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65 祭旗(1 / 1)

頭狼 尋飛 1464 字 2個月前

辛集,方碑大街,玉璽洗浴中心。淩晨四點,對於這座並不算太發達的北方小城裡的大部分人群來說可能正是第二夢、第三夢的黃金時段,而對我們這類暗夜生物來講一天的工作才正式開啟。一台黑色“雅閣”車緩緩停到洗浴中心門前,透過車窗一明一暗的微弱亮光可以看的出來車內人正在抽煙。我坐在另外一台車內,不遠不近的注視著一切。兩輛車是柳俊傑從石市來時候帶過來的,也算省去我們一個大麻煩,至於今晚上的部計劃,錢龍直接給我踢出了決策圈,用他的話說,我現在必須保持絕對“乾淨”,堅決不能在這種小事上感染任何汙點。空蕩蕩的街頭,昏黃的路燈將兩邊房子和樹乾的影子拉的很長,隱隱約約可以聽到幾聲野狗的吠叫聲,一陣寒風襲來,大片大片樹葉脫落,讓本就靜謐的午夜變得愈發的陰森。一根煙的功夫,錢龍他們所在的雅閣轎車車門大開,仨人同時蹦了出來。錢龍斜嘴叼著煙卷,表情冷冽的低吼:“多了不說、少了不嘮,葉小九是咱頭狼家的關係戶,白七哥更是公司一往無前的重要奠基石,從山城到yang城這一路走過來,七哥替家裡淌過的血和汗珠子都能從水泥地上寫個狠字,現在他倆被一群驢馬癩子給抓了,這場仗必須乾!”周德梗著脖頸吐了口唾沫:“行了,不用**跟我倆開戰前動員會,今天就一個主題乾他!哢哢就是整,誰來也不好使。”“沒錯,裝最狠的嗶,吃最美味的雞,這把事兒完了,我安排到底!”錢龍甩下來自己披著的軍大衣,眼珠子瞪的溜圓的擺擺手:“那就按原計劃開走吧。”我正琢磨這貨能想出來什麼驚天地泣鬼神的計劃時候,他已經一個人悶著腦門朝洗浴中心的門口歪著膀子走去,而周德和李騰龍沒事人似的再次返回“雅閣”車內。快要走到洗浴門口時候,這貨突然從懷裡掏出一塊板磚,照著洗浴中心的玻璃轉門“嘭”的一下就砸了上去。“哢嚓!”一聲清脆的響聲泛起,在這個靜寂的夜晚顯得尤為的清晰。玻璃轉門並沒有破碎,而是裂成了幾條蜘蛛網似的大縫子,仍舊“吱嘎吱嘎”慢悠悠的轉動著。一磚頭拋出去以後,錢龍像是喝多酒一般,直接解開自己褲腰帶順著人家的玻璃轉門放起水來。見到這一幕,我擰著眉頭不禁臭罵:“這個傻咖,敵眾我寡,還給人來正麵衝突,不是自己找虐嘛。”正打算下車吆喝一嗓子的時候,我兜裡的手機“嗡嗡”震動起來。看了眼是王鑫龍的號碼,我立即接起:“到哪了大龍?”王鑫龍沉聲道:“我帶著幾個身上有事的兄弟不太好入境,幫我聯係一下韓飛吧,不行我們走水路通過瑞麗回國,最近一段時間不知道怎麼回事,邊境線卡的特彆嚴格,咱們認識的一些朋友都被調離原職了。”“呼..”我吐了口濁氣道:“行,們先找地方休息半晚上,天亮以後我找韓飛。”王鑫龍遲疑幾秒後繼續道:“對了老大,黑哥和兵哥也跟我一塊過來啦,他倆說在枯家窯呆的沒勁兒,想回去透口氣。”“啊?”我微微一愣,隨即歎息道:“我這頭的事兒太雜,讓他們過來反而更鬨心,過境以後我讓韓飛安排他倆吧..”我這邊電話還沒打完,洗浴中心裡已經呼啦啦躥出來二三十號小青年。歲數都在二十三四左右,有的光著膀子,有的隻是披件外套,看得出來應該都很倉促,出來以後,這群家夥就將錢龍給團團包圍起來,一個個喊爹罵娘的噴著臟話,錢龍像個小受氣包似的在人堆裡被推搡的左右搖晃。眼見錢龍要吃癟,我匆忙掛斷電話:“先不說了大弟兒,明天等我安排。”估計看錢龍可能隻有一個人,這群小社會們反倒沒有立即動手。大概十幾秒鐘左右,冷不丁聽到錢龍爆發出一句怒吼:“曹尼瑪得!都靜一靜!”吼完以後,嘈雜的人群頃刻間安靜,那群小青年像是看精神病似的打量錢龍。“誰特麼叫煤球啊,往前一步說話!”錢龍昂起腦袋,一手掐腰一手指向周圍將他圈起來的小青年喊叫:“我是葉小九的朋友,他**不是要錢嘛,我來給他送錢啦!”洗浴中心門口,一個剃著寸頭,上半身披件黑色貂皮大襖敞著懷,底下套條藍色秋褲的青年手持片砍,罵罵咧咧奔了出來:“麻了個逼,誰找我啊!”“球哥。”“老大!”簇擁在錢龍旁邊的那群小社會們紛紛很有禮貌的彎腰打招呼。那青年估摸著二十六七歲,臉上和眼角處橫著兩條還未完痊愈的疤痢,剛剛長出來粉肉特彆的紮眼,敞開的胸口處花裡胡哨的紋了一隻大號的般若,從麵相上來看就是個好勇鬥狠的角兒。“就特麼叫煤球呀。”錢龍毫不畏懼的吐了口粘痰,斜楞著胯骨肘對視青年,那架勢,不知道人估計還以為旁邊吆五喝六的那群小社會是錢龍的人呢。“我不是,是呐!”叫煤球的青年刺楞楞的推了錢龍胸脯子一下訓斥:“是葉小九的朋友啊?錢呢?”“錢肯定是沒有,葉小九我今兒沒打算接走。”錢龍往後倒退一步,皮笑肉不笑的吧唧嘴:“這一趟過來的目的就是看看到底是個啥**長相。”煤球先是一怔,隨即咧嘴笑了:“逗我呢兄弟?”“好像腦子有坑。”“神經病吧這小子..”圍堵在周圍的那群社會小青年也都哄堂大笑,其中還有倆手欠的直接上去扒拉錢龍的頭發。本就乾瘦矮小的錢龍在人群中顯得分外的單薄,甚至讓我沒了再繼續觀望的興致,我揣起來手機,拿出周德提前組裝好的一把“仿六四”打開車門就跳了下去。煤球攥起手裡的片砍,拿刀尖戳在錢龍的胸脯上嘲諷的努嘴:“哥們,我剛才沒聽清,再說一遍,今兒是來乾啥的?”“本來就是單純看看,現在發現比我還能裝逼,所以我琢磨乾一下子。”錢龍無視對方頂在胸口上的片砍,氣勢如虹的提高調門:“我代表頭狼,跟正麵硬剛,敢不敢!”煤球露出一副看傻子的眼神臭罵:“啥狼?特媽得喜羊羊看多了吧,還給我整出個狼,是狼我就是虎..”“嘣!”話音未落,一聲沉悶的槍響突兀泛起。叫煤球的青年身體踉蹌的往後倒退兩步,小腹處躥出一抹紮眼猩紅的血跡。而站在他對麵的錢龍,不慌不忙的吹了吹手中的“仿五四”槍口,兩步跨出,一把薅住煤球的貂皮大衣拽到自己跟前,額頭上青筋凸顯咆哮:“麻勒個痹,罵我兩句就得了,誰賜勇氣叫囂頭狼的。”“球哥。”“老大..”左右那幫小青年紛紛蜂擁過去。“們是懷疑我的子彈是塑料的對吧。”錢龍左胳膊肘摟住煤球,右手握槍,照著對麵洗浴中心的玻璃轉門“嘣嘣”連扣兩下扳機,搖搖欲墜的玻璃門這次“嘩啦”一下碎成滿地玻璃碴子,同時也將四周那群躍躍欲試的小社會給唬住了。“周大腦袋,騰龍兄弟,乾活啦!”錢龍回頭朝著“雅閣”車的方向吆喝一嗓子。周德、李騰龍立時間一個人拎著個汽油桶蹦了出來,橫衝直撞的略過堵在門口的那群小社會闖入洗浴中心裡。半分鐘不到,洗浴中心裡就傳來一陣女人的尖叫和男人的咆哮聲,緊跟著我看到二樓窗戶口冒起熊熊大火,比夜晚更黑的濃煙順著窗口騰空。同一時間,不少衣不蔽體的男男女女尖叫著從洗浴中心裡狂奔而出,不過這些人都本能的避開洗浴門前的小青年們和被堵在正當中的錢龍、煤球。原本寂靜如死的街口瞬間變得熱鬨非凡,很多從洗浴中心裡逃出來的人並沒有馬上離開,而是站在不遠處觀望,有幾個心大的甚至還掏出手機拍照、錄視頻。“球哥是吧,聽清楚昂,今天咱就是道開胃小菜,我拿這家洗浴祭我頭狼大旗,抓葉小九和我七哥無所謂,得必須給我好吃好喝的伺候周,他們掉一根頭發,薅十根籃子毛,他們少一根手指頭,我剁一隻狗爪。”錢龍拿槍管頂著煤球的太陽穴上,表情瘋狂的低吼:“明晚上還是這個時間,還是這個地點,把能搖來的人喊上,人不齊我不揍,們和葉小九的梁子我接啦,我是頭狼錢龍,咱之間沒有任何談和的可能,除非我死或者跪下,聽懂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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