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01 穩定內部(1 / 1)

頭狼 尋飛 1618 字 2個月前

聽著電話那頭葉小九無奈又自責的話語,我誠心實意的出聲:“已經對我夠仁至義儘了九哥。”“誒對嘛,聽到喊哥,我懸著的心可算特麼落下來了。”葉小九莫名長舒一口氣。手機裡再次傳來一璿不悅的嬌嗔:“姓葉的,到底還有完沒完呐,現在臟嘴閉嘴的爆粗口,身邊都是一些什麼朋友呐..”“掛吧掛吧,祝們約會圓滿,尤其是注意安哈,儘量彆那麼快整出來一個小九九。”我調侃一句,結束了通話。剛才誇讚葉小九對我們仁至義儘,真的不是奉承,比起來葉致遠、馬征這些人,他對我確實多出來很多人情味,我們之間交往,雖然同樣也是有來有回,但並不是簡簡單單的一加一必須等於二,很多時候,他付出的是我給予他兩倍、三倍還要多。當然我並不是指責葉致遠和馬征太現實,隻是性格不同,造就做事的方式也不儘相同。驅車回到酒店,剛一推開辦公室的房門,我就聽到錢龍扯著個老大嗓門在跟盧**吵吵把火。哥倆麵前擺著一副象棋,車馬跑都散落在地上,棋盤上隻餘下幾個小卒子和雙方的老將。錢龍**著膀子,胸口到肩膀頭的位置纏繞幾圈紗布,破馬張飛似的乾嚎:“波姐,事兒不是那麼辦的,小影再好再壞,也輪不上我評頭論足,她就算是個白癡,那也是朗哥的事兒,跟著上什麼勁兒。”“我說她什麼了嘛,我就是覺得她現在變化挺大的,一點都不像過去咱們認識的那個王影,跟朗哥好像不太匹配,倆人都是脾氣火爆的主,這以後要是生活在一塊,不得天天摔鍋砸碗啊,至於像個大狼狗似的朝我叫喚不。”盧**的胳膊上也纏著一圈紗布,額頭青筋冒起的回應:“也說了,好也罷賴也罷,那是人家朗哥的事兒,咱們作為兄弟難道還不能閒聊一會兒啊。”錢龍火冒三丈的掐腰怒吼:“懂個屁,瞅著朗哥好像一天天樂嗬嗬,屁眼比心大,實際上哪回喝多,他不念叨幾句小影。”“才懂個蛋,朗哥就不是那樣的銀兒,他心裡有老婆有孩子,小雅再不濟再不受寵,那也是人家正兒八經的妻。”盧**一點沒慣著,同樣唾沫橫飛的罵咧:“我發現這個人不光腦子不正常,耳朵好像也不好使,老子有說小影半個字的不好了嘛,我一直強調的是咱朗哥有妻有子,再說啦,這都過去幾年了,咱們都變成啥樣了,人家難道還會一直守著那份天真嘛,朗哥在意的並不是王影本人,而是青蔥歲月裡的那段感情。”仔細打量幾眼麵前的這對活寶,我撇撇嘴,完無視的朝衛生間走去。眾所周知,吵架這玩意兒,甭管性子多野、膽魄有多狠,都會不自覺的顫抖,當然這並不是病,隻是腎上腺激素分泌增加引起的肌肉震顫,這倆王八犢子看似已經吼破天,實則膝蓋連彎都沒有打。見我目不斜視的走進衛生間,兩個傻麅子一溜小跑衝進衛生間裡。錢龍甕聲甕氣的嘟囔:“臥槽,褲衩王不會是失明了吧,看不見我和波姐都快乾起來了嘛,好歹攔一下子行不,整的我倆都挺下不了台。”“就是啊,一句話我倆可能就不會吵了。”盧**也幫腔出聲。“下不了台,就繼續擱台上蹦,吵嘴算啥本事,們完可以選擇對嘣。”我三下五除二褪掉身上的衣物,**著身子站在淋浴底下,朝他們擺擺手道:“我沙發底下有槍,保險櫃裡有子彈,們可以到地下停車場裡上演一把西部狂野,彆特麼從這兒煩我。”“呃,看出來啦?”錢龍摸了摸鼻子頭乾笑。盧**立即推搡他一把念叨:“我就說這法子行不通,還非**跟我犟。”“行啦行啦,彆演了,們想說什麼,我心裡很明白。”打開淋浴,我一邊洗頭一邊開腔:“不就是感覺我這段時間跟王影走的太近,變著法提醒我彆忘了家裡有老婆有孩兒嘛,放心吧,哥確實很下流,但不是啥樣的白菜都會拱。”auzw. p;#109;“朗哥,今晚上要是喊幾個陪嗨妹,從床頭搖到床尾,我倆可能都不會多說任何,男人嘛,總歸是有點生理需要,我們就怕玩著玩著,自己都忘記了自己身份。”盧**恢複認真的表情道:“小影確實好,可倆畢竟是過去式,再完美那也是曾經,而小雅也的確存在感很差,但人家為生兒育女,替把老爺子伺候的健健康康,從來沒有挑過任何理。”“是啊,要是身體出軌,我們哥幾個鐵定打死都替守護秘密,就怕是心理出軌。”