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白躺你還想咋地!”不等對方說完話,錢龍直接抓起屁股底下的椅子,奔著對方就掄了上去。旁邊的秦正中馬上起身攔腰抱住錢龍勸阻:“皇上,消停點!”“曹尼瑪得,連你一塊送進重症監護室裡,你信不信!”錢龍恨恨的推搡掙紮,指著對麵倆人噴著唾沫星子咆哮:“你算個**,擱這兒三吹六哨的給我擺大哥譜,還有內個姓的湯的老梆子,你記住昂,這會兒把我們哥幾個的臉丟地上當鞋墊子似的踩,回頭你看我找不找你就完了!”丁凡凡也湊過去薅拽:“好了皇上,公眾場合你要乾什麼。”一邊阻止錢龍,丁凡凡一邊扭頭朝著對方翹起大拇指冷笑:“老湯,你挺這個的,真的!”湯強整理一下衣裳,有肆無恐的輕笑:“小丁啊,咱們往日無緣近日無仇,我隻是正常履行我的工作職責,不會也要遭受到你的打擊報複吧。”“我有啥資本報複您呐,我不過是個無權無錢的小破秘書而已。”丁凡凡板著臉回懟一句:“借你剛才的話,咱們無冤無仇,你不樂意幫忙,完全可以直接拒絕我的,何必搞出來這一套。”湯強皺了皺眉頭,沒有往下接茬。“走吧湯哥,我還真想看看這幫下三濫的流氓能做出來什麼事情。”木南皮笑肉不笑的目視我:“王總,我全名高楠,鬆哥不方便的這段時間,高氏集團由我做主,咱們青山不改、綠水長流哈。”“成,回頭我一定去拜拜你這座山、品品你這條河。”我眨動眼皮微笑著回應。幾分鐘後,湯強和高楠大搖大擺的離開,包房裡隻剩下我們幾個自己人。錢龍氣的渾身直打哆嗦:“草特麼的,就那個叫高楠的,早晚辦了他。”“他巴不得你辦他呢。”秦正中揪了揪鼻頭出聲:“那家夥現在身邊不定有多少攝像頭,隻要你敢動手,鋪天蓋地的證據鐵定能下一秒就飛到巡捕局,你如果感覺出口惡氣比自由更重要,那我肯定不攔著你。”錢龍跺了跺腳,憋屈的悶嚎:“靠,那就這樣算啦?”“對不住啊朗朗,好心辦了糟心事。”丁凡凡摸了摸額頭上的細汗,很是內疚的望向我道歉:“你放心,湯強在這塊擺了咱們一道,我肯定會在彆的地方給你找回來平衡。”“說啥呢哥,人要是長了前後眼,那中哥他們就真得失業了。”我無所謂的擺擺手道:“這樣也蠻不錯的,至少正主現身了,躲在暗地裡的那位怕是也快憋不住了,挺好挺好。”錢龍斜楞眼睛嘟囔:“這還叫好,你怕不是氣懵逼了吧?”“你懂個蛋蛋,他腦子裡一天揣點什麼玩意兒,你要是全能看明白的話,咱們頭狼真能天下無敵。”孟勝樂取出一支煙塞到錢龍嘴裡,不耐煩的擺手:“吞會兒雲吐會兒霧,彆再絮叨了,聽著人心煩。”說罷話,孟勝樂又望向我問:“需要我去查查那個湯強不?”“他沒毛線可查的,保不齊狗日的都已經準備退休了。”我直接擺擺手。湯強不是傻子,以他的年齡和閱曆,比我們在座的每一位都更能明白什麼叫“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撇去我們頭狼這群草莽班子不說,丁凡凡和秦正中歲數小、潛力高,難道他不琢磨日後怎麼相處?之所以敢把事情完全做絕,就說明丫挺的早就打好了退場離山的準備。秦正中叼起一隻煙,側脖望向我道:“高氏集團挺舍得砸錢呐,能把老湯這樣的人都給買通了,看來他們的態度挺明朗了。”“高楠是高楠,高氏集團是高氏集團,他目前代表不了,沒什麼意外的話,將來也代表不了。”