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標位置也是在羅湖區,而且距離我們最開始入住葉小九家的那棟酒店很近,就在我上次和江靜雅、洪蓮她們吃早飯的那條街上。“啥意思?”我當即給他發了條語音信息。足足等了能有四五分鐘,他才給我回過來一條信息:“先過來再說。”同一時間,葉小九也走回我跟前,朝我微微搖頭道:“今晚上沒戲,江飛鴻他爹現在心煩意亂,根本沒有要跟任何人對話的意思,我剛剛問了我那個熟人,他說江飛鴻的情況特彆不好,左腿骨六七處斷裂,腦部還有充血現象,就算救過來,十有**也會留下很嚴重的後遺症。”瞄了眼手術室緊閉的房門,我摸了摸鼻頭問:“怎麼發生的交通意外?”“應該是跟你見完麵以後,在返回的路上,被一輛來不及踩刹車的大貨車迎頭撞上去的,大貨司機根本沒跑,出事以後就報了警,現在正在被詢問。”一邊往電梯的方向走,葉小九一邊細致的介紹:“不過鳥用沒有,那大貨司機隸屬的貨運站跟輝煌公司八竿子打不著關係,而且人家算是正常行駛,是江飛鴻闖紅燈在先,最重要的是巡捕在江飛鴻的後備箱裡發現大量的違禁藥物,光是數量就足夠他判刑,事發現場還是一個鬨市區的街口,當時很多人圍觀,這事兒江飛鴻他爹現在很難受,明明滿肚子委屈,還必須得公事公辦。”從電梯裡出來以後,我冷笑道:“確實是輝煌公司的辦事風格,那幫逼養的,經常是把人廢掉,還讓受害者有苦說不出來。”“我聽我那個熟人說,敖輝晚上還帶著李倬禹和洪震天來探望過。”葉小九拽開車門,朝著我道:“敖輝和江飛鴻他爹單獨聊了幾句,之後老江就變得更壓抑了。”“不是威脅恐嚇就是捏住了什麼把柄。”我不屑的吐了口唾沫道:“不過以江飛鴻他爹的地位,我感覺敖輝也不敢硬來,百分之八十以上的可能是暗示自己可以幫著江飛鴻洗脫嫌疑,沒啥意外的話,最後老江會同意。”葉小九不可思議的出聲:“兒子基本報廢,老江會那麼好脾氣?”“比起來兒子殘廢,保住地位更重要,你要知道老江如果下台,他們一家人絕對得一落千丈,隻要他還在位,江飛鴻就算變成白癡,這輩子也照樣衣食無憂。”我苦笑道:“這樣的套路李倬禹也經常用,隻不過他沒有敖輝嫻熟。”半小時後,我們按照老凳子給的地址來到了一家名為“胖頭啤酒鴨”的小店門前,店鋪的卷簾門是拉著的,但是透過下方的縫隙可以看到裡頭有亮光,隱約還有“咣當咣當”的響聲。“我們到了,門是關著的。”我掏出手機給老凳子發了條語音。信息再次石沉大海,向來對我畢恭畢敬的老凳子也不知道今晚上招了什麼邪,脾氣大到不行。從小飯館門外等了七八分鐘,就在我已經快失去耐性的時候,卷簾門從裡麵“呼啦”一下拽開,老凳子麵無表情的朝我們招了招手。我和葉小九剛一走進飯館,老凳子馬上又“嘩啦”一聲將卷簾門拽下去。我下意識的掃視一眼飯館,立即睜圓眼睛,飯館靠近吧台的地方,遍布泛著光的酒瓶碎片,兩個滿身是血的青年坐在椅子上,被雙手後背著,他們的腦袋上、身上全是縱橫交錯的傷口和玻璃碴,此時一個已經休克,另外一個垂著腦袋,半死不活的發出微弱的呻吟聲。“他倆在手術室門前盯梢了江飛鴻很久,被我發現以後想跑路,結果我一路跟蹤到了這裡。”老凳子從旁邊的桌上抓起一瓶啤酒,咬開瓶蓋揚脖灌了幾大口後,吱嘎作響的踩著滿地的酒瓶碎片走到兩個青年跟前,猛的手起瓶落“嘭”一下砸在其中一人腦袋上,那人疼的“嗷嗷”慘嚎。老凳子沒事人似得,扭頭又從桌上抓起一瓶啤酒,像剛剛一樣再次咬開瓶蓋,牛飲了一大口,繼續喃喃低語:“江飛鴻被送進手術室時候,中途曾經醒過一次,給我打電話,要拜我為師,不過他並不知道我當時就站在門外,醫生明明是給那個臭小子跟家裡人術前最後對兩句話的機會,他卻傻不溜秋的給我打電話,老板,你說這件事情該不該管?”我不假思索的回答:“肯定該管,那你問出來他倆點啥沒?”“我沒問他一個字,等著你來呢。”老凳子說話的過程中,又是一瓶子砸在另外一個青年身上,木然道:“我多管閒事是因為臭小子對我有執念,那種情況還記得我,我不問是因為我端的是你給的飯館,這類秘密肯定不能比你先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