我吹了口氣,朝著錢龍道:“給地藏哥打電話,讓他和老凳子、蓮姐,從今晚上開始,給我盯死寧偉,隻要有機會,先送寧偉去重症監護室來個幾日遊,另外還有剛剛跟咱們叫囂的那幾個福田區的老地痞,有一說一,能想辦法送進去的往裡送,送不進去的讓他們明天天亮以前閉嘴三個月。”“明白。”錢龍利索的點點腦袋,掏出手機開始撥打電話。接著,我又歪脖看向葉小姐,似笑非笑的努嘴:“九爺,受累跟我說說,你是咋跟賀來搭上線的唄。”“受累個**。”葉小姐白楞我一眼,掏出手機解釋:“那會兒看你和寧偉乾起來了,我尋思著出去給小胖子打個電話,問問接下來咋整,前幾天他就給我視頻過,說是一旦你這邊發生狀況,讓我必須第一時間聯係他,結果我剛走出拍賣會,就碰到了賀來。”我眨巴兩下眼睛問:“然後呢?”“然後他問我,你是不是在裡頭跟人產生了矛盾,還主動提到了寧偉的名字,我尋思著他可能全知道,就簡單把事情跟他嘮了一頓。”葉小九揣著口袋道:“完事他讓我跟他一起,再接著就是剛剛的一切,整個過程中,我倆沒有交流過任何,一直都在拍賣會現場最角落的一個位置呆著。”聽完以後,我吸了口煙,低聲呢喃:“有點意思哈。”葉小九湊到我跟前發問:“你這麼看賀來這個人?我感覺他還算不錯,至少一直在想轍,如何真正的跟你成為朋友,對你和頭狼的敵意似乎也沒有那麼大。”“他這個人..”我抿嘴念叨:“一言難儘。”這話我說的一點不虛,我是打心眼裡認為賀來這個人真的難以用言語來形容。從第一次相遇,再到剛剛他幫我們脫險,這個人好像永遠都掛著一幅笑容,跟誰說話的聲音都不會太大,就仿佛隻要你點頭,隨時隨地都能跟他成為朋友,可如果仔細去琢磨,你又會發現,這個所謂的朋友真的藏得太深了,你根本不值得他在想些什麼,又為什麼去跟你交好,甚至於你為什麼會遇險,他又為什麼恰好出現,都覺得雲山霧罩。我正胡亂琢磨時候,一台黑色的“路虎攬勝”越野車停到了我們跟前,車子還未停穩,後排的車門就已經打來,賀來速度很快的跳了下來,朝我興高采烈的擺手打招呼:“沒什麼事情吧朗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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