錢龍抓了抓後腦勺道:“雖說我也見過不少有兩三個小老婆的社會大哥,哪怕是王者商會的趙三爺人家就有仨閉月羞花的俏媳婦,但要是這麼整,我會覺得怪怪的,真的。”“好啦,我什麼都明白,倆該養傷的養傷,該下棋的下棋,彆特麼老擱我這兒扮演爹的角色,中不中?”我不耐煩的擺擺手,將腦袋上的洗發水泡沫塗抹在臉上,沉聲驅趕:“把門替我帶上,老子洗澡呢,不想現場直播。”兩三分鐘後,世界完清淨,我緊閉著眼睛,享受著溫熱的水流自腦袋往下流淌的愜意。盧**和錢龍當我麵演戲,無非是想提醒我,不要跟王影貼的太近,萬一哪天我倆舊情複燃,到時候可能傷害的就不止對方,還有一直躲在國外默默為我付出的江靜雅和孩子。對於弟兄們的苦心,我理解也感動,但換句話說,我畢竟是個吃五穀雜糧的凡人,如果真能完把控好自己的情緒和念想,我想這個星球上恐怕也再沒有能讓我產生興趣的事情了。王莽說過,野心就是克製,克住自己的貪,製約他人的欲,這話聽起來毫無瑕疵,但要是做起來絕對難於上青天,至少現在的我無能為力。半個小時後,我披著浴袍踉踉蹌蹌的從衛生間裡走出來。盧**和錢龍也早已經消停,倆人老神在在的手捧冒著熱氣的香茗,盤腿坐在沙發上看球賽。“準備啥時候回山城啊?”我抹擦一下濕漉漉的頭發,朝盧**輕問:“那邊就剩下三眼哥一個人,能不能扛得住?”“山城基本穩定,再說還有秀秀姐那樣的秀外慧中的賢內助,三眼哥沒問題的。”盧**“滋溜”嘬一口茶杯,歪脖道:“胖砸沒出來以前,我打算一直呆在yang城,另外有個想法想跟聊聊,咱們和洛葉這麼明爭暗鬥沒什麼意思,我覺得要麼咱直接開打,誰特麼趴下誰兒砸,要麼就暫時停火,他需要喘口氣,咱們也需要穩固一下內部。”“穩固內部,啥意思?”我吊著眉梢發問。“還是鄭清樹和高氏集團的矛盾。”錢龍咬著腮幫子道:“前兩天,不是讓小哥幾個去挑釁一下高利鬆嘛,按照正常的軌跡,這麼好的機會,鄭清樹是不是得配合演一下?結果猜怎麼著?他非但紋絲不動,還特麼找借口跑外地去了,那意思不就是告訴yang城的各個方麵的大哥二哥們,咱頭狼是頭狼,他是他自己嘛。”“嗯,繼續往下說。”我表情不變的點點腦袋。“從咱們跟天棄開始撕逼起,鄭清樹沒有打過一個電話問候,沒有派出一個兄弟參與,這還不夠明顯嗎?”盧**梗著脖頸冷笑:“好的時候,哥長哥短,哥出事的時候,誰特麼也不管,如果這個口子開出來,往後人心還怎麼帶?還敢不敢讓人自己出去發展。”“呼..”我吹了口氣,朝著小怨婦似的哥倆微笑道:“他本身就不是咱們丟出去開分公司的,說白了人家無非是在咱家吃了幾天飯,完事又自己單乾,就好比咱們酒店的大堂經理將來要是自己創業一個道理,論個人感情,他這態度確實有夠操蛋,但要是就事論事,他怎麼乾都沒毛病,何必去糾結。”“朗哥,他有今天的實力是咱們給的,彆的不說,老熊的外甥賈東為啥跟他混一起,不就是咱們甩給他的人脈嘛,還有他開公司的初始資金,也是磊哥從財務上批的條。”錢龍氣呼呼的瞪眼:“就算出去單乾,頭狼家的這幫兄弟哪個少幫過他?周德跟他關係匪淺,周德沒了,他吱應過一聲不?剛進咱家門時候,白七哥天天帶著他,結果七哥走了,他有問過一句嗎。”“所以們所謂的穩定內部是讓我先處理掉鄭清樹嗎?”我撚動手指頭,輕聲反問:“沒錯,他擁有的一切是咱們給的,可也是他自己賺來的,賈東的關係就擺在那兒,他可以接觸,旁人也可以,但為啥賈東偏偏選擇跟他合夥,賈東是傻逼嗎?隻是因為他身上有吸引賈東的品質,至於開公司用得錢,同樣是他幾次賣命換來的,真要是論起來,公司給他,絕對比他付出的還要少。”盧**悶著腦袋,賭氣似的望向我:“那意思就當不知道這事兒唄?”“知道與否又有什麼區彆?”我深呼吸兩下道:“他確實沒有幫我們,可同樣沒有害咱們,們信不信,天棄也好、輝煌公司也罷,肯定有人找過他,甚至不惜許以重諾,但他沒有調轉槍口,對於一個視財如命、恨不得踩著飛機往高跳的人來說,拒絕利誘已經比他做點什麼更有價值,生而為人,都不容易,何必再苦苦相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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