我若有所指的回應一句後,搓了搓額頭道:“行了,事情雖然沒談妥,但咱幾個也算找借口聚了一餐,時候不早了,咱們就散場吧。”秦正中吹了口煙霧開腔:“接下來咋辦?我不信你心裡一點想法沒有。”“能咋辦,聽天由命唄,你把咚咚的卷宗都給湯強了,他不得趁著自己還在位,抓緊時間重判我兄弟啊。”我苦笑著抿了口茶水道:“開庭之前,想辦法安排我再跟咚咚見一麵吧。”“其實也不用那麼悲觀,我可以讓底下人以證據不足暫時追回來案宗。”秦正中揪著眉頭朝我道:“如果咚咚被坐實殺人未遂的話,那判的絕對輕不了,這事兒不能置氣。”我搖搖頭道:“你都說了隻能暫時追回來,按流程早晚還得落到他手裡,高氏集團的人隻要不鬆口,咚咚的案子就得一直懸著,比起來這種無根無蒂的感覺,我寧願他早點判了,再想轍辦保外就醫。”不多會兒,我們一幫人從酒店門口分開。本身應該是個皆大歡喜的局麵,因為高楠的攪和,整的哥幾個全都沒精打采,匆匆告彆以後,我帶著錢龍、孟勝樂驅車返回酒店,我翻動著手機屏幕,思索著接下來應該怎麼走。可能是感覺車內的氣氛太過靜謐,錢龍嘴不落閒的吭氣:“褲衩王,你彆跟我說,你認慫了昂?一個區區的高楠,我不信你會那麼好脾氣,你給句痛快話,隻要你想辦他,我特麼連夜給丫籃子薅下來給你泡明天的早茶。”“那玩意兒泡茶你嫌騷的慌啊。”我忍俊不禁的笑道:“行了,降降火吧,彆一天老是那麼毛毛躁躁,秦正中說得對,有了高利鬆那個前車之鑒,現在的高楠指不定活的多小心翼翼呢,他現在就巴不得咱們找他乾仗,你要是動彈,那就趁了正好他的心。”“你意思是忍了唄?”錢龍的三角眼鼓的圓溜溜的,額頭上的青筋一抽一抽。“忍肯定是不能忍的,但這玩意兒講究個天時地利人和。”我故作高深的豁嘴一笑:“就高楠那號選手,最多倆回合解決戰鬥,懟趴下他,沒有任何快感,再等等吧,真正的棋手還沒上場呢,我這邊也需要再確認一下,對了,順子那頭你溝通的咋樣了,小犢子現在是個啥狀態?”“急眼了。”錢龍搓了搓臉上的火癤子,從兜裡掏出一把車鑰匙晃了晃道:“他現在覺得自己委屈的不行,一個勁的讓步,非但沒把兄弟留住,還搞得所有人全都對他有意見,我去那個夏夏病房找他的時候,他正像個舔狗似的給人端茶倒水呢,我瞅那娘們長得也就一般般,到底因為點啥順子和咚咚都對她那麼著魔呢?”老輩人常說:遍閱人情,始識疏狂之足貴;備嘗世味,方知淡泊之為真。對於王嘉順和董咚咚這種年齡小、但是經曆一點都不少的“偽老社會”來說,尋常的鶯鶯燕燕,可能早已經沒有多大興趣,能勾動他們心弦的要麼是小家碧玉,要麼就是事業型的女強人。雖然我沒有跟那個夏夏太深入的接觸過,但透過小哥幾個的隻言片語可以感覺的出來,她應該屬於後者,能隨隨便便給他們拿出大幾百個上千個投資的女人,本身的眼界和身上散發出來的獨特氣質就足以魅惑他倆。思索片刻後,我打了個哈欠道:“困了,直接送我回家吧。”錢龍橫著眉頭數落我:“誒臥槽,你這一天心得有多大,順子和咚咚的問題還沒解決,又躥出來個驢屁股高楠,暗地裡還躲著個不知道是神是鬼的武旭,你咋能睡得著啊?”“不是還有你嘛。”我樂嗬嗬的一笑:“待會你再去找順子聊幾句吧,有啥事每